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氏越挺眼睛越亮堂,覺得這法子可真行得通的呀!
“乖乖,孩子你可真是我們的貴人,當真給我們提了一個好法子,回頭我就跟我家當家的好好商量商量,若是成了,肯定好好謝你,對了,你給我們想了那麽好的法子,要不要給你一些什麽好處?分紅?或者你要不要合夥?”
棠氏雖然不大會做生意,但是有一些道理還是很明白。
不能讓人白幹的。
肯定得分錢。
誰知道。
小姑娘還真跟别人不一樣,聽見她說分紅還是合作什麽。
她頻頻搖頭。
“别了,不用的,我就是随口那麽一提罷了,就不跟你們合作做這個了,你們自己做也能做得很好,何必那麽麻煩?”
陳喜連忙拒絕,她如今手底下的事業真不算小了的,樣樣都有參與,再者自己家也有農莊,何必再來這個?
況且這生意那麽一點點,她還跟着摻和,到時候還得讓人過來收賬啊,算賬啊,還得幫忙想法子打理生意。
她閑的呀!
眼下那麽多生意已經足夠讓她忙的啦,好不容易步入正軌,她才能騰出時間出來玩玩,要是再添這些零零碎碎的生意,到時候又分散又不好管理的,可真太麻煩了。
況且她如今是真的不差錢了,而且黃鶴立的人也比較好打理,都是老太太挑選出來的,也有他們自己調教出來的,都是很懂事,很本分的人,哪裏像外頭不知道根底的,到時候爲了一點點銀錢跟人家吵吵也累得慌。
陳喜就幹脆選擇不要它,這不是純粹是自己找事兒煩麽?
她這邊拒絕幹脆,福珠玲珑那邊也吭哧吭哧地笑起來,她們也曉得,那麽點生意,她們如今還真看不上眼兒。
魚兒也覺得拒絕的好,不過她也了解陳喜,知道她會拒絕的,畢竟沒必要幹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要是到時候身份暴露,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平安宅的人有多貪财呢,自己家的生意還做不夠,外頭這些生意也要混。
傳出去也不大好聽,再者混太大就容易引起别人的不滿。
如今他們這等規模,就已經讓挺多人眼紅的啦,實在是侵犯了太多人的利益,隻是他們實在搞不過他們罷了。
多少人多少雙眼睛都在盯着的,就等着你們出錯找你們麻煩。
奈何。
陳喜做事滴水不漏,圓滑的很,愣是讓人挑不出一點錯。
她教出來的人。
魚兒包括福珠玲珑,再遠些的有小翠殷桃還有薛婆子和春紅那些個都深受陳喜的影響,辦事情真的很牢靠。
哪怕每個人都有些小性子,但是大事面前都是極其能抗。
所以完全不害怕别人抓差錯,因爲的确沒什麽錯處給人抓的,至于黃鶴立這位黃家三少爺,别人眼紅的最主要目标,更是規規矩矩,不偷,不搶,不賭,不嫖。
每日就曉得讀書,要麽就是回家,其他的宴會都是算去得少的,去得也不跟人家續攤,那些個不正經的地方絕對不踏入半步,所以真的也沒什麽錯處可挑的了。
人們怄得差點吐血也找不到突破點,畢竟他們太圓滑了。
這要是忽然爲了那麽一點點銀錢摻和外邊這點零星生意,可不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麽?所以推掉是最好不過的。
他們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倒是讓棠氏有些膛目結舌就是,就沒見過這樣的人,對銀錢那麽不在意的樣子可夠稀奇的。
但是人家都這樣說了,她自然也不好太過勉強就是,“既然姑娘已經做出決定,那我自然也不好強求的,還是十分感謝姑娘的提點,或許姑娘開這個金口隻是随意提起,但是對我們一家老小來說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兒啊!”
棠氏是真心實意的這樣說的,老一輩的人總要說什麽緣分緣分的,她這會兒也算是真的信了,這趕巧幫了人家一回,讓人家留宿一下,結果就結下這個善緣了。
陳喜也隻是笑着讓她不必過多在意,她真的隻是随口說說,能不能成還有很因數,他們自己也得會經營才是。
棠氏連忙稱是,又說有那麽個突破點總歸是好呀,他們也能有個地方使使力氣,萬一事情就這樣成了呢?
這樣更好。
她說到:“這事兒既然已經碰到了,把機會擺在我們面前,我們自然是要去試一試的,成不成都無所謂的,我們也不會埋怨任何人,畢竟哪裏有包赢的買賣呢?”
棠氏說到這兒也笑開來,說要是有包赢的賣賣那豈不是人人都是大富大貴的,那還有什麽上等人下等人之分?
她倒是看的開。
陳喜見狀也覺得她日子過的挺清楚的,這樣的人好啊,灑脫,不用爲那麽一些事情成天煩東煩西的,心裏清淨。
她們倆就着這個話題聊起來,氣氛沒有很熱烈但是也不冷清,有來有回的,一頓飯下來的确要比之前熟悉多了。
飯後。
棠氏也不強留人家喝茶,隻是讓他們回去早些歇息而已。
她知道給人家留空間。
總粘着也不好。
棠氏客客氣氣起身,而後就跟他們告别了,還說道:“這邊的院子除去我婆婆那間院落,其他的也沒什麽不能進去的,你們盡管過去随便逛逛,要是得空也歡迎來找我喝茶,我對茶這東西還是挺懂的,咱們可以聊聊茶,也能聊些别的,我覺得你們年紀小小的知道的也不少,倒也是怪厲害的,也很樂意跟你們聊聊天呢。”
她覺得能學會很多東西,畢竟眼前的孩子們年紀都不大,但是氣場還有見識真的不算小,很人她覺得吃驚來着,所以說她能學到很多東西的話也不是胡亂說的。
這是事實。
陳喜他們自然笑着說好,其實也沒打算過多打擾人家。
更不會真的每個院子随便亂進去的,規矩還是得有呢。
如此。
雙方就如此告别,各自忙各自的去啦,隻等明日再見。
鳴兒還得留下來善後,所以是其他小丫鬟伺候着棠氏離開,她身爲棠氏的一把手也得忙裏忙外的,也不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