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态度已經擺了出來,這下子所有人都慌了。
尤其是那些沒有摻合打砸的人,真要是按照秦羨所說的那樣,一家一家來。
對他們來說那絕對是無妄之災。
這年頭家家戶戶可都沒幾件好東西,真要是被人打砸一下,那損失可就大得去了。
“二哥,二嫂,這是誤會,誤會,我們錯怪你們了,對不住”
“對對對,二哥你們消消氣。”
“二哥我們可沒有打砸你家,這事可不能算到我們頭上來。”
不少人紛紛出聲撇清楚自己的關系。
這一下,那些摻合打砸的人心頭更慌。
都不帶他們說話,秦羨的聲音再度響起。
“剛才怎麽沒見你們出來撇清關系?”
“現在知道錯了?”
“不好意思,已經晚了。”
“我剛才可是說過,在場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别想跑。”
她可不怕得罪全村人,她從不主動惹事,但是敢來她家鬧事,那絕對不能放過。
必須打,打到對方怕才行。
見她态度如此堅決,衆人心頭更慌,立馬就有人向鎮上的那幾位公安同志求助。
而已經了解了整個經過的公安同志,此時也很無奈。
這叫什麽事?
你們自己闖了禍,兜不住,就把他們推出來?
說實話,他們心裏也對這些村民的做法很不滿,也很不想管,但是這不管好像又不行。
“那個小姑娘,你叫秦羨是吧?先消消氣,這打砸傷人是不可取的。”
“咱們有話還是好好說。”
爲首的中年公安站了出來,聲音滿是溫和。
“大叔,這可不是我不想好好說,問題是他們先不好好說話,一上來就動手。”
“可以講道理的時候,他們要動手,現在想要道理了?”
“那不好意思,我可不慣着他們,也沒興趣跟他們講道理。”
說完,她還揚了揚手裏的鋤頭。
意思很明顯,今個我就要打砸揍人,怎麽着吧。
“這”
中年公安不知道應該怎麽接話。
幫誰不幫誰,對方都有話說,他們都逃不掉被指責埋怨。
幫村民吧?
又是他們先挑事,一大群人沒有道理的來欺負人一家子,要是他在站在村民的一方,心裏總是有一種助纣爲虐,欺負人的罪惡感。
反過來,如果是幫秦羨一家,也會給他一種縱容打砸的感覺。
作爲執法者,他又怎麽能放任這種事在眼皮子底下發生呢?
難搞,實在是難搞。
無奈之下,他也就隻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沈正紅。
沈正紅同樣也很頭疼,也隻能硬着頭皮站出來。
“秦羨啊,你先消消氣,這事大家夥是對不住你家,給叔一個面子,咱們換個方法處理如何?”
秦羨沒有說話,也沒有看他。
見狀,沈正紅直接轉身,指着那些鬧事的村民。
“你說說你們,我真是不想管你們搞出來的破事,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聽風就是雨。”
“現在闖禍了,你們自己說說怎麽辦?”
所有人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說什麽。
“那個隊長,我們也是太氣憤,這事确實是我們的錯。”
“都怪那個刨咱祖墳的混賬東西。”
“就是,我們也是太氣憤,所以才會.”
“太氣憤就能随便登門打砸傷人?”
田隊長也開口了,口氣非常嚴肅。
“你們知不知道私闖民宅,打砸傷人是犯法的?”
衆人又是縮了縮脖子,沒有人再敢吱聲。
“秦羨丫頭,你也聽見了,這打砸可是犯法的,要不咱還是别去打砸了。”
“你說說看别的方法,要不讓他們賠償怎麽樣?”
“大家夥都是鄉裏鄉親的,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也沒必要弄得太難看。”
秦羨依舊沒說話,對于沈正紅這樣的話,她也一點不在意,什麽擡頭不見低頭見。
什麽不要太難看,先搞事的是他們。
他們都不怕太難看,她怕什麽?
可是,她雖然不爲所動,但是在她身後的秦國勇和魏蘭臉上卻有了不小的松動。
“羨羨,要不”
魏蘭剛一開口,秦羨就轉頭看着她。
見老娘臉上這神情,她就知道沈正紅的話對老娘起了作用。
雖然心裏不舒服,但也多少能理解爹娘的一些想法。
人情和家鄉情懷這種東西,最是說不清楚摸不透。
她的靈魂來自九州世界,所以可以不顧及血脈親緣,更可以不顧及山坳村這個便宜家鄉。
但是爹娘卻做不到這樣,畢竟在他們心裏這裏是他們的根。
就算有一天真要走,也不希望是被排擠到生活不下去而離開。
“你們自己處理吧。”
她将鋤頭遞給秦文軍,直接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懶得再管這破事,不光是因爲生氣,更多的還是不想繼續看這些家夥的惡心嘴臉。
“羨羨.”
閨女就這麽離開,魏蘭心裏還是有些慌。
心頭一陣胡思亂想,同樣秦國勇和秦文軍父子的心情也十分複雜。
最後在沈正紅和田隊長的調解下,那些打砸秦羨家東西的人,各家拿出一些錢用于賠償。
至于那些被秦羨打傷的人,也不準追究。
畢竟先動手的是他們,秦羨還手合情合理,直接兩清。
事情算是徹底平息,所有人也都紛紛散去。
小院又恢複安靜。
“羨羨,娘給你做了面條。”
黑暗的房間中,房門慢悠悠的被推開,魏蘭端着一碗面條走進來。
見到秦羨坐在炕上,魏蘭小心翼翼的開口。
“閨女,你是不是生娘的氣了?”
“嗯?”
秦羨擡起頭,黑暗中她見到老娘小心翼翼愧疚的樣子,咧嘴一笑。
“沒有啊,有什麽好生氣的?”
“我本來也就是吓吓他們,娘你不會真以爲我要一家一家的去打砸吧?”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她确實有些生氣,不過後面她也想通了。
去打砸确實會讓她心裏痛快一點,但事後呢?
家裏人怕是會受到不小的影響,村裏人也會因爲這件事孤立排擠他們一家子。
爲了一時痛快,讓家人承受心裏折磨,不開心,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秦羨站起來,伸手接過老娘手裏的碗筷。
“真香,娘你這做面條的手藝,真是很不錯。”
随後,就好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稀裏呼噜的吃面。
見她沒事,魏蘭也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氣,臉上也有了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