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女熟睡的模樣,紀瀾安弧度完美的薄唇抿起,清潤的嗓音此時有些低沉。
“不是說不會喜歡我麽?那爲什麽還要替我擋下樊厭的利爪呢?
小音,你知不知道,在看到你受傷的時候我又多害怕,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想S了他。”
說到這裏,紀瀾安緩緩垂下眸子,指尖小心翼翼的摩挲少女的臉頰。
“你之前一直都說不喜歡我,我信了。
可是如今我有些懷疑了。
你會在得知我去滿是血族的别墅時,不顧危險趕來找我。
你會在我被血族侯爵重傷之後替我報仇。
你甚至會在樊厭攻擊我時第一時間沖上來,替我擋下了他的利爪。
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爲什麽能做到這個地步呢?”
紀瀾安輕輕執起少女的手貼上自己的額頭,眸光裏盈滿了柔和的光,他緩緩勾起一抹笑,配上那張清俊的臉,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小音,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他啓唇問道。
床上熟睡的少女自然無法回答他。
紀瀾安看了少女良久,自顧開口:“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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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裏,沉音被迫在紀家養病。
紀瀾安推掉了所有的事情,哪裏都不去,每天就守在她的床前。
那樣細緻又恰到好處的照顧,甚至讓沉音漸漸習慣了少年的陪伴。
由于每天都能喝到少年的血液,又有血族的恢複力在,沉音的傷好的很快,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她的傷口便已經好全了。
在沉音又一次提出要離開的時候,少年擡起頭定定看着她,那雙淺棕色的眸子裏有着不舍,卻沒有再說什麽。
他貪戀時時刻刻和少女在一起的日子,但也知道這不可能長久。
半晌後,少年默默垂下眼睫,聲音依舊溫潤:“既然傷養好了,我也沒有理由再留你了。”
沉音回到了顧家,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軌。
然而她和紀瀾安之間的關系卻變得微妙。
沉音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外面夜色已深,她卻久久無法入眠。
紀瀾安那天喂她血的畫面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距離極近的俊美眉眼,對方高挺的鼻梁似乎能擦到她的鼻尖,略帶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臉上傳來的微癢,還有……唇上溫涼的觸感……
沉音猛地搖頭,想要将腦海中的畫面甩出去。
窗前在這時蓦地一暗,沉音擡頭看去,便看到了許久沒見的樊厭。
對方一向是張揚鬧騰的性子,如今面對她卻顯得寡言起來。
他站在原地,呆呆看了沉音許久,才讷讷開口問道:“阿音,你的傷好些了麽?”
沉音點頭:“已經好全了。”
“那就好……”樊厭薄唇微抿,想到那天利爪刺穿沉音腹部的情形,他的臉色難看起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讓你受了那麽重的傷。”
他跟在少女身邊,原本是爲了保護少女,可到頭來,卻是他傷了她。
即使他是受了催眠才會那樣做,但就像紀瀾安說的那樣。
他傷了少女,這是事實。
寶貝們,晚安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