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巨大的慘叫從房間内傳遞而出,沿街大大小小的妖獸都不由豎耳低唔。
“大姐!”
罡虎聽到紫蛇的慘叫,整個人雙腿都有些發顫,那可是自己的親妹妹啊!十指連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就連剩餘的生肖兄弟,聽到這聲慘叫,此時心裏也有些揪得慌。看向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想着就算是傷口會愈合,也會流下一個耀目的疤痕。
“這第二鞭子,打你的知情不報,紫林玉,你服不服”
“紫林玉,服”
又是一道火辣辣的傷痕,與之前的裂紋相互交錯着。倆鞭過後,此時紫蛇的眼睑都有些微閉,想讓眼淚流回去,心裏不斷滴答滴答地跌碎着,就連神智都有些微暈。
過了幾秒之後,“吧嗒”一聲,順勢趴在地上,昏了過去。
“這第三鞭子,打你~”
就在快要将第三鞭落下時,一隻寬大的手掌突然伸過來,将武鼠舉在在空中的鞭子拽住,輕聲道:“大姐,五姐已經昏過去了,不能再打了,不能在打了!”
“旭日雞,給我讓開,這一鞭子我非打不可,讓開”
隻見武鼠一隻手直接将旭日雞拎起丢開,再次準備将手中的鞭子抽下去。
“大姐!”罡虎也大聲求情着。
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從另外一個房間内沖了出來,伴随着翻箱倒櫃的聲響,撲到了紫蛇的身上。
“大姐,我錯了,不要再打紫姐了,我真的錯了,你要抽就抽我吧!”
“大姐!”
“啪”的一聲,看清來人,手中的鞭子直接甩在了來人的身上。
“不要叫我大姐,我不是你的大姐。”
雙眼泛着淚花,吼着地上的影狗,眼神中充滿了憤怒,手掌緊握青蛟鞭的手都有些發白。
“大姐,我真的不知道二哥,我真的不知道!”
此時的影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嚎啕大哭着,連一句話都沒能說明白。
“十一弟,你的腿,你的腿怎麽了,這是誰幹的”
順着旭日雞的目光,所有人将頭轉向了影狗的腿,難以置信的看着,每個臉上都露出一絲兇狠。就連惱怒的武鼠,此刻都将情緒放到了一旁。
“說,到底怎麽回事,腿怎麽沒了,跟你二哥又有什麽關系,快點說!”
聽到武鼠的話,影狗的哭泣聲也慢慢消失,一字一句的訴說着事情的原委,說道激動時,整個人不停的打着顫。
“啪”的一聲,青蛟鞭不由分說地抽到了影狗的臉上,這次沒有人再勸憤怒的大姐,反而都有些躍躍欲試,想要抽一巴掌這個畜生。
“九妹,将你五姐扶到一邊,别誤傷了她,這個畜生,虧你們二哥這麽寵他,罡虎,拿着,繼續抽他,我不喊停,不要停”
“大姐!”這時接過鞭子的罡虎有些爲難的看着影狗。
“不要用罡氣!”
“是大姐!”聽着武鼠的話,一臉爲難的罡虎才重新恢複了面色。
一整噼裏啪啦的鞭影過後,影狗的傷口血噴不止,整個衣襟沾染了大半。盡管沒有像紫蛇那樣疼的昏倒,但也遍體硬傷。
“停!”
武鼠将桌上的青花瓷輕輕放下後,才轉過身子,看向影狗道:“知道爲什麽打你嗎?”
影狗有氣無力的回答着“知道!”
“知道爲什麽還要犯,不僅自己忘乎所以,還連累其他兄弟姐妹,真不知道你的心是怎麽長的。爲了一點點利益,就輕信他人,跟着一群不知根不知底的小組織,搶别人基地,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神庭專門幹這種事情,真是丢我們十二生肖的臉。”
“大姐,我也沒有想到,這麽小的一個地方,竟然有人如此厲害,沒想到還搭上餓豬的一條命”
“咔擦”一聲,武鼠直接将花瓶丢在影狗的身前,碎的稀爛。
“沒想到,沒想到,你不知道的多了,還搭上餓豬一條命,你還想拉着誰去送死,紫蛇,罡虎,還是我!”
“不,大姐,不是,我沒有”
影狗撕扯着身體,想要打消武鼠的猜想,卻怎麽也爬不起了,隻能無助的躺在地闆之上。
這時的旭日雞走了出來說道:“大姐,難道就這樣算了,餓豬死了,影狗斷了一雙腿,二哥還生死不明,我們!”
“當然不會這麽算了,蘇葉,我們到時候一定會親手,了算這筆賬,隻是現在!”“出來,偷偷摸摸的看了這麽長時間笑話,還想要繼續偷聽下去嗎?”
說着武鼠用腳朝着一個方位重重的踢了過去,散在地上的瓷片就像是一枚利刃,輕松的劃破空氣,襲向一處陰影。
“叮!!!”
