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琳琅路過之處,木頭一根根的少掉。
收了一部分之後,她注意到有個小道,像是被人踩多了的樣子。
“如果是上山必經之路,爲什麽沒修整一下,如果不是,那大家來往這邊是因爲什麽呢。”謝琳琅順着小路上去,結果,走了二十分不到,就看到了比山腳下更多的木頭,走進了,能感覺到這些木頭質量不錯,甚至有一些被放了紅紙的,不知道是爲什麽。
那一堆放着紅紙的木頭,謝琳琅蹲着觀察了一下,借着并不算明亮的月光,謝琳琅發現了端倪。
這是華國不允許砍伐的樹木!
這下倒好了,她都不用想辦法誣陷别人了,這白虎就是有罪。
不但砍伐這種珍貴樹木,還不是錯砍,特地做了标志還藏在這個地方。
那其他的樹木又是爲什麽呢。
看着跟山下的相比,差别其實也不是特别大啊。
不管是什麽樣子,謝琳琅觀察到沒人出來巡邏,都在屋内喝酒抽煙的樣子,趕緊收收收。
幾分鍾的時間,隻要是她那雙腿能跑的最大程度的範圍,範圍裏的木頭全部被收完了。
整個平地就零星剩下一些謝琳琅作爲幌子的木頭堆了,要是全部收掉,那屋子裏吆喝着喝酒的人再醉,都能發現不對。
她得快點離開了。
剛走幾分鍾,身後就傳來嘈雜的聲音,和狗叫。
!
還有狗!
霧草了。
謝琳琅撒腿就跑,隻不過不是朝着之前的方向,而是直接最快距離遠離,一路上還在好幾個地方摔碎了香水瓶子,連空間的一些炖雞,煮鴨,都扔出去。
不知道是因爲這些的誤導,還是運氣好,直到謝琳琅都已經朝着鎮上走了,那些狗沒有朝着她的方向追過來。
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的屋子,謝琳琅關好門也不敢開燈。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興奮過度,謝琳琅總覺得心裏火燒一樣,随後開始恍惚,那種恍惚的感覺,有點像低血糖來着。
等到她回過神,整個後背都汗濕了。
是她懈怠了,差一點就被人抓了個正着。
還好自己空間裏存的東西雜又多,要不她其實也不敢冒險的。
不過……
真特麽爽。
接下來隻要想辦法去舉報就行了。
次日,謝琳琅就給農林打了電話,也給幾個派出所都寫了信件。
爲了表示急迫,她還在上面留下了血掌印。
當然,掌印不是她的,是她畫出來的。
哪怕現在的指紋技術不發達,她也不想留下什麽奇奇怪怪的把柄。
不知道是不是血掌印的威力,一掌就打出來好幾撥人,去了那個白虎的木料廠子。
等謝琳琅優哉遊哉逛了一圈鎮子上這兩年開的一些店鋪出來,正好看到大路上,一群人被扣押着帶走。
謝琳琅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這時候,謝琳琅才去了二哥家裏,說自己過來了。
并且将消息告訴了兩人。
陳清華打了好幾個電話出去,十來分鍾後,驚喜的說道;“白虎那邊的廠子出了嚴重問題,嚴重到要蹲班房的地步,看來别說給我們找麻煩了,他自己能全乎就算是本事了。”
“真的啊。”謝林也高興啊,不用送特意送孩子去那麽遠的地方,一家人就不用分開,還不用擔心兩家辛辛苦苦經營的廠子被人家給弄走。
簡直就是天降的驚喜。
想了想,謝林忽然看向了妹妹。
“妹,你一來,白虎就被抓走了。”謝林忽然嚴肅的說道。
謝琳琅崩着臉;“那還挺巧的。”
謝林随之咧嘴一笑:“你可真是我們家的福星頂梁柱啊,一出現,咱啥事都沒有了。”
哪怕做了爸爸十來年,謝林依舊是那個單純的樣子,對妹妹誇獎起來,也是不要錢的随便誇。
陳清華竟然也附和,謝琳琅對此表示,受着呗,都是自家哥哥嫂子,還能咋的。
謝琳琅晚上都有給家裏打電話,得知琳琳想讓自己看她元旦表演的彩排,謝琳琅掰着手指算了一下。
今天十二月十九日了,明天就二十日了,回去還要三天半,就算是四天吧,就是二十四号。
自己每在這裏多逗留一天,就有可能錯過琳琳的表演前準備。
趕忙說;“媽媽明後天就出發,保證能看你彩排,還能給你弄漂亮的發型和妝容。”
沈念琳耶耶耶了好幾下,被親爹打發去寫作業了。
沈固表示,她再會表演,再出色,也要寫作業先。
謝琳琅跟沈固說了一會話,挂電話後就早早睡了。
第二天多逗留了一會,因爲要等紅姐的出現。
紅姐是中午來的,紅姐身邊跟着個背書包的小孩,見到謝琳琅還害羞的打了招呼。
“這是我小女兒。”紅姐簡單介紹了一下。
看着紅姐跟以前相比,少了三分刻意顯示出來的媚态,多了幾分良家婦女的賢惠,她的頭上,甚至已經生出了幾絲白發。
當年自己和紅姐第一次見面,謝琳琅還是個十來歲的花季少女,而紅姐已經是二十多歲豐滿多汁的蜜桃,當時,紅姐還想占她的便宜,她也分文不讓,如今卻能跟她聊孩子,聊學習,聊家庭。
現在回想起來,謝琳琅她忽然有種恍然之感。
聊了半個多小時,紅姐的孩子也畫了半小時的畫,摸了摸肚子看着媽媽。
紅姐讓她稍等一會,直接問謝琳琅是不是有什麽事。
畢竟謝琳琅還在四亞的時候,就曾經拜托人給紅姐留言,讓她給自己回電話。
謝琳琅隻說了一件事,想讓紅姐做個工具人,轉賣她謝琳琅弄到的一匹木料給謝林。
價格是市價的三分之一,收到的錢就當是給紅姐的辛苦費。
紅姐确實還有這個本事和渠道,她見謝琳琅說得鄭重,也沒問是爲什麽,就答應了下來。
甚至連約定好了收木料的地方,紅姐也沒問她那些木料是哪裏來的。
就像是十多年前,謝琳琅也沒問紅姐的東西都是哪裏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