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欣賞着河上兩岸的風光,美景如斯,望着眼前靈動活潑的美人。
宇文玥終于明白那些纨绔爲什麽喜歡去花樓了,美人美景美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哥哥會猜拳麽,這樣幹喝酒沒意思,咱們來玩遊戲吧。”
楚婉轉轉眼珠狡黠的開口。
宇文玥用手撐着頭,歪着腦袋瞄她,輕笑一聲,“好啊,哥哥奉陪到底。”
那語氣分明就是瞧不起的樣。
“小瞧人是吧,來,咱們猜拳,輸了喝酒。”
“成。”
“咱們玩數字口訣,我給你做個示範啊,一字就是一條龍,一夫當關。二就是哥倆好,并蒂蓮;三是三星照,三陽開泰三結義,要對上,還不能說錯了詞,輸了的人喝酒,然後選擇真心話和大冒險。赢的人可以問真心話,或者讓對方玩個冒險的遊戲。”
宇文玥悠哉的點點頭,“好。”
“你聽懂了麽,可别輸了怪我沒說清楚啊,猜拳,你出幾的手勢就說幾的詞,輸了的人選擇遊戲然後喝酒。”
“聽明白了。”
了然的望着她,一副我已經看穿你小把戲的表情。
楚婉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和他猜拳。
“五魁首。”
“六六順。”
“七仙女。”
“八仙壽。”
……
宇文玥莞爾一笑,“妹妹輸了,你那是六的手勢喊得是七。”
楚婉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眨巴下眼睛。
喝了一杯酒,放下酒盅,一臉豪爽,氣蓋雲天。
“說吧,玩什麽?”
宇文玥看她一眼,“大冒險好了。”
“行,說好了,不許欺負我。”
楚婉立刻機警的把醜話說在前頭。
宇文玥輕蔑的掃她一眼,媚眼橫生很是多情勾魂。嗤笑一聲,“瞧你把哥哥想成什麽人了。把臉擡起來。”
“你要幹什麽。”
宇文玥伸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彈你個腦瓜崩。”
“哎呦!痛啊。”
楚婉揉着發疼的額頭,氣呼呼的拿眼剜他,“使那麽大勁幹什麽,我是你仇人啊。”
“婉婉,哥哥的仇人隻有一個下場就是死,哥哥待你很寬容了。”
“哼!”
楚婉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皓白的玉腕,像個女土匪似的揮揮手,“再來。”
宇文玥趕緊拽着她的手把袖子撸下來,瞪她一眼,“什麽毛病,女孩子注意點分寸。”
然後又補了一句,“哥哥面前也就罷了,其他男人可不許這樣,要注意些,影響閨譽。”
“還挺古闆的。”
楚婉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記得沒?”
宇文玥見她渾不在意的樣,氣的瞪眼睛,捏她的臉蛋警告。
“記住了,你咋比我師父還能啰嗦呢,我師父都沒你這麽古闆,我打小穿男裝出去玩,他都不介意。”
“那是小時候,如今都大了,哪裏還能那樣。”
狠狠瞪她一眼。
楚婉歪着頭,酒後微醺,望着他着急的樣子忍不住咯咯笑了出來。
“哥哥,你緊張什麽,我有分寸,我又不傻,還能白白讓人占了便宜不成,我可是醫毒雙修,我身上是真有毒藥的。”
宇文玥被她說的臉有點紅,索性喝了酒她也沒看出來,小心的瞅她一眼。
“我們是一家人,哥哥自然緊張你,不能讓你吃虧。你還幫哥哥提升了内力,你對哥哥好,我知道。”
楚婉好奇的湊近他,發現他耳朵紅紅的,伸手揉揉他的耳垂,“哥哥喝酒喝得臉也紅了,耳朵也紅了,好可愛。”
“我喝酒上頭,别耍花樣,繼續……玩遊戲,我今天能赢你。”
宇文玥被她說的臉更紅了,說話都有點磕巴了,又坐下來灌了一大口酒,感覺臉燒的更厲害了。
“好,來喝酒。”
楚婉已經有點微醺了,端起酒杯又和他碰了一杯,一飲而盡。
繼續剛才的猜謎遊戲,奈何大小姐手氣不好,輸了好幾回了,偏宇文玥回回都要選大冒險。
楚婉撒嬌說怕疼,宇文玥擠擠眼就想了個壞主意,改成貼紙條了,一壺酒喝完滿臉貼的都是紙條。
“呵呵呵!婉婉你這樣太好看了。”
細長的紙條貼了滿臉都是,風一吹忽悠的飛起,像白無常。
“我是白無常,我來抓你了。”
楚婉跳起來去撓他的咯吱窩,宇文玥圍着屋子來回躲避,同她嘻嘻哈哈的玩鬧,笑聲傳出船艙。
路飛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楚當家的太厲害了,我打小和主上一起長大的,很少見他對誰露個笑臉,這麽開心大笑還是頭回聽見呢。”
搖頭砸吧嘴,一臉驚奇,原來他家主子也會笑啊。
蝶衣看他一眼,“他和我家少主在一起,瞧着心情挺好的,不過隻對少主比較溫和,對誰态度都冷的像冰塊,不假辭色。不給冷臉就是禮貌了。”
“我家主子一直都這樣啊,算計你的時候就是嘴角微微含笑,看你笑你就要倒黴了。”
路飛搖搖頭。
“他敢傷害少主,我就砍死他。”
阿布言辭铿锵有力。
路飛扁扁嘴沒說話,再次回頭看一眼,露出些許微笑,也許楚婉就是那個能讓主上有溫度的人吧。
不過藥王會答應麽,我怎麽瞧着小姑娘沒開竅呢。
楚婉終究還是喝醉了,宇文玥望着她兩頰嫣紅,雙眼迷蒙,美的嬌媚迷人。
将人打橫抱起安頓在床上,蓋好被子,拎了一壺溫茶放在床頭,等她醒了會口渴。
起身坐在一旁的酒桌旁,“路飛。”
路飛進屋,行禮,“屬下在。”
“事辦的如何?”
“查到了一些線索,有了點眉目,但線索太少還不能肯定是誰做的,羅煞盟在北方勢力盤踞多年,根深蒂固,一時半會不太好查。”
“我耐心不夠,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宇文玥捏着酒盅在手裏轉圈,掃了他一眼,丹鳳眼冰寒銳利,如刀一般凜冽,身上的威勢凜然冷酷,哪有半分酒醉的摸樣。
路飛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整個人微微有點發顫。
“屬下查到一些,但不能肯定,我猜測有人嫉妒藥王,圖謀藥王谷的産業。
這幾年藥王産業擴展的很厲害,人人都知道他賺了不少錢,舍粥贈藥支持邊軍,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打蛇打七寸,楚當家的是藥王唯一的傳人,殺了她就能痛擊藥王,再加上聖令的謠言,能操作的空間太大了。”
“嗯,繼續說。”
聲音平穩,表情冷淡不羁,看不出喜怒。
“可幕後布這麽大的局,一般的門派确實做不到,聖令的事關乎到整個武林門派的異動,仔細想想誰也躲不開,這圖謀不小,不是一般勢力能做到的。
我懷疑是不是朝廷看武林人士不順眼了,但又沒有更好的證據,畢竟那位和藥王也是同胞兄弟,還有用得着藥王的時候呢,這會子卸磨殺驢有點嫌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