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氣流在房間中湧動,密不透風的将那幾個臉譜人包裹其中。
幾個臉譜人驚愕的瞪大眼睛,拼力掙紮,身體卻移動不了半分。
紀瀾安緩緩轉過身,看着那些想要偷襲沉音的臉譜人,淺棕的眸色一點點暗沉了下去:“誰給你們的膽子動她?”
“該死的。”
計劃被識破,佯裝與紀瀾安談判的臉譜人頓時抽出武器,向着紀瀾安劈砍過去。
下一刻,他便和其它臉譜人一樣,攻擊的動作生生頓在了那裏。
他眼裏劃過震驚,在嘗試幾次都沒有掙脫之後,逐漸變爲了驚恐。
這究竟是什麽詭異的力量!
這青年究竟是什麽人?
他想要開口求饒,然而在這股詭異的力量控制之下,他甚至連聲音都無法發出。
他們執行過不少任務,也見過不少強者,卻從沒有碰到讓他們如此絕望的情況。
連身體都動彈不得,他們就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紀瀾安制服了最後一個臉譜人,甚至連眼神都懶得再分給他們。
他站在房間正中,骨節分明的手微微擡高。
臉譜人身上的壓力驟增,一股劇痛襲來,他們的眼中盛滿了痛苦,張開的嘴裏卻連慘叫聲都無法發出。
直到黑暗侵蝕掉他們的意識,那些臉譜人一個個倒了下去。
沉音見到這一幕愣了愣,在感受到他們尚存的氣息之後,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她還指望從這些人口中套出隐盟的信息,可不能讓他們就這麽死去。
“小音。”
紀瀾安回到沉音的身邊,伸手握住沉音化作利爪的手,溫潤的開口:“你現在的身體需要修養,需要動手的事,交給我就好。”
沉音眼中的血色緩緩褪去,利爪重新變回細白的小手。
她擡眸看向屋中那些昏過去的臉譜人,眼中帶了好奇:“剛才他們似乎一瞬間就不能動了,紀瀾安,你是怎麽做到的?”
在她的印象中,紀瀾安一直都習慣用那兩把銀木倉。
可是現在他卻很少用木倉,反而多出了這種古怪的能力。
“這是異能。”紀瀾安也不隐瞞,沖着沉音柔和一笑。
“之前我怎麽沒有見你用過?”沉音眨了下眼睛,眸中不解。
雖然銀木倉的作用也很大,但遠比不上紀瀾安的這手異能,那爲什麽他之前卻不用呢?
聽到她的問話,紀瀾安面上的笑意淡了些。
“異能是才覺醒的。”緩緩垂下了眸子,似想到什麽不好的事情,俊雅的眉頭微蹙:“就在三年前,你出事的那個晚上。”
當時少女的情況,即使現在回想起來,他依舊覺得後怕。
沉音的動作頓了頓,看向青年緊抿的薄唇。
她從陸聞笙那裏聽說過。
在人類中有極少一部分擁有異能天賦,他們并不是生來就能使用異能,隻是擁有覺醒異能的潛力。
而想要徹底覺醒異能,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他們需要經曆一種極端的環境,比如瀕死的狀态,比如遭受了極大的刺激。
紀瀾安說,他覺醒異能的時間是在她出事的那天晚上。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那次出事,讓紀瀾安遭受了極大的打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