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音站在原地,聞着空氣中濃郁的血腥氣,視線落在血族的那雙利爪上,那裏還殘留着未幹涸的血迹。
那當然不是什麽動物的血,而是還溫熱的人類血液。
聯想顧誠剛才匆匆忙忙離開的情形,沉音猜測,顧誠的案子多半和這個血族有關。
沉音的眸光微微幽深,彎身準備先将顧然扶起來:“顧然小少爺振作點,你也不是第一次見到血族了。”
顧然有些腿軟的站起身,視線卻不敢離開對面的血族。
這隻血族,可比他在宴會上看到的那隻吓人多了,宴會上那隻至少還打扮的像模像樣,如果不去看那血紅的雙眼與獠牙,看上去就猶如一個英俊的人類男人。
而面前這個,披頭散發,骨瘦如柴,尤其是那凹陷的眼眶中,血紅的眼裏滿是暴戾,他搖搖晃晃站在漆黑的夜色裏,喉嚨間發出無意義的低吼。
與其說他像人,還不如說像失去理智的野獸。
模樣都這麽可怕了,那一定比上次的血族厲害吧?
顧然身形緊繃,咬牙抓住沉音的手腕:“小音,我們快跑!”
沉音瞟了眼顧然,深深歎了一口氣:“你覺得以你的速度,能跑得過血族?”
現在是晚上,漆黑的夜色就是血族的主場,他們能跑到哪兒去?
更何況面前不過是血族的失敗品,一個最低級的存在,沉音并不覺得她們有逃跑的必要。
将顧然推到一邊,沉音輕聲開口:“小少爺如果害怕就先去旁邊躲一躲,給我幾分鍾,很快就解決了。”
說着沉音就邁步向那血族走去。
顧然回過神,連忙緊緊将她抓住:“小音你别去,它很危險!”
失敗品終于沒了耐心,他低吼一聲,直朝着沉音撲去。
沉音立刻掙脫了顧然,折扇在面前打開,她的視線掠過血族漆黑的利爪,看向對方心髒的位置。
現在她身邊帶着個拖油瓶的顧然,還是盡快将血族解決的好。
這樣想着,她揮手就準備攻向血族最緻命的心髒。
“小音!”
然而還不等她揮出折扇,顧然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直接過去将她撲在了地上。
血族的利爪再次險險的擦着二人過去,沉音的一縷長發被利爪劃斷,飄飄揚揚的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沉音實在是被顧然這一撲給弄愣了,她握着折扇緩慢的眨了下眼睛,轉眸看向神情緊張的顧然。
雖然顧然小少爺不顧危險護着她讓她很感動,但這次她真的不需要人護着,一個失敗品而已,也就是一揮扇子的事。
那邊的血族見到一擊落空,怒吼一聲,爪子下壓,徑直向倒在地上的二人刺去。
就在這時,兩道身影忽然出現,輕而易舉的将那失敗品的利爪擋住。
清澈好聽的青年嗓音響在漆黑的夜色中:“一個失敗品也敢來我們的巡演搗亂,膽子可真大。”
另一個青年架着失敗品的利爪,修長蒼白的手指張開,變化出比那失敗品更鋒利的爪子,看着面前面目猙獰的血族失敗品,他眸光平靜,一把将失敗品揮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