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點頭道:“在皇的身上,的确也印有符文,而那符文,似乎與我們身上的都不同。”
“果然是這樣。”沉音輕聲喃喃:“既然在隐盟中,皇的地位至高無上,所有人都需要聽皇的命令,那麽這個皇又怎麽會在自己的身上印下束縛的符咒?”
說到這裏,沉音聲音微頓,眸光幽深的擡起頭:“也許這符咒是分類型的,一方可以用符咒發号施令,而另一方則被符咒束縛,隻能聽從命令。而這個皇身上的,應該就是能向衆人發号施令的符咒。”
艾德裏安的眸光微閃:“你的意思是,皇身上的符咒,可以控制整個隐盟的成員?”
沉音緩慢的眨了下眼睛:“如果一切真的如我猜測的那樣,那麽我們也許不用硬碰硬就能毀掉隐盟,我們隻需要對皇身上的符咒做些手腳,就能讓隐盟的所有成員遭受反噬。”
沉音的聲音輕柔,提出的計劃卻是大膽又瘋狂。
艾德裏安與紀瀾安被她的想法震住。
房間中安靜半晌,紀瀾安開口問道:“這個真的可以做到嗎?”
沉音的語氣輕松:“不試試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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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對皇身上的符咒動手腳,那麽就要先知道皇身上的符咒長什麽模樣。
隐盟的皇十分神秘,即使是隐盟的高階成員,也沒有幾人真正見過隐盟的皇。
好在身爲隐盟左使的艾德裏安,曾清楚的看到過皇身上的符咒。
然而他雖然看到過符咒,想要畫出來卻很難。
他們花費了大半個月,這才勉強還原了那位皇身上的符咒。
沉音也終于可以開始着手研究這道符咒。
比起解開符咒的束縛,想要改動一個複雜的符咒明顯更爲困難。
幾天下來,沉音卻依舊毫無頭緒。
深夜,房間的燈還亮着,沉音打了個哈欠,将桌上演算的稿紙推向一邊。
她擡步走出房間,準備出去透透氣,活動下僵硬的身子。
就在她路過走廊時,紀瀾安的房間中隐隐傳來交談聲。
“隐盟不滅,她就永遠處于危險之中。”
“她想要親自報仇,可是……不能讓他們碰面……”
“她承受的夠多了。”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那麽……就由我們來動手……”
那聲音很模糊,沉音聽得并不真切,她疑惑的走過去,正想再聽,交談聲卻戛然而止。
下一刻,房門被拉開。
艾德裏安與紀瀾安同時看了過來:“小音?你怎麽過來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沉音總覺得二人看向她的目光很是緊張。
就仿佛,有什麽事情在瞞着她。
“我隻是覺得房間憋悶,出來透口氣。”
沉音說着,微微眯起眼睛:“倒是你們,怎麽大半夜的不休息,反而湊在一起聊天?”
沉音看得出來,這二人根本就是面和心不和。
究竟是有什麽要緊事,能讓二人暫時放下成見,深夜湊在一起商議。
紀瀾安上前一步,親昵的握住沉音的手,聲音溫潤的開口:“我們隻是在商量怎麽對付隐盟。”
晚安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