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和席伯伯還有徐伯伯幾位再次洽談了漕運的細節問題,和人手的具體安排。
中午還在席家吃了飯才出來的。
一出門楚婉就仰頭看了看天色,“阿布,去告訴浩哥哥,駐守要塞位置,把鳳凰城所有路口全都封死,不許任何一個跑出去。”
“是。”
“還有讓人聯系錢家和箫家,告訴他們冷銳和箫芷芙情比金堅的消息,不要讓我們的人洩露了身份,最好是落楓山莊自己人。”
楚婉莞爾一笑,笑靥如花,從容的布置後手。
“是,我走了,你一個人能行麽?”
阿布不放心她,他們四人從小一起長大,情分分貝尋常,可以說是是親人,彼此唯一的依靠。
“沒事,去吧,還有蝶衣蝶舞在,我又不會亂跑,路飛也在跟前呢。再晚些他們就出不了城了。”
“好,我知道了,你打算如何行事。”
“有些事必須要去做的,不做早晚有一天下一個受害的就是藥王谷了,我是當家人,這個責任我來承擔,藥王谷養大我,我不允許任何威脅的存在,不打疼名門正派,他們就學不乖。”
阿布想了想點頭,“你幫宇文玥就不怕後面麻煩不斷。”
“宇文玥已經認了師父做養子,我們早就扯不清楚了,幫他也是幫我自己。師父認他舍不得他,爲了師父我也要護着他,替他兜底,我不能讓他老人家沒了摔孝子盆的人。”
楚婉表情堅定不移,師父喜歡的就是我要守護的,是什麽身份并不重要。
阿布想了想才點頭,“好吧,你想做什麽我都站你這頭,你說得對,切肉不離皮,其實我很欣賞宇文玥,我不喜歡冷銳,假的厲害。”
起碼宇文玥壞的很真不虛僞。
楚婉朝阿布笑了笑,“你去藥鋪一趟,我做了藥給騎兵帶回去,安頓好那頭你再回來。”
她取下手上的指環,這是個印章,是唯一能調動骁騎衛的令,别人拿它去可是不管用的。
阿布接過指環套在手指上,看了眼蝶衣蝶舞,二人立刻用力點頭做保證,他這才快步拐彎走了。
“少主,你是怕宇文玥下手沒分寸,會血流成河麽?”
所以才要先一步動手,起碼這些人不用全都去閻王爺那報道。
“嗯,與其都殺了再結更大的仇恨,不如拿捏住他們的把柄加以威脅利誘,我相信他們一定是和某些人做了什麽交易,卻被人黑吃黑了。爲了門派的根基他們也知道該如何選擇,總比全都死了的強。”
犯罪的抓起來,沒罪卻知情的,加以威脅利誘引導,好過再次殺人。同時也能消滅隐患,避免藥王谷被波及。
“也對,這件事您一個人能行麽?”
“放心吧,真要做得好,師父和老爹肯定替我兜着,說不得還能免了他們的後顧之憂,江湖不平靜與朝廷也不是好事。”
“也對,咱們姐妹聽您的,上刀山下火海您說句話就成,你指哪我們打哪。”
蝶衣認真嚴肅的開口,雙眼明亮動人,蝶舞也用力點頭。
楚婉拉着她倆的手笑的眉眼彎彎,“有你們在,我什麽都不怕。”
“那我們現在回家還是……”
“不回家,我們去聽一折子戲,那裏是消息彙聚地,順便去打探消息。”
“好,這事我在行,你聽戲我去打聽。”
蝶舞拍着胸膛保證。
楚婉笑着掐掐她的臉蛋,“你最機靈了,我給你倆留了一壇百年藥材泡的藥酒,不過你們功力不夠,需要慢慢練才成。”
“多謝少主疼惜。”
二人歡天喜地的笑了。
三人去了梨園,今兒沒有提前定位,隻能坐在散台了,畢竟這裏不是雲鶴鎮,不屬于自己家,不提前打招呼是不給留位的。
“滿員了,雅間沒有位置了。”
蝶衣臉上有星星點點的汗水,散台的味道有點混雜,少主可從沒受過委屈。
“不要緊,這氣氛好,我在這聽吧,上一壺高茶,幾個果碟,我和老人家一起用,老丈我沒找到位置,能不能坐在這搭個桌,我請您喝茶吃點心算賠禮行不。”
楚婉笑着行禮上前搭讪,選了一個身穿錦袍的老爺子詢問,看氣度條件也不差,這樣的人好說話。
“好啊,坐吧坐吧。小姑娘很懂禮數麽,說好的請我喝茶哦。”
老爺子笑眯眯的點頭應了。
“那當然了,您愛喝什麽茶,我随您。”
楚婉很客氣尊重。
“好孩子,那怎麽好意思。”
“不要緊,我就愛聽戲,湊熱鬧。”
“咱爺倆一個口味,普洱吧。”
“行,上普洱,再來點果子五香花生。”
“好嘞。”
蝶衣也坐在一邊守着楚婉,蝶舞着出去亂轉了,去打聽消息,姐倆性格南轅北轍,各有特長。
楚婉坐下來,茶水就上來了,這事戲曲開場了,二人也不再說話,認真聽戲,楚婉是戲迷,知道該在哪個點上叫好,這一下就獲得了老爺子的點頭成長,是行家。
一折戲聽完,天色漸暗,楚婉站起身笑着朝老爺子行禮,“老丈,天色已晚,我要回家了,多謝您讓我位置,今兒聽戲遇到行家特别高興。”
“好說好說,有機會再來啊,我跟你說,就得在散台聽戲,熱鬧,有氣氛。”
“是呢,我學到了,确實聽得過瘾。”
楚婉高興地點頭。
告辭了老人後,三人往回走,在家門口不遠處遇到了冷銳。
“楚姑娘,我有些事想跟您說說,布置可否移駕。”
“不好意思冷公子,天色已晚,有什麽事明天說吧。”
楚婉不想和他說話,無媒無聘的就占姑娘便宜壞人家清白,雖說是箫芷芙自己願意的,但作爲男人的擔當和責任,确實沒法自圓其說的。
冷銳上前一步逼近她氣勢很足,似乎想要抓她的手。
蝶舞閃身擋在了冷銳面前,擡起手露出了臂弩,“退後,冷公子,在靠前一步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冷銳無奈,“我隻是想和您單獨談談。”
強忍着怒氣的樣子。
“有事明日光明正大的說。今日不合适,莫不是你想威脅我?”
“不是,我隻是……想和您談漕運的事,我家也有商船和人手,其實我們可以談談的。”
他急切的想要抓住這個利益,再晚點恐怕就來不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