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去世,是一件大事。
皇宮裏面很快換上白色,白桑跟在溫澤身後,來到吊唁太後居住宮殿,聽着耳邊烏泱泱的嘤嘤嘤聲。
頓時感覺耳朵疼。
白桑發現這群人不是真心哭,尤其是前面幾個哭的最傷心幾個妃子,雖然滿臉悲痛,可其中那眼中全是不耐煩。
帝王家哪有什麽親情可言。
她不能跟在溫澤繼續往前走,到了門口就是跟其他宮女一樣,站在門兩側。
一個個趴在地上。
白桑哭不出去,可還是出聲嗚嗚嗚了幾句。
日頭很大。
很快每個人額頭露出細汗,臉頰通紅,一看就知道是被曬的。
白桑被曬的有些頭暈,她掌心暗暗的扣了一下自己。
可不能暈過去。
剛剛有幾個宮女可能是中暑暈厥,直接就是被侍衛拖走。
不知道過去多久。
也幸虧來之前兩人都喝了幾口水。
在她睫毛都沾染了汗水的時候,溫澤才跟在一群皇子站在後面走出來。
“桑桑。”
很小聲的叫了她一句。
白桑手快腳快的爬起來,她眼睛已經通紅,不是哭的,是被汗水侵染弄紅的。
“殿下。”
唇瓣已經白的起皮,低頭來到溫澤身邊。
身形小幅度晃動了一下。
溫澤條件反射想要攙扶。
白桑搖頭。
溫澤這才繼續往前走。
可能是考慮到皇子們在裏面也跪了,特地準備了步辇,連溫澤這麽一個不受寵皇子也有。
也是後面幾天都要過來吊唁,若是這個時候報複人,那是在自尋死路。
隻要溫澤随便說一句是太監準備的不周到,反正他也是要受寵,太監也要跟着一起受寵。
皇子受罰可能最多念經罰跪。
太監受罰,那是直接亂棍打死。
孰輕孰重還是有分寸的。
可惜白桑沒有,她跟在步辇身邊走着。
溫澤時不時低頭看過來,很是擔心她會撐不住。
一段本來就很漫長的路,白桑感覺自己去了半條命,一雙腳走在地上都跟踩棉花一樣。
眼睛漸漸黑了起來,意識也是開始模糊。
終于到了偏殿,太監說明日再過來接他便離開了。
這個時候白桑整個人往地上倒去。
溫澤想要雙手抱住人。
他人小力氣也小,直接被白桑壓在地上。
“幸虧沒有直接走。”
段母不知道從哪走出來,看見趴在地上的兩個人,飛快的跑過來把人攙扶起來。
白桑渾身沒了力氣,雙眼模糊看不清人。
然後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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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桑再一次醒過來,外面已經天黑了。
想到溫澤還沒吃晚飯,蹭的一下坐起身,哪知道頭暈眼花。
“你别亂動了。”段母端着一碗湯藥走進來,“前幾天說你身體寒氣,現在倒是好了,寒氣沒了,身體又虛了。”
“我——我沒事,隻是沒喝水。”她着急想要下床,“殿下還沒有用膳,我得趕緊去——”
“不用。”段母打斷她的話,笑着說:“你家小殿下已經吃過了,是禦膳房送過來的,現在正跟我夫君還有兒子在書房說話呢。”
白桑聽着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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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這個世界有點長,兩個部分寫,前期男主性格不崩,後期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