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的怒吼,秦羨就跟沒有聽見一樣。
看着拎在手裏,已經被吓得面色蒼白,渾身顫抖的美婦人,譏诮的一笑。
“這就是你的倚仗?”
“看到了麽?你的倚仗在我這裏可不好使。”
“還口口聲聲說地位?”
“真是可笑之極。”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倚仗,地位什麽的,都是浮雲。
自己強大,那才是真正的強大,爲什麽異武局每次都樂意幫她收尾?
那就是因爲她的實力強大,不收尾她無所謂,反正要是鬧出什麽事,難做的不會是她。
誰說和平社會就沒有弱肉強食的法則?隻不過手段不在那麽明晃晃而已,暗地裏還是有不少這樣的事發生。
弱肉強食,那可真真的世間永遠存在不會消失的法則。
美婦人此時那還敢有一絲一毫的嚣張,都特麽差點吓尿了。
哭喪着臉,歪着腦袋向姐夫投過去哀求的目光,她長這麽大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毆打和恐吓?
尤其是在姐姐出嫁之後,她的地位更是水漲船高,周圍的人,誰不是奉承迎合?
中年男子先是被秦羨無視,現在又看到小姨子這可憐兮兮哀求的樣子,心頭的怒火是蹭蹭的往上冒。
腳步不由自主的上前。
他這一動,秦羨就察覺到了,隻見她直接轉頭,一記冷然的目光掃過。
中年男子渾身就是一僵,感覺就好像是被什麽可怕的猛獸盯住了一樣,心頭升起陣陣寒意。
直接就給他的怒火澆滅。
“考慮清楚,跟我動手是什麽後果,我收拾她,那是她活該。”
“你若是上前跟我沖突,那性質可就不是怎麽簡單了。”
中年男子的位子不俗,在X市更是處于頂尖位子。
這代表的可不是他一個人,真要是沖突起來,後面會發展成什麽樣是未知數。
但不管怎麽發展,中年男子絕對都會成爲背鍋的那一個。
至于說秦羨,或許會讓許多人不滿,但不滿又如何呢?
難道還能打殺了她不成?
代價太大不說,自己還會處于危險中,往往下來都是息事甯人,最多也就是有人過來跟她談談,說點類似于警告的言語,還不敢太過分那種。
兩者一對比,她是一點壓力也沒有。
但就算沒有壓力,她也不會就樂意把事情鬧大,今天招惹她的又不是這中年男人,犯不着搞出什麽大陣仗。
她就隻想狠狠的收拾這嚣張的美婦人而已。
果然,聽到她這話,中年男子又退了回去,他是憤怒不假,但不代表就失去了理智。
到底是一方大佬,腦子什麽的自然不會缺,隻不過是長時間身居高位,養成了某些高高在上的壞習慣。
也從來就沒有被人如此挑釁過,才會短暫的失去一些理智。
“你到底想怎麽樣?”
“就算是她言語上有什麽沖撞,但是你現在也已經把她打成了這樣,扯平如何?”
他這也低頭,整個大廳的人又一次的嘩然。
所有的目光齊刷刷的轉到秦羨身上,震驚,訝然,疑惑,不可思議等等。
他們實在想不明白,這小姑娘到底是何等背景,居然能在如此情況之下,還能把這位壓得低頭。
被人當面挑釁,還眼睜睜的看着小姨子被打,居然連上前一步都立馬退回來。
他們并不認爲是中年男人沒用,而隻會覺得是秦羨太可怕。
“扯平?”
“真是可笑。”
秦羨冷冷一笑,直接把美婦人丢在地上,從邊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剛才她仗勢欺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息事甯人?”
“現在眼見不能怎麽樣了,就跟我說扯平?”
剛才那美婦人是何等的嚣張,一字一句都是對她兄妹二人的踐踏。
揍一頓算什麽?
也就是這裏人多,要不然她都能直接揮手把這玩意抹殺掉。
扯平?
那能如此輕易就扯平?
“那要如何才能揭過?”
中年男子再次沉聲問道。
“其實也簡單,她不是喜歡踐踏别人的尊嚴嗎?”
“那就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
“我道歉”
美婦人也看明白了,自己姐夫沒辦法彈壓住眼前這人,不低頭不行了。
她可不想在繼續挨揍。
聞言,秦羨轉頭看向美婦人,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
“剛才讓你下跪道歉,你給我吆五喝六的,現在想道歉?”
她嘴角的弧度擴大,美婦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變得忐忑起來,生怕對方會說出點什麽。
“怎麽?就這樣坐着道歉?”
音落,美婦人連忙爬起來,雙膝跪地,濃妝豔抹的臉上,盡是屈辱。
尤其是當周圍人的目光落過來的時候,她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心頭那個恨啊。
低垂的眸子中是怨毒之色都快溢出眼眶了。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應該看不起你們兄妹。”
她覺得自己真是屈辱極了。
說話間,心裏還在咆哮着,等過了眼前這一關,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兩個家夥,省市秦家麽?
明的不行,那就暗的來,總有辦法能報複。
“你也說是對不起我兄妹了,我大哥在那邊。”
她擡手指了指靠近大廳門口的秦文軍。
此時的秦文軍有些手足無措,剛才發生的那些事,可是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沖擊。
以至于到現在内心都還有些沒能飄飛。
“你真正對不起的是他,爲表誠意,你就跪着過去吧。”
嘶!
跪着過去,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這是多侮辱人啊?
不用說,今天美婦人隻要如此做了,往後她就休想在X市能擡得起頭來。
中年男子氣得渾身發抖,淩厲如刀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秦羨。
這可不光是讓他小姨子以後都無法擡起頭來,就連他也會跟着丢大人。
過分,簡直太過分了。
他和美婦人心頭都是如此咆哮着。
見她不動,臉色還一陣變幻,秦羨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被人踐踏的感覺如何?”
“剛才你不是挺得意嗎?”
“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裏,跪着過去道歉,我心情好了,倒是可以不與你計較。”
“若是我心情不好,到時候不光是你要倒黴,你身後的人,一個也别想好。”
說話間,她站了起來,目光掃過中年男子。
“我能在X市動手一次,就能動手第二次。”
“若你覺得有這能力承受,現在就可以帶着她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