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不斷從外面湧入,整個堂屋變得混亂。
謾罵,打砸的聲音充斥不斷。
甚至還有人對着他們一家四口動手。
見事不對的秦文軍,本能的将秦羨護在身後,揮舞着雙手擋住那些要打秦羨的人。
“住手!”
她口中發出一聲嬌喝,将堂屋裏所有的聲音都蓋過。
所有人齊齊的一頓,不過很快有恢複原樣,壓根就沒有人搭理她。
不光如此,甚至謾罵打砸,甚至傷人還在升級。
看着父母兄長被人圍着打,秦羨怒了。
前所未有的震怒。
“滾開!”
夾雜着先天罡氣的怒吼炸開,所有人的耳膜都傳來劇烈的刺痛感。
腦袋瓜子更是嗡嗡作響。
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機會,掙脫秦文軍的保護,抓起邊上一個人的胳膊,一拉一丢砸向衆人。
驚叫痛呼紛紛響起。
“統統住手。”
屋外沈正紅的聲音傳來。
沈蕭更是快速的擠進人群來到秦羨邊上。
“沒事吧?”
聲音中帶着關心。
秦羨擡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臉上也沒有表情。
但是她眼中盡是冷厲和怒火。
“誰讓你們來這裏打砸傷人的?”
沈蕭心底一沉,猛然轉身,冷沉的眸子掃過衆人。
“大蕭,你走開,這不關你的事。”
“你們就是挖村裏祖墳的人,咱們過來打怎麽了?”
“不光要打,還要讓公安把他們都抓起來。”
“還要把他們趕出村子。”
衆村人紛紛出聲,情緒十分激動。
沈蕭的臉色越發難看,衆人之中,他最了解整件事的經過。
挖祖墳的人是誰,他心裏也有答案。
“你們說是他們挖的祖墳,證據拿出來。”
“證據,我們可都聽說了,前段時間,他們和林家父女半夜偷偷摸摸背了不少東西出村渡河。”
“肯定是從祖墳你刨出來的東西,要不然幹嘛半夜走?”
“就是,我聽說他們一個人一個背簍,裝了不老少的好東西。”
沈蕭真是對眼前這些家夥的腦子感到無力。
山坳村祖祖輩輩都窮,活人尚且溫飽都無法保證,又能拿出什麽東西做陪葬?
還幾背簍的好東西,有那些好東西,大家夥還至于活成這鳥樣子?
“你們少往我家扣屎盆子,我們沒有挖過祖墳,那些東西隻是藥材,還有我妹妹在山上抓的獵物。”
秦文軍氣急,完全顧不上财外露後會惹來多少眼紅。
“啊呸,你說是藥材和獵物就是了?”
“證據呢?拿出來啊?”
“還有真要是那些東西,你們用的着黑燈瞎火的偷摸走?”
衆人壓根就不相信秦文軍的話。
“要證據是吧?”
“我給你證據就是,不過在這之前,我可把話放在這裏。”
“如果挖祖墳的事跟我家沒關系,今天你們在場的人一個也别想跑。”
秦羨一步踏出,淩厲的眼神掃過人群,聲音無比的兇悍。
“行啊,你拿出來啊,要是拿不出來,今天我們就拆了你家房子,把你們都趕出村子。”
趙家的一位婦人站出來接話。
“好,很好。”
秦羨嘴角的冷冽擴大,目光一轉,落在跟着沈正紅父子一起來的幾位公安同志身上。
随後就将那次出村的經過,已經背簍裏有什麽東西,以及數量,還有賣給了什麽人都說了個詳細。
“煩勞幾位打電話請你們在鎮上的朋友或者同事去問問,驗證一下我說的是否屬實。”
“小張你去一趟村委打電話。”
一名年輕公安快步離去。
他們所在的這個鎮子并不大,秦羨剛才說的藥店,飯館,以及礦場,在鎮上也是獨一份。
很容易就能找到驗證。
十多分鍾時間,那名叫小張的公安返回,将驗證的結果全都說了出來。
跟秦羨所說幾乎分毫不差。
有公安同志的驗證作保,剛才村裏人的那些胡說指責,頃刻間就被推翻,所有人都不敢再說話。
“現在事情已經弄清楚了,你們還有什麽話說?”
秦羨再次站出來,冷厲的目光掃過衆人。
最後停留在剛才跟她互怼的那位趙家婦人身上。
被她這目光一盯,這婦人眼底閃過一抹心虛,不過卻沒有就此低頭。
“就算東西對不上又怎麽樣?不代表祖墳不是你家挖的。”
秦羨笑了,竟然還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說得很有道理。”
“不過有道理,并不代表就是事實。”
“說白了你們壓根就沒有證據,隻不過是懷疑而已,然而你們卻憑一個懷疑就來我家打砸傷人。”
“我說得對不對?”
并沒有人接話,她也早就料到了,臉上的笑容突然一收。
“那麽現在,我也懷疑祖墳是你家挖的。”
衆人都還沒有從她這話中反應過來,就見秦羨一個前沖,從人群中将趙家婦人揪出來。
擡手就是噼裏啪啦幾個響亮的巴掌抽過去,末了,還補了一腳,直接給女人踹翻在地。
“現在我又懷疑是你家了。”
目光一轉,就近揪住一個人,不由分說的就是一頓狂扇怒踹。
打得這家夥是哀叫連連。
這可還沒有結束呢。
她可記得很清楚,剛才在堂屋裏動手打她父母兄長的人。
一個一個的招呼,誰都沒落下。
她出手的速度很快,又非常突然,等到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院子裏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下了十多個人。
“大哥,去拿兩把鋤頭過來。”
“今個咱們就一家一家的懷疑,一家一家的上門打砸。”
“好。”
同樣心頭憋着一股火的秦文軍,可是一點也不怕事大。
轉身就去邊上放農具的屋子裏拎出兩把鋤頭。
這一下所有人都傻眼了,也都全明白她要做什麽了。
然而,明白了又能怎麽樣?
他們能靠着一個懷疑就上門打砸傷人,人家同樣也可以。
總不能隻允許他們做初一,就不準人家做十五吧?
“這丫頭,還真是”
不同尋常啊。
沈蕭又樂了,他真是沒有想到秦羨居然會這樣處理這件事。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有些人,還真就得這樣直接了當的收拾才行。
“閨女,你們等等,娘也跟你們一起去。”
魏蘭雖然老實,但并不是沒有脾氣。
自己家莫名其妙的被人這樣打砸,她心頭也憋着火。
既然要鬧,那就大家一起鬧,必須一家一家砸,否則她這股火發洩不出來。
娘仨一人手裏抓住一把鋤頭。
秦國勇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手裏卻抓着一條扁擔,意思不言而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