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們站定,那個自稱是管家的何必就迎了上來。
他沒想到自己家先生預料的這麽準确,少爺竟然真的會過來。
“歡迎之至,傅先生,我家先生等了您許久了。”
何必彎腰恭敬的對傅珏修說道。
傅珏修牽着唐靈萱的手,對何必說道:“不必客氣了。”
“請跟我來。”
何必說完,就伸出了右手,做了一個“請”字後,緩緩的走在了前面。
傅珏修和唐靈萱就跟着他往前走去,穿過正堂,繞過雕花镂空的影牆,再走過一條抄手遊廊,傅珏修正好在後花園裏看見了正在泡茶的傅銘宇。
“你來了,請坐。”
傅銘宇一襲白色中式長袍,手戴一串菩提手串,坐在庭院的石椅子上,見傅珏修和唐靈萱來了,絲毫沒有意外的笑了笑,用手捋了捋自己留起來的山羊胡。
“沒想到這位傅先生居然頗有山野中人的潇灑,不像一個大佬,倒像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儒生了。”
唐靈萱贊歎不已。
“你喜歡這樣的穿着?”
傅珏修眉心一皺,似乎沒想到唐靈萱居然會喜歡有人這樣的穿着。
“挺好啊,仙風道骨的,很有傳統的藝術風格,西裝雖然帥氣,但那是資本家的穿着打扮,我喜歡有溫度的社會,也不想以後的社會的人越來越資本,張口閉口都是錢和權利。”
唐靈萱回答道。
傅珏修聽了這話,有些若有所思。
傅銘宇見到傅珏修不由得高興起來,他朝着傅珏修招招手,笑道:“雖然有些冒昧,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一件事情必須搞清楚。”
傅珏修點點頭,說道:“我也覺得有這個必要,我的身世問題,實在太複雜了。”
“你小時候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傅銘宇一邊洗茶,一邊下意識的問道。
“從我記事的時候,就已經是在草坪村了,而且我記得傅師傅就是我的父親,田愛蓮就是我的母親,至于我爲何會和秦家扯上關系,我也不是很明白。”
傅珏修沉沉的說道。
“其實,傅師傅當時帶走的孩子,正是你親生母親生下的孩子,也就是周眉,我的妻子,你的親生母親。”
傅銘宇見傅珏修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于是拉着他的手,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身旁,繼續說道:“你的養父傅師傅,曾經是我們家的司機,那段時間我的仇家正好在追殺我和你的母親,我是單力薄,被迫和你母親分開了,傅師傅帶着年幼的你逃命去了。”
“那麽,他又是怎麽會和秦家扯上關系的呢?”
傅珏修相信傅銘宇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種血緣上的聯絡真的非常的真實。
“因爲,秦家的那個太太,第一個孩子生下來就身體不好,随時都會死,她收買了身邊的人,想要換掉她的孩子,傅師傅就是其中的一個關鍵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