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裏一片黑暗,大長老讓金甲護衛守在外面。
他穿過一道道陣法,來到最中心,這裏是一個地下密室,牆壁上嵌着成人拳頭大小的熒石,散發着金色的光,地面上有一口冰玉棺,棺裏面放着一個身穿金絲凰袍的女子,她雙手交疊放于腹部,眼眸緊閉着,有冰霧在冰棺裏缭繞,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冰棺裏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大長老歎了口氣,搖搖頭,想或許是那護衛看錯了,他看着棺中人,眉宇間是尊敬,“神尊,您何時才會歸來啊?梧桐界快撐不下去了,哎!”低低歎息,帶着無盡的蒼涼無奈。
在冷無憂昏倒的那一刻,空間裏,一棵隻有兩片葉子的小樹苗無視了空間外的那層禁锢,一個閃爍就出現在了冷無憂的神海裏,然後一個猛子蹦進了她的神魂眉心,直接在裏面紮了根,做完這些,小樹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副慶幸的用自己的兩片小嫩葉拍了拍樹身,好似一個小娃子在拍着胸口。
小樹苗在冷無憂的神魂紮了根,冷無憂眉心原本閃爍着的印記,突然變成了普通的火紅色,然後那印記跳了兩下就消失了。
晨光熹微間,淡淡的薄霧一點點散開,露出霧紗下那繁華的鄢陵,西南街北,臨近郊外,一座偌大的庭院裏銀杏樹的枝桠随着微風拂動着,沙沙作響。
一身黑衣遮臉的暗影正如标杆一樣站的筆直,他守在镂空雕花門前,露在外面的眼睛裏盛滿了憂色,眉宇間帶着凝重,黑衣下的手握的死緊。
門後,君陌淵隻着一襲雪白中衣,盤膝坐在床榻上,他面如金紙,眉心因爲痛苦而糾結在一起,中衣下,心髒那裏,一個血色的圖騰若隐若現,圖騰不大,卻剛好覆蓋住了他的心髒,圖騰的正中心有着一把虛化的暗色匕首,那匕首如實物一般,有小半截已經沒入了他的心髒,且它還在一點點一點點的深入。
君陌淵的太陽穴突突的跳着,皮膚下血管凸起,好似随時都有可能爆裂,骨節分明的大手上青筋暴起,死死的揪着被辱。
隔壁,躺在床上的冷無憂緩緩的張開了眼,眼前不是熟悉的棕色房梁,而是淡藍色的紗帳,還有那泛着玉色的天花闆。
昨天晚上在她徹底失去意識時,好似嗅到一股熟悉的冷香,難道是他?
冷無憂皺了皺眉,從床上坐起,沒有第一時間去查看昨日覺醒的情況,而是起身下了床。
這剛一落地,她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她身上這衣服,如果她沒有記憶錯亂的話,那她之前穿的應該是她慣穿的紅色長袍,而不是現在這身熟悉的月白色袍子,這衣服難不成是自己長了手換的。
這個想法明顯不可能,那麽隻有一點是有人給她換的,從衣服樣式,冷無憂默了默,還真是那家夥,隻是他不是有事離開了嗎?
怎麽也到了這裏來,還那麽巧的找到了她,還給她換了衣服,一想到這裏,她就有些淩亂,雖然她現在是男子打扮,但她是個真真切切的女子啊,比金子都真,那家夥盡竟然給她換了衣服,如果她沒感覺錯,身體還被清洗過。
她臉皮抖了抖,木木的闆着,墨發下的耳廓有些泛紅,抿抿唇,心裏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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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