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懷疑她殺人取心!
沈煜雲要真這麽想,他就是天下頭号大白癡!
沈煜雲搖頭:“不是你。”
炎顔:廢話!
畢家班都赢了,她還犯得上殺人?她又不是變态!
沈煜雲:“你别誤會,我不是懷疑你,我隻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已經有目标了?”
炎顔立馬扯出一臉無辜:“你怎麽知道我就有目标了?我還不是跟你一樣?”
沈煜雲搖頭:“你肯定有想法!你的表現太平靜,這不符合常理。”
炎顔心頭一淩。
狗直男這可怕的洞悉力!
不過炎顔也不是唬大的,繼而冷嗤一笑:“呵,那我大呼小叫就合常理了?”
别逗了,這屋裏這會兒就他倆,她要真大呼小叫,狗直男無所謂,她還怕人誤會呢。
沈煜雲皺眉:“你能不能不擡杠?我正經詢問你的意見。”
炎顔冷笑:“大爺自己心裏也有數,爲何偏要讓我說出來。”
沈煜雲沒說話。
她說的沒錯,他的确也有懷疑對象。
炎顔又在屋裏轉了一圈,沒發現别的線索,走到沈煜雲身邊問:“你打算把你的猜測跟你東家說?”
沈煜雲搖頭:“雖然我懷疑那個人,可是這裏并沒留下任何證據,能證明是那個人幹的。”
炎顔颔首,繼續問:“如果金丹期的修士刻意隐藏修爲,像我這樣的是不是一點都感覺不出來?”
沈煜雲想了想,搖頭:“這個不一定。能否感覺出對方的靈力波動,也不全跟修爲高低有關。”
他看向炎顔:“像你這種靈根非常純淨的,就比一般同級修爲的修士更容易感應到靈力波動。就算對方是金丹期修士,如果他身上釋放出靈力,哪怕非常微弱,你也很容易感應得到。”
炎顔點頭,就聽沈煜雲繼續道:“其實隐藏靈力也不一定使用修爲,服用丹藥封住自身靈力也能辦到,或者用鎮靈符,如果使用高階符箓或者丹藥,反而比用自身修爲隐藏靈力更容易,效用也的更佳。”
炎顔皺眉:“那如果是邪修呢?他們也這樣?”
沈煜雲:“邪修就不一定了,所謂‘邪修’自然與正統修士煉炁入道方式不同,他們不一定修炁,所以也不一定有靈力波動。”
沈煜雲繼而補充:“當然,隐藏靈力這種事,僅限于金丹期以下的修士。修爲到了元嬰期,無需任何器物,輕易就能把修爲藏得滴水不漏。”
聽完沈煜雲補課,炎顔心裏默默感慨,自己果然是個戰五渣,還是孤陋寡聞的那種。
倆人從柴房裏出來,豪邁已經離開了。
大管家豪懷安後在這裏傳話,說老爺在内書房,倆人便往榮昌苑去了。
倆人敲開内書房的門,豪邁正滿屋子踱步,顯然正焦躁不安。
看見他倆進來,豪邁眼巴巴地向沈煜雲望過來:“煜雲查看的結果如何?”
在豪邁面前,沈煜雲說話一向謹慎,因爲沒有确切證據,他隻說是妖怪所爲。
豪邁對沈煜雲的話向來深信不疑,也沒多問就喚進來豪懷安去請道士,入府做法事降妖除魔。
至于橫死的瞿平春和滿錄,豪邁原本打算扭送二人去官府,如今人死帳清,豪邁是個善良的老闆,除了賞倆人兩口棺材裝殓,又賞了倆戶人家豐厚的撫恤銀兩子了結了此事。
至于灏元樓其餘的夥計雜工,這件事說到底與他們也沒甚相幹,便放他們各自歸家去了。
出了榮昌苑,往外走的路上,炎顔問:“猙獸心還取麽?”
沈煜雲點頭:“今晚就動手。”
炎顔:“還是老地方,老時辰!”
與沈煜雲分開後,炎顔直接去了菡萏苑。
晚上要過去取猙獸心,以來過去踩踩點,而來順路去看看豪蕊生。
走進菡萏苑,庭院裏靜悄悄的。
炎顔沿着石子小路一路進了内院,就見走廊的石頭長凳上坐着談琴,頭一點一點地正打瞌睡。
繡閣裏也靜悄悄的。
炎顔走上前,輕輕搖醒談琴:“怎麽睡在這兒?仔細着涼,大小姐呢?”
談琴一臉困倦,揉了揉眼:“唐棠姑娘來啦?大小姐才說乏了,剛歇下,我進去看看。姑娘略坐稍等。”說完,談琴站起身進了繡閣。
炎顔側目看向圓門外那顆老柳樹。
老柳樹沒有任何異常,仍舊立在哪裏,光秃秃的柳條随風擺動。
炎顔的目光不自覺就看向老柳樹對面的院子。
那邊院子裏同樣特别安靜。
談琴很快從繡閣裏走出來,對炎顔道:“大小姐睡的正香,姑娘過個把時辰再來,大概就醒了。”
炎顔點頭,見談琴黑眼圈特别重,好奇問:“怎麽眼睛都熬烏了?這裏就你一人伺候麽?其他丫鬟呢?”
聽炎顔問起這個,談琴歎了口氣:“别提了,我都連着熬兩個晚上了,眼睛不烏才怪呢!”
“繡閣裏頭侍奉的大丫鬟,本來就隻我跟談音兩個,本來是我倆輪着值夜侍奉。以往還偶爾能找小丫頭們替兩日偷個閑。”
“這小姐的大日子眼瞅就到,老爺囑咐要格外小心照看,我們自然不敢怠慢。偏巧這緊要時候談音又病倒了,如今竟連地都下不得,隻能我一人硬扛啦。”
炎顔笑道:“俗話講藥食同源,我雖然是個廚娘,岐黃之術倒也略懂一些,若姐姐方便,帶我去看看,或許能幫她調理調理。”
談琴拍手笑贊:“哎呀,太感謝你啦!你若能叫她好起來,我保管重重地謝你!你也是女兒家,沒啥不方便的,跟我來吧。”
說完,談琴跟屋裏的小丫鬟囑咐了幾句,就帶着炎顔往丫鬟住的院子去。
談琴和談音雖然是下人,卻都是跟在豪蕊生身邊侍奉的大丫鬟,住的地方距離大小姐的繡閣不遠,且都安排有各自的房間。
談琴便領着炎顔直奔談音的房間。
推門進屋,談琴對床上的躺着的談音笑道:“阿音?唐棠姑娘來看你啦!你背後總說人家壞話,可人家一聽說你病了,立馬就主動說來看你。等你病好了,可得去謝謝人家呀!”
說話間,談琴已經帶着炎顔走到了談音的病榻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