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喜回頭看見福珠還有玲珑她們倆嘻嘻哈哈的模樣也是一人賞一個爆栗子,鬧得倆人連忙抱頭笑嘻嘻求饒,看着是打,實則這力度都沒有人家按摩力氣大,她們倆才不怕呢。
“你們啊你們,有心思關注别人不如想想咱們,這麽多的生意,年後可有的咱們忙呢,你們可得有個心理準備啊。”
陳喜這樣笑着看着她們倆說到,直把她們倆都給說得心慌慌的,不過認真想想也沒什麽可怕的,走一步算一步呗。
福珠也還敢笑嘻嘻說到:“那忙就證明咱們單子多呀,咱們單子多就證明咱們生意好,生意好就證明咱們銀錢多,銀錢多咱們就更有地位啦,以後什麽也不怕!”
玲珑也笑眯眯小聲說到:“回頭銀錢多了就供咱們少爺科舉,以後謀個一官半職的,那咱們幾個還需要怕什麽呀?”
陳喜看着她們倆的目光都看到那麽長遠了也是哭笑不得,而後也小聲警告到:“這些話咱們私下小聲說說就算了,就算咱們少爺謀到職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護短,雖然這都是大家潛規則之中知道的事情,但還是不能直接說。”
玲珑被訓立即吐舌頭抱歉一笑,而後連忙點頭表示自己受教。
福珠也抱上陳喜的手臂撒嬌到:“好姐姐我曉得錯啦。”
陳喜隻能擡手戳戳她的額頭笑歎到:“你呀你,回頭你們倆多寫兩篇大字交上來給我查看吧,我看你們還得磨磨心智。”
太浮躁了。
福珠和玲珑頓時叫苦連天,但仍然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反抗。
乖的很。
魚兒瞧見她們倆跟隻鹌鹑似的乖巧,也不禁感歎就喜鵲姐姐能制服她們倆,她的話她們倆總是記不住的。
她比起喜鵲姐姐終究還是太軟了,不能震懾住她們倆。
一場宴會玩的還是賓主盡歡的,不少人都發現黃家三少爺這個大寶貝,那麽出色的人才,又那麽好的家世。
這不。
就都惦記上了。
一個個都在跟老太太旁敲側擊地詢問着孩子可以婚配。
老太太一聽就知道大家的意思,但這裏邊還真沒有她看得上眼的。
有的雖然氣質好的但是家底配不上自家,有的雖然家底好,但是性格太過嬌蠻,她可擔心自己小孫子會受欺負。
所以挑來挑去就真的沒有自己合眼的那種姑娘家呢。
而且她又發現重感情的小孫子似乎看上了同甘共苦的貼身大丫鬟,最最主要的就是孫子喜歡,隻要他喜歡問題就不大。
況且那個丫頭管家是一把好手,操場生意也有一手本領,至于家境,有時候家境反而是一種累贅,好家境的姑娘脾性有時候真的不好,而且家大業大煩心事腌臜事情也多,關系有時候也是盤根錯節,麻煩的很。
家境差的雖然自己家掌主權,但不代表自己家就輕松,畢竟她那邊娘家若是過不好,煩心事照樣一件不少地找上門來,而且貧苦些的人家亂七八糟的事情也多。
最怕八竿子打不着的女方娘家找上門來打秋風的那種。
一回兩回還行,一家兩家也還行,若是一堆親戚那可沒轍。
老太太看看那邊端正的小孫子,那麽幹幹淨淨的生活,從前過的就已經那麽糟糕了,她隻想他過得簡單快樂些。
若是他真的喜歡那個丫頭倒是也好的,知根知底的人,而且雖然沒有什麽娘家,可也代表着沒有什麽麻煩事情,她也是幹幹淨淨的隻身一人,兩人互相依偎取暖也行。
最最主要的也是這個孩子能力很好,老人家這才覺得很滿意,她的視線也時不時追逐着這兩個孩子跑着,越看越覺得登對,她也不得不承認喜鵲這丫頭生得漂亮又有福相。
老太太是越看越滿意的,所以對于其他打聽小孫子婚事的人隻都含糊打發掉,隻說如今孩子還在專心上學并不着急。
也的确不着急,十六歲才成年,他如今才十二歲而已。
急什麽?
其他人自然也隻好悻笑閉嘴,轉而說起其他事情來了。
黃鶴立還不知道自己躲過一劫,他正耐着性子陪陳喜應付那些客人,好在她應付的遊刃有餘,所以才不慌亂。
隻不過。
整場宴會下來,他們幾個全程隻顧着做生意去了就是。
也是好笑的很。
*
年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了。
因爲外頭不大安穩,所以他們外出的遊玩也取消掉了。
正好大家窩在家裏休息,總歸玩的東西也不少,吃喝玩樂交代一聲就有人辦,他們還順帶着帶着一整個宅子裏的人玩,整天都熱熱鬧鬧的,到處都是歡聲笑語呢。
陳喜早起聽到的就是不知道哪處傳來的喜鵲叫的聲音,每日吃喝拉撒都有人安排的妥妥的,心情就是很美。
所以三十團圓年那天,她給長安宅所有人都包了紅包。
大家也是歡歡喜喜過大年。
陳喜當晚也是帶着小少爺和魚兒福珠還有玲珑他們守夜加放煙火和炮仗,圍着那個小院子玩,也是盡興的很。
不外出也沒事的嘛。
而且不隻是她們這邊熱鬧,從平安宅爲中心往外擴大去,滿街滿屋都是歡天喜地的氛圍,到底是要過年了。
到處都是紅通通的,燈火通明,即便是貧苦人家也會點燈守歲,所以到處都是亮堂堂的,每間屋子都透着熱鬧。
再貧苦的人家在這種日子裏也會給一兩個銅闆給小孩子壓歲,家裏的飯食也絕對比平常要好上那麽一點點的。
人們辛苦一年了,就盼着過年這幾天過些好日子呢。
大家也都換上新衣裳,即便沒有一套,即便隻是翻新過的衣裳大家都是高興的,那些壓箱底的衣裳能重見天日也是好的,因爲平常幹活也沒什麽機會能穿的。
總歸過年這些日子絕對是所有人心裏最最美好的日子了。
與此同時的邊關氣氛可是越來越緊張的,但一時半會也鬧不大,别的地方該如何還是如何,畢竟再害怕日子也得過嘛。
隻是明顯鬧事的流民也多起來,這樣的平靜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陳喜他們出門都開始變得逐漸小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