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楠天回空府前特地叮囑空府衆人,炎顔提出的建議務必認真斟酌參考。
炎顔沒想到空楠天竟給予她如此大的信任。
也同時證明,空楠天真正拿她當朋友。
既是朋友,空家遭逢此難,理當竭力相助。
因爲空楠天吩咐下來,空府族人聽炎顔這麽說,便将現場完整保存了下來。
盡管空府化神因爲斧頭出手受了些内傷,可是也一起留下與炎顔等人搜查現場。
出了這種事,空府化神也很想徹底搞清事情緣故。
昨晚正是他留守在此,就算事後空楠天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可是身爲空府的供奉,又是化神境的修士,如不親手解開這個疑惑,他自己都覺得交代不過去。
見炎顔留下幫忙,虞昕竹和阿桂也主動留了下來。
有兩位化神大能助力,很快就将空府展位,乃至整個一樓的展位都裏裏外外全部用神識搜了一遍,對有質疑的地方全部仔細排查。
最終卻未尋找到任何與魮之魚死亡有關的線索。
衆人都有些沮喪。
炎顔幾人回到了魮之魚水缸擺放的位置前。
站在大水缸前,炎顔伸手從缸底撈出魮之魚的頭,拿在手中仔細打量。
阿桂和空府化神也走過來,看着她仔細端詳魮之魚的頭顱,倆人也在旁邊看。
翻轉過頭顱,炎顔的目光停在魮之魚被割斷的頸上。
看着傷口,空府化神皺眉:“從這刀口來看,對方出手異常迅捷,絕對是一刀斃的命!”
阿桂也點頭:“且這人的刀術很不錯,你看這茬口,切的整整齊齊,還是水平的,一點兒都沒歪,且這還是在水裏頭幹的,這就厲害啦!”
空府化神連連點頭:“莫非這人是個刀修……”
耳中聽着阿桂和空府化神的交談,炎顔漸漸眉心越蹙越緊。
将魮之魚的頭重新放回水缸裏,她轉身進了空府的展位。
此刻空府的展位裏一個人都沒有,所有人都在外面大展台那邊搜尋線索。
炎顔獨自一人,在之前放置藍水晶大缸的位置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
虞昕竹查看過外面的情況回到空府的展位,一進門,就見炎顔獨自在空蕩蕩的前廳裏來回走。
虞昕竹好奇:“你幹什麽呢?”
炎顔回頭看向虞昕竹:“我在找這地方有沒有空間縫隙,或者隐蔽的傳送陣法。”
虞昕竹吃驚:“你的空間力量竟能尋找到空間縫隙?”
炎顔點頭:“我修爲達到元嬰境界應該可以,不過現在還不行,得靠這個。”
說話間,伸手從頭上拔下根木簪遞給虞昕竹。
虞昕竹接過炎顔的簪子仔細打量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在她眼裏這就是根普通的木簪。
炎顔笑了一下。
好吧,這是滄華的手筆,一般人看不出來正常。
“我這簪子是個空間匙,能勘測到空間裂縫和折疊空間,對隐藏的傳送陣法也有提示。我看看這地方有沒有隐藏的空間裂縫或者傳送陣。”
虞昕竹意外地挑眉:“當真有空間匙?這東西我隻在書上看見過。”
說完,虞昕竹的目光再次落在手裏的木簪上,又仔仔細細的摩挲了一遍……
她還是隻感應到一根普通的木簪,完全沒察覺到丁點空間匙的氣息。
要不是了解炎顔,她都以爲對方忽悠她呢
好吧,這丫頭到底是請了多厲害的煉器師煉制的器型,一點兒氣息都洩露不出來!
仔細端詳簪子的時候,虞昕竹順口道:“空間匙,我以往在古籍上看到過,據說是金烏的一根翅羽,這東西能召喚金烏。”
說完空間匙的功能,最後虞昕竹忍不住笑歎:“金烏神獸啊,那可是唯一有能力追溯過去的神獸呢……”
……追溯過去!
炎顔瞳孔一縮,劈手抓住虞昕竹的手腕:“你還記不記得,魮之魚是從哪天開始織鲛紗的?”
虞昕竹此刻滿腦子都是空間匙,突然被炎顔劈頭蓋臉問了這麽一句不相幹的,表情懵懵的:“大約……好像一個多月前吧,具體日子我記不清了……”
炎顔脫口又問:“是不是一個半月前?”
虞昕竹驚詫:“你記得這麽清楚?我仔細想想……”
算了算日子,虞昕竹點頭:“差不多是你說的這個時候。”
炎顔眯起眼:“一個半月前,就在魮之魚開始織紗的那個時候,你記不記得,當日有個人來過。”
見炎顔一臉認真,虞昕竹也開始仔細回憶當天的情形,廳堂裏一時變得安靜無聲。
過了稍刻,兩個少女幾乎異口同聲:“苗绮煙!”
虞昕竹也想起了當日的情形。
她點頭:“是的,我也想起來了,那天苗绮煙來過……”
虞昕竹開始仔細回憶當日發生的事:“那日咱們在這邊賞玩魮之魚,我記得當天這裏也有好幾個人呢。不過苗绮煙那天好像并沒近前來,她隻站在外面。”
炎顔:“你記不記得她當天帶來一個罐子,裏面裝了甜湯。”
虞昕竹也立刻點頭:“她那日的确帶了隻甜湯罐子,好像是打算送給契少主。不過當時因爲氣惱,打碎在了外面。”
說完,虞昕竹恍然想起,又道:“她還試圖用碎瓷片偷襲你,被契少主攔了下來。”
說完,倆人的目光同時投向門外不遠處。
那個位置的石頭地面上,有個微不可見的隙痕,正是當日苗绮煙用碎瓷片偷襲炎顔,被契無忌擋回去後,瓷片插入巨石地面留下的。
插入地面的瓷片早已被人收拾去,但痕迹卻保留了下來。
虞昕竹:“你懷疑魮之魚的死與那日苗含煙來有關?”
炎顔搖頭:“不是懷疑,是肯定!”
此時,阿桂和空府化神,以及幾位空家的長老也都趕了回來。
衆人見她倆在商讨這件事,便都靜默在旁邊聽着。
虞昕竹不解:“你如何能肯定?”
炎顔便毫無保留地,将邵雲心跟自己說的,關于苗景辰和八姨娘在貴貨庫耳室中的一番話,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在場衆人聽得無不驚詫萬分。
誰都沒想到,表面看上去斯文儒雅的苗二公子,竟然有如此滔天野心。
誰也想不到,這個一向低調内斂的苗二公子,竟然如此心狠手黑。
很厲害的一根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