其實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如果不是之前見過他那短暫的失态,又有誰能從他這不緊不慢的态度中感受到他對李景青是否上了心,是否把這件事給記了下來。
“二少爺他,哎!”浮醫師歎了口氣。
李景源心裏微微一緊,衣袍下的手倏然握緊,“如何?”
“他被人下了絕識散,還是大量的,就算有萬惡之水也不能讓他恢複。”浮醫師頓了頓,又繼續道:“最主要的還是二少他不知受了什麽刺激,導緻神海混亂,神經系統也變得扭曲歪斜,錯亂不堪。”說好聽點的是神海混亂,說難聽點的,就是成了個瘋子,還是很難恢複的那種。
李景源眼眸顫了顫,滔天的風暴在裏面彙聚。
心裏的暴怒是再也壓制不住了,強大的煞氣在他周身缭繞,仿若形成了實質。
砰
嘩啦
茶機上,那擺放着的镂空鑲銀邊花瓶在他這氣勢下,直接炸開。
他神色陰郁到可怕,語氣幽幽像是幽靈一般,飄飄忽忽,“怎麽樣才能治好他?”
浮醫師滞了滞,眼眸帶着閃躲,有些小心翼翼,“家主,二少他能恢複的幾率。”他咬着牙,兩個字從牙縫間擠出來“爲零。”
“啊!”浮醫師發出一聲嘶啞的低吼,脖子被李景源給扼在手中,他嘴角帶着溫潤的笑,語氣很低,“我好吃好喝的養着你,關鍵時刻你卻給我掉鏈子,連景青都治不好,我要你何用,留在這世上浪費資源,不若讓我送你離開,可好啊?”
“不。”浮醫師瞪大了眼,裏面全是驚恐,他想求李景源放了他,可他的脖子卻被對放死死的攥着,臉色漲紅,連呼吸都困難,更别說發聲了。
李景源笑容愈發溫潤,眼中卻帶着殘忍的光,手下力度一點點加大,窒息使的浮醫師眼眶瞪大,眼角都有了撕裂的痕迹,眼珠子凸的得仿佛吹來一陣風都能把它吹掉下來。
咔嚓咔嚓
那是骨頭在斷裂而發出的脆響,聽的人毛骨悚然。
李景源面無表情的松開手,浮醫師的脖子軟趴趴的垂下來,屍體倒地,發出一聲悶響,死不瞑目的眼瞪大老大,裏面帶着怨氣。
爲什麽要殺他,爲什麽,他什麽都沒做錯,不過是說了句實話,他是真的救不了啊!
“來人,去給我查那個紅衣少年。”
時間匆匆如沙粒,不經意間就會從你的指縫中溜走,握不住。
不過一轉眼,半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今天是醫術大會的後兩場比試,第一場,将一個瀕死之人救活,第二場是淨化。
镪镪,銅鑼聲響起。
剩下的十個參賽者陸續上場。
偌大的比試台上,放着三個架子,每個上面都躺着一個人,三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他們面若金紙,氣息接近斷絕。
“這一場的規則,隻要你能把他們中的任何一人救活,便可晉級最後一輪,時間依舊是一炷香。”裁判說完規則,一敲銅鑼,又是一聲镪音,“好,現在比試開始。”
話落,那十個參賽者按順序一一爲那三人切脈,檢查。
冷無憂是最後一個,她來到那個小女孩面前,蹲下身子,素白的指尖搭在她的脈門之上。
微弱的脈搏跳動時斷時續,甚至有時還捕捉不到。
她眉心一鎖,一道醫靈之氣順着指尖進入她的經脈,在她的體内遊走,探查。
嗯?這是……忽然,冷無憂神識一動,探進那小女孩的體内,一路來到她丹田所處的地方,因爲小女孩并沒有修煉過,所以她的丹田還處在未開啓的狀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