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有些急了,問唐來運道:“姗姗丫頭有七八月了,不好挪動,不回家過年我也理解,建設這小子咋也不回來呢?”
唐來運笑道:“我的媽呀,這才幾點呢,才吃了早飯,他們現在才放年假,估計正往這邊趕呢!”
唐老太太這才心滿意足的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唐靈萱提議,反正也沒事可做,幹脆就打字牌吧。
唐老太太和唐老爺子都笑着答應了。
字牌是草坪村獨有的牌,因爲大革命期間,很多牌,包括麻将和撲克牌都被沒收了,家家戶戶都沒有了娛樂。
幸好當年唐老爺子機靈,聽見了風聲之後,就把字牌藏在菜窖裏的大白菜堆裏,這才沒被焚毀。
所謂字牌,和麻将的性質差不多,也是講究一對和一順,吃沒獎勵,碰有獎勵,胡牌最大。
唐靈萱本來就聰明,記性也好,不一會兒,就玩熟練了,可以記住出牌的數量,做到了心裏有數。
雖然故意輸了好幾把,但總的來說還是赢的。
而唐老太太心有牽挂的,不時地走神。
眼見着唐老爺子憋不住臉上的笑意,準備放下手中的牌之後,唐老太太突然把牌一扔,笑道:“外面好像有汽車的聲音!”
說完,急忙扔下了牌,就沖了出去。
這勁頭,一點兒都不像是個年過六旬的老太婆了。
“這老婆子,眼見着我就要胡了,她就扔下了字牌,嗨,還真是雞賊啊!”
唐老爺子絮絮叨叨的抱怨着,卻還是站了起來,無奈的笑了笑。
“爺爺,您再說奶奶的壞話,我就要去告狀啦,若不想我告狀,就給我封口費。”
唐靈萱一邊整理着字牌,一邊朝着唐老爺子笑着說道。
“萱丫頭,你都赢了不少了,咋還想要你爺爺的小金庫的錢呢?”
唐老爺子笑着說道,然後也放下了手中的牌之後,朝外走了出去。
唐老爺子剛走到院子,就發現了唐老太太親熱的牽着唐姗姗的手,小心翼翼的摟着她的腰,往家裏走來。
“爺爺,您和奶奶都親自來接我,真是不好意思啊!”
唐姗姗笑着和唐老爺子打着招呼。
幾個月不見,她的頭發也長了許多,可以紮起來了。
因爲穿着大呢子的外套,又披着圍巾,這肚子倒是沒有看的出來。
列斯夫因爲有事去了外地,所以這一次,唐姗姗是坐唐建設的車子回來的。
唐老太太看了一眼唐姗姗的肚子,忍着心裏的疑惑,到底還是等着唐姗姗回到了家裏之後,才放開了她的手。
唐建設一個人大包小包的提着行李,沒有一個人跟在他身邊。
好在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待遇,任勞任怨的提着行李後,就往老宅走了進去。
唐姗姗剛一進門,就看見了唐來運和徐紅梅,還有唐靈萱。
“爸,媽,過年好啊!”
唐姗姗笑着打着招呼。
“哎,是姗姗回來了。”
唐來運和徐紅梅異口同聲的笑着說道。
唐靈萱也笑着對唐姗姗喊道:“姗姗姐姐,你回來啦,姐夫呢?”
唐姗姗笑道:“他這段時間工作太忙了,所以沒有回來。”
唐靈萱點點頭,正要開口,卻看見唐老太太突然按着唐姗姗的肚子,嚴肅的問道:“姗姗,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