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珏修接過了傅銘宇遞過來的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
“對,當時我的親生兒子,也就是你,被他藏了起來,剛好那個病孩子的年紀又與你一般大小,傅師傅也是爲了你好,這才動了這個念頭。”
傅銘宇說着,又把一杯茶盞遞給了唐靈萱。
“可是,我爲什麽又被他帶走了呢?”
傅珏修放下了茶杯,雙眉間帶着淡淡的憂思。
“我想,大概是秦老太太識破了秦家太太的計劃,後來追究其責任來,傅師傅害怕你被追殺,所以這才帶着你遠走高飛,躲在了他的家鄉。”
傅銘宇給紅泥小火爐添了一枚火炭,緩緩的說道。
“那秦家那個孩子,也就是那個病怏怏的少爺,竟然就是名正言順的秦家大少爺。”
傅珏修感慨道。
“對,他沒活到成年。”
傅銘宇說完,傅珏修就站了起來。
“我母親呢?”
傅銘宇欣慰的點點頭,笑着說道:“她現在還在療養院,這些年也有些起色了,就是一直嘀咕着想要見你,風波過去,我遍尋世界,沒想到竟然會在秦家的婚宴上見到你。”
“這位,就是我的兒媳婦兒吧,你小子,娶了這樣的女子,真是有福氣。”
傅銘宇看着唐靈萱,滿意的點了點頭。
唐靈萱沒想到傅銘宇竟然滿意自己,一點兒都不像那個秦老爺子,一直都認爲自己是想野村婦,配不上他的寶貝孫子,殊不知,傅珏修根本就不是他的親孫子!
如果說秦家是後起之秀,将來會有一番成就的話,那麽,傅家可就是絕對的世家中的豪門,秦家在傅家的面前,幾乎毫無可比性。
“療養院?她的身體不好嗎?”
傅珏修追問道。
“你小子,倒是有幾分孝心,我一個大活人在你面前,還剛剛相認,你都不問問我這些年過的怎麽樣?”
傅銘宇佯怒道。
他深谙世故,一般的人一見他眉心微皺,身上散發着無形的巨大的壓力,早已經被吓得半死,連話都說不清了,哪裏還敢看他的眼睛?
傅珏修毫不在意的與傅銘宇對視了一眼,說道:“您看起來身體健朗的很。”
“算了算了,我也懶得和你說,你要去看看你的母親的話,我現在就讓何必開車帶着你們去,我跟在後面。”
傅銘宇提議道。
“好。”
傅珏修點了點頭,語氣緩和下來,對唐靈萱說道:“我們過些日子再回去吧,我親生母親身體不好,大概要耽擱一些日子了。”
“你也太小看人了,你的親生母親,不就是我的親生婆婆呢,婆婆身體抱恙,難道我這個做媳婦兒的就眼睜睜的看着,就這麽毫無壓力的回老家去?”
唐靈萱帶着薄薄的嗔怒,輕輕地掐了一下傅珏修的胳膊。
傅珏修忍着輕微的痛意,回瞪了唐靈萱一眼,誰知道這丫頭根本就不怕自己,還笑着歪着腦袋看着自己。
傅銘宇見兒子媳婦兒如此有孝心,又是夫妻同心,心裏寬慰不已,這些年的分離之苦散去了大半,他笑着拍了拍傅珏修的肩膀,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