清脆的撞擊聲出現在衆人的耳中,除武鼠之外的所有人一臉戒備着,護在紫蛇與影狗身前。
“啪啪啪”
伴随着慢慢靠近的鼓掌聲,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猛然砸入衆人的眼中。柏樹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以及薄薄卻緊抿的唇,和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墨綠的神采。
“聽風?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不好好跟在老君身前,趴在這裏聽牆角,難道說,老君也在這裏!”一臉疑惑的武鼠看着慢條斯理走出來的男子道。
“不愧是神庭的十二條好狗,這鼻子真的靈,不過猜錯了,沒有獎勵,老君不在這裏,但是這裏由我和聽雨全權負責”
“你說誰是狗!你!”
脾氣暴躁的飛龍說着就準備沖上去,剛将腳邁了出去,就被武鼠伸手攔了下來。
“大姐,你看他的德行,我真的受不了一個娘炮在這裏罵我們”
武鼠搖了搖手,看着聽風問道:“你剛剛說,老君已經回到了神庭?”
“對!老君…唔”
還未說完的聽風,突然之間摔倒在地,臉上還有一個冰涼的異物不斷的擠壓着。
“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聽風,别說是你,就算是老君在這裏,他都不敢如此說我們十二生肖,就你也配,更何況老君還不在這裏。難道你忘記,你後背這刀疤是如何來的嗎?”
紫鼠一隻腳踩着聽風的臉,另一隻手中的長槍,不停的在他背上遊走着。
“武鼠,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你隻不過是組織裏的一條狗,也敢這麽對我,等我回到神庭報告老君,定要你好看。”
“要我好看!”隻聽噗呲一聲,聽風的後背直接被刺破,身形攜帶者風浪,直勾勾的被長槍掃飛,落在了罡虎的手中。
“紫鼠,你竟然敢動我,老君知道~”
“啪!”
“老君他要是~”
“啪啪!”
“老君他~”
“啪啪啪!”
飛龍接連不斷的巴掌聲,直接打斷了聽風的話語,硬生生的将臉打腫了起來,随後一腳将他踢在了之前的碎瓷片之上。
“聽風,莫不要忘了,這神庭的前身是什麽,你和聽雨又是如何成爲老君童子的!就算是今天在這裏殺掉你,老君也絕不會爲難我們,你可明白!”
“嘎吱!”
房門在此時突然打開,一把沾染寒意的長劍驟然飛出,劍柄處緊接着一雙白皙的手慢慢探出,刺向不遠處的飛龍。
隻見飛龍一個抽身翻轉,擦着眉弓避開了看似平淡的一擊,轉眼落入罡虎的身後。不一會兒,一滴滴殷紅的血滴順着鼻梁滑落至嘴角,最後在地上濺起一朵血花。
“聽風,接劍!”
一把與之相似的長劍抛向趴着的聽風,無情的盯着衆人。
“武鼠,莫不是真的看不起老君,老君爐令在此,見令如見人,還不跪下”
一枚通體黝黑,邊角泛紅的令牌赫然出現在聽雨手中,一個碩大的丹爐印身其上,若隐若現。
“你!”飛龍就要上前索要,被一旁的旭日雞攔了下來。
“屬下十二生肖武鼠參見老君”
衆人見自家大姐單膝跪地對着令牌,也紛紛有樣學樣跪了下來。
“屬下十二生肖罡虎參見老君”
“屬下十二生肖旭日雞參見老君”
“屬下十二生肖飛龍參見老君”
“屬下十二生肖……”
看着衆人齊刷刷的跪倒之後,聽雨這才走到聽風身前,使用了一張治療卡之後将他扶起。
“聽雨,你也不要以爲一枚令牌,就能指使的了我們,今天,看在老君令牌的面子之上,不跟你們計較,不然必将血濺三尺。走,我們去會會天幕市的蘇葉!”
轉身離去的武鼠,沒有給倆人留下任何情面,安置好紫蛇、影鼠。浩浩蕩蕩的帶着衆人走出了房間。
“聽雨,就這麽讓他們走了,我這傷!”
“啪”的一聲巴掌,抽在了聽風的臉上,濺出幾滴鮮血,本來腫脹的雙頰又漲紅了不少。
“若不是老君臨走之前留下令牌,以及老君曾經的情面,怕是你必将血濺當場,還想要治武鼠的罪。”聽雨冷着臉看着捂臉的聽雨說道。
“聽雨,你!”這時的聽風一臉茫然的看着聽雨。
“武鼠,十二生肖之首,原名武安淩,六階武者。一身武藝超群絕倫,曾經以一人之力阻擋整個小型屍潮的進攻。據說當時隻有三階,而且其中有三隻已達三階巅峰的魔神,現在還關押在那個人都實驗基地之中,不知道在進行着什麽!”這時的聽雨悠悠道。
“聽雨,你說的是真的嗎?她一介女流之輩,活擒了三隻魔神?聽雨,嘶!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