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衆人就啓程了,落楓山莊就在鳳凰城最近的山上,是一個很大的山莊。
落楓山莊也是祖産,冷家一直都是武林中人,以奔雷刀在江湖嶄露頭角。
冷銳手裏的那把奔雷刀也是一把寶刀,是世代相傳的寶貝。
冷銳的父親能成爲盟主也是因爲根骨好天生就是習武的好苗子,天賦好又勤奮,加上家學淵源,年輕時就闖蕩出了名堂,并奪得了武林盟主的位置。
不曾想因爲圍剿玉鼎宮宇文慧,和她大戰一場,竟然落了病卧在床的下場。
一條經脈被重傷,導緻多年來醫治不好。
不過落楓山莊的産業可不少,一個來源是祖産,另一個來源就是當年圍剿玉鼎宮,冷家也得了不少好處。
雖然因爲盟主卧病在床而導緻江湖地位下降很快,但落楓山莊财力可是很雄厚的,一點也不缺銀子,不然也拿不出萬兩的巨資來求醫了。
楚婉坐在馬車上晃悠着跟着車隊前進,閑來無事,把上次做軟甲剩下的碎皮子,拿來縫制一下,做個腰包,加上她買來的玉配飾串成蹀躞帶。
特意選用了一條小牛皮做得皮帶,上面打了眼将玉環佩扣在裏面就成了,這樣整套玉佩是好多個環佩組成的,專門用來懸挂小件物品或者腰包的,随身攜帶一些必備的火石銀錢就非常方便。
比劃了一下還不錯,幹脆給自己也做了一條簡單的,外加一個腰包,專門用來藥瓶和針筒。
掀開車簾,“玥哥哥。”
伸出手指朝他勾了勾,神秘的笑笑。
宇文玥上了馬車,蝶舞就出去騎馬了。
“喏給你,我可不欠你東西了哈。”
将蹀躞帶還有荷包和扇袋都給他了。
宇文玥拿起來仔細地看了看,滿意的點頭,當即就換上了新做的蹀躞帶。
“這個蛇皮腰包很好看,荷包也繡的不錯。”
将扇子取出來裝進扇袋裏挂在腰上,抿嘴笑了笑。
“妹妹手藝很好麽,是蘇繡吧。”
繡工精美靈動,瞧着是蘇繡的手法。
“嗯,我小時候太調皮了像個野小子似的,師父說我大了要學學禮儀規矩,就找來了幾個夫子,其中一個是曾經給皇宮繡進貢繡品的繡娘,還有宮裏養老的嬷嬷,樂師和老夫子。”
搖頭歎氣,“那段日子簡直就是噩夢,關鍵是不合格還要挨罰,我天天盼着長大啊。”
認真的歎息一聲,回想學習的日子簡直是生無可戀,比學醫還痛苦呢。
宇文玥仰頭哈哈哈大笑,“是老頭的風格,我小時候也差不多,琴棋書畫非得讓我學,學不會就是蠢貨,學錯了就用金針紮我,痛的我死去活來。”
“那你還要練武學的比我多,很辛苦吧,我還好,不用練武,就學金針術。”
“你輕功是真不錯,比我都好幾分。”
“打出來的,我小時候很調皮的,老頭拎着鞭子追着我打,那我肯定要逃跑麽,入門就這樣學會的,後來是爲了跑出去玩和采藥,就成了我保命的本事了。”
我不會武功可我跑得快,動作迅速,你們都追不上我。
“你除了這些還學些什麽有趣的東西,跟我說說。”
宇文玥吃着水果和她閑聊。
“機關陣法呀,藥王谷機關衆多,神兵閣第一鑄造師現在就住在藥王谷。神兵閣當年被武林正道觊觎,誣陷罪狀導緻被圍攻,隻逃出來了幾個人。
其中就有這位鑄造大師,他帶着神兵閣所有的傳承逃了出來。被我師父救了,早年師父和神兵閣的閣主交情莫逆,制造了他死亡的假象後,将他藏在藥王谷,這些年他主要任務就是帶徒弟希望把神兵閣傳承下去。
我小時候很喜歡機關術,就跟着他學了不少東西,不過學得最好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斜眼瞅了瞅他,也是故意告訴他,藥王谷的底蘊也不少,底牌也不是隻有一個。
“看樣子老頭樂善好施也不是沒好處的,你們藥王谷能人異士挺多呀。”
“那必須的,給你看我做的小玩意。”
楚婉從旁邊櫃子裏拿出一個小東西,在背後機關處上了幾下發條,小巧的蜻蜓就這麽飛了起來,而且飛得很穩當。
這個小東西吸引了宇文玥的注意力,坐直了身子,将東西握在手裏。
“這東西有趣,雖然小巧卻飛的穩當,你自己做得?”
“對呀,我做得,還不錯吧。”
得意的翹着下巴。
“相當不錯。”
宇文玥看她一眼,滿臉都是贊許。
楚婉扁扁嘴有些遺憾的開口,“我其實挺喜歡這些小玩意的,不過師父曾經爲了這些東西打了我。”
宇文玥扭頭望着她,突然明白了些什麽,摸摸她的後脖子以示安慰。
“他希望你傳承醫術,我聽我娘提過幾句,當年老頭很小的時候被送到玉鼎宮,我外婆待他十分好,在他心裏我外公外婆等同于父母親人,彌補了他缺失的父母之愛。
我外婆最挂念的就是神醫谷的傳承不能斷絕,他建立藥王谷也是爲了我外婆。”
楚婉也歎口氣,将小蜻蜓收了起來,“是啊,後來我就不大玩了,專心學醫。其實我能明白師父的苦心,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不可能門門精通,隻能選擇一樣專精。”
“你要是真的喜歡機關陣法,閑暇之餘可以看看,倒也不妨事。”
“無所謂,反正神兵閣已經有傳人了,以後我用現成的就行。”
蝶衣湊近窗口向她禀報:“少主,藥鋪說東西全都準備好了。”
“嗯,把人藏好别鬧出風波來,等我得空過去,他身上的傷也要養好才行,一時半會也急不得。”
“是。”
“是那個換臉的?”
“嗯。”
“婉婉這單活收不到錢了,虧了。”
宇文玥幸災樂禍的笑話她。
楚婉扁着嘴嫌棄的瞪他一眼,“你故意氣我的麽。”
“哥哥就是提醒你一下。”
很惡略的笑。
楚婉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抽出袖口一根銀針,快如閃電的在他胳膊穴位上一紮。
“你真紮我呀,動不了了。”
可憐兮兮的望着她,再看看自己的手臂,真的動彈不得了,好像和一般江湖人的定穴術有很大區别,竟然解不開。
“哼!知道我厲害了吧,還敢幸災樂禍。”
讓你擠兌我,本來沒錢賺就很窩火了,你還要提醒我,糟心的熊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