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都哭笑不得,但是又覺得玲珑的想法的确刁鑽。
鳴兒歡天喜地地跟她們告别,轉而就朝棠夫人院子去。
次日。
她們果然不再過多地去管理那些人們,隻是不叫她們打擾到陳喜她們罷了,其他的就随便她們在農莊作死。
老太太都覺得頭疼,甚至埋怨起棠夫人,說她不管事,她自己心煩那些熊孩子但是又不願意去做那個惡人。
自私的很。
棠夫人倒是機靈,直接裝病躲過去,正好她也靜靜心。
懶得搭理他們。
鳴兒也高興,忙前忙後隻管伺候好她的主子,偶爾還能去陳喜他們那邊串個門,跟福珠玲珑她們打打牌呢。
還能同她們八卦八卦,小日子倒是也過得舒坦,自在。
至于爲啥陳喜他們還沒走,自然還是老天爺不放過人,一個勁兒就知道下雨,地還沒幹透,就又被澆濕透了。
就這樣一直拖着,一群人也就這樣一直悶在農莊裏頭。
時間長了。
陳喜她們院子裏頭能有各種玩的東西打發時間倒是還好。
其他過來避難的人們就開始呆不住了,成天在那邊作妖。
老太太都快崩潰了。
她也開始厭煩自己的娘家人來着,近期時不時就跟他們發生口角,畢竟棠夫人推脫自己生病了,那麽料理安置他們的事情就全攤在她頭上,那些人又事兒多的很。
老太太自然覺得無力,天天被他們煩的喲,頭疼的很。
天天無病呻吟。
棠夫人也隻管狠下心來,完全不再管事兒了,隻讓鳴兒照料好陳喜他們那邊的院子,不缺東西,三餐正常送。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半個月,再加上雨水這樣嘩啦啦地下,地裏的莊稼糧食怕是都廢了,農莊也不得不開始節約起來。
老太太就打發讓人過來說,他們那邊的糧食都要減半,讓這些貴客的吃食也要減半,不然他們過些日子就要喝西北風了,讓棠夫人好好掂量掂量,可不能再給貴客上供了。
棠夫人正卧躺在床上,原本五官就比較淡的她,又因爲沒有梳妝,整個人看起來的确沒啥氣色,倒是裝得很像。
她聽見老太太身邊的人過來這邊傳達這樣的話語後就開口說道:“人家可是給了咱們農莊一百兩銀子了,夠他們吃多少好東西的!?咱們又不是沒有收人家銀錢,哪裏能這樣對待人家?傳出去我們成什麽人了?”
棠夫人其實還是有些生氣的,說得也都是真心話來着。
她心想收了人家的銀錢,怎麽也得讓人住着舒心才是,老太太娘家那些同村人天天鬧騰就算了,吵着人家,小孩子不懂事,他們大人盡量攔着就算啦,但是眼下要克扣人家的夥食?這怎麽能這樣做的?家裏糧食又不是空了!
況且。
糧食沒了下回還能去跟别人買去,一回事論一回事不是?
哪能這樣?
這老太太一但稍微消停就開始琢磨起亂七八糟的事兒來了。
棠夫人都覺得氣憤,隻咬住不松口,貴客的夥食不能差!
那丫鬟也隻能戰戰兢兢地回去複命去了,壓根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