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音的這句話下,紀瀾安的呼吸一滞,心跳不僅沒有因此放緩,反而跳的更快了。
迎着少女含笑的目光,紀瀾安的耳廓漸漸染上薄紅。
他緩慢的伸手握住那隻覆在心口的細白小手,垂眼認真的對上少女的視線:“它是爲你而跳的。”
被完全忽視的楚莫幾人:“……”
他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說……你們虐狗也要看場合對不對?現在我們還在教堂裏,有什麽事不能出去再講麽?”
紀瀾安的動作頓了頓,有些不自在的放開沉音的手。
他淡色的薄唇微抿,看向房間内的幾人:“他們是?”
沉音漫不經心的開口:“血族獵人,也是來沖着血族伯爵來的。”
紀瀾安禮貌的向衆人颔首,對他們的身份并不是很在意。
不過這些人說的沒錯,呆在教堂畢竟不安全,他們還是先離開的好。
紀瀾安伸手小心的勾住沉音的手指,見少女沒有躲開,唇邊頓時漾開滿足的笑意,帶着少女向外走去。
楚莫幾人相視一眼,也擡步跟上了二人。
本以爲出教堂的一路上,他們會遇到不少的血族,期間一定免不了再動手。
可等他們做好了心理準備踏出房間的時候,幾人卻傻了眼。
四周空蕩無人,不要說有血族攻擊他們了,一路上他們甚至連一個活物都沒有看到。
腳下的異樣讓幾人步子微頓,他們眸光複雜的看向腳下,隻見地上散落着大片的黑沙,旁邊還扔着空蕩蕩的黑紅長袍。
她們當然知道這不是普通的沙子,那是血族死後化作的黑色沙粒。
然而現在,不止是他們的腳下,黑沙幾乎遍布了這座教堂。
樓梯的台階上、寬敞的走廊中、空曠的大殿以及高台……
到處都是黑沙,到處都是黑紅的長袍。
如果一個長袍對應一個已經死去的血族,那麽光是他們走來的一路,被解決掉的血族就有上百。
“這麽多血族,竟然被一口氣解決掉了?這也太兇殘了。”
“怪不得剛才我們鬧出那麽大的動靜都沒有血族過來,估計那些血族還沒趕過來就被清理幹淨了啊!”
他們低聲說着,不由去瞄前面的兩人。
少年與少女并肩而行。
他們舉止從容淡定,似乎周圍的一切對她們來說都稀松平常。
甚至于此時二人還顧得上說笑,嬌小的少女擡着頭,似乎和少年正說着什麽。
那名少年安靜的聽着,長腿邁出的步伐刻意放慢,遷就着身邊個頭嬌小的少女。
在少女說完後,他緩慢揚起一個溫潤的笑意。
衆人隻是這麽遠遠看着,都能感覺到少年目光中的寵溺與縱容。
若是不看現在的環境,二人就像是學校中一對讓人豔羨的小情侶。
然而就在剛才。
笑容溫軟的少女輕松解決掉了血族伯爵,那出手間的果決冷靜令人心驚。
而那個少年,更是将教堂中的血族滅了個幹淨。
出了教堂,外面是漆黑的夜色。
楚莫幾人目送着沉音二人離開,眸光複雜:“他們兩個,究竟是什麽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