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分,病毒肉,各種物資,隻要你聽從指揮,就一定會有,我蘇葉說話算話,以我人格擔保”
“你拿什麽擔保,世界都巨變了,别拿這些破事糊弄我們”
“對啊,現在人格值幾個錢啊!對對”
蘇葉話音剛落,人群中突兀的一個聲音響起,雖然不大,但是很快的煽動了周圍人的情緒,一起反抗者台上的蘇葉,說完之後又隐藏在人群之中。
“隻要你來,我立馬就給你兌現,雖然現在我手裏隻有積分,但是絕不會虧待你們,到時候你們可以拿着積分,來換相同價位的東西”
“你怎麽保證公平,我一家好幾口人都要吃飯,要那個破積分有什用啊!我……”
“對啊對啊!”
這時的何軍突然跳了出來,向着人群中看去,他知道這種時候最怕的就是這種擾亂軍心的人,可是他一時間竟然沒有發現是誰煽動着一切,轉頭看向台上的蘇葉。但是站在高處的蘇葉,一眼就将那個蹲在地上的人找到了。從台子上跳了下去,直接将男人丢在了台子之上,李仙成的一團火球直接将那人燒成了灰燼,不帶一絲憐憫。還在嘈雜的聲音,頓時間人群中鴉雀無聲,就連之前相互附和的衆人此時都閉上了嘴。
這時的蘇葉才重新點了點頭,這種害群之馬是一定要鏟除的,爲了蘇葉,也是爲了能夠更好的掌握這個基地,這個黑臉得來自己做。
“接下來,有人願意來一切建設我們的基地嗎?食物會有的,但是不是現在,一天後就會有。我可以現在支付你們比食物更高一倍多的積分,你們甚至可以成爲一階武者,先到先得,過時不候,”
這時人群中已經沒有了其他的聲音,彼此相互望了望,如此便宜的事情,相當于白撿積分。瞬間擠到了蘇葉的跟前,滿身人頭。就連蘇葉也沒有想到,最先擠到蘇葉身前的是一個小男孩,渾身髒兮兮的,臉上帶有污漬,比身後的一群人都要髒,就像是血泊了走出來的一樣。
建設緊羅密布的進行着,打掃衛生,加固基地城牆,清理基屍體,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蘇葉此時又将衆人集合在一起商讨基地外,那個滿是妖獸的動物園該怎麽辦。
天幕市外的動物園此時對蘇葉來說即是危險,又是資源,一般來說妖獸的肉經過高溫烹煮,以現在幸存者的身體素質,完全能承受那絲微的病毒,更何況對身體也有不少的好處,有極大的可能食用高階肉食成爲低階武者。
天幕動物園是一方面,但是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排查基地的一切不良事件,搜查基地内潛在的危險。
蘇葉認命幾個管理員之後,自己單獨的尋找着關于人造喪屍的痕迹,畢竟對他來說人造喪屍的危害雖然大,但是隻要操作穩定可以忽略不計。隻要一旦掌握了這項技術之後,那麽自己所在的基地就會多一份安全。
蘇葉獨自亂逛着,慢慢的來到一個地下的小倉庫之中,濃厚的惡臭感就連在廢土時代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蘇葉都有些受不了,準備退回去,但是轉念一想之後,将袖子按在口鼻之上,扛着能夠肉眼看到的“生化武器”,走了進去。
“哐”
空蕩蕩的回音證明此處的人應該也是受到基地混亂的原因人去樓空了,剛想要準備回去時,拐角處一個髒的發亮的衣服此時突然蠕動了一下。
蘇葉還以爲是其他沒有清剿的喪屍,手中抄起黑刀,貓着身子走上前去,微微一挑,入眼不是喪屍,而是一個泛着污穢的肉體浮現在蘇葉的眼前,他有些不相信,觀察許久之後發現這竟然是一個女人。這幫禽獸竟然将女人圈養起來,當成自己發洩的工具。
那女人臉上不自然的笑容,空洞的眼神,無疑可以看出,她已經麻木,遭受到非人的虐待之後,靈魂深處已經将自己的意識徹底封鎖住。簡單來說也就是受到巨大的刺激,整個人都已經傻了。
看着女子身後的其他谷包,蘇葉心裏咯噔一下,他希望不是自己所猜測的那樣,不然的話,他有可能忍不住宣洩自己的怒火。
接連挑開幾張黑布之後,讓人心痛的一幕還是發生了。長時間沒有經過洗澡的那種髒,在每一個地方都能夠看見,衣不蔽體的白花花肉體随意的丢棄在倉庫中,甚至可以看到有些白色的污漬随意的出現在她們的身上。
大部分人已經瘋了,沒有了正常人該有的聚焦,隻是本能傻笑着,呼喊着。剩餘的一少部分,看起來似乎早已經死去了多日,身體都有些發臭。
“不,不要,過來,我怕,媽媽”
在走向一處屍體旁時,一陣微弱的聲音傳入蘇葉的耳朵,将黑布挑開之後,一個身上滿是淤青與膿包的小年女孩出現在蘇葉的身前。
要是密集恐懼症患者在這裏一定會被吓瘋,小女孩身上基本沒有一處空白,割傷、勒傷、扭打傷、皮鞭傷,連臉上都有幾根手指印。就連那童年該有的笑容此時有的隻是祈求,跪拜。
蘇葉準備将跪在自己面前輕吻鞋的女孩抱起來,但是那種絕望的表情讓蘇葉實在有些難受。
“不要,不要,嘟嘟會唱歌,嘟嘟會舔鞋,嘟嘟不要挨打,不要拿針紮嘟嘟”
一個七歲不到的小女孩使勁的磕着頭,不一會就滲透出一大片血迹,這大概是她在這方人間地獄唯一學到的東西,也是唯一能夠學到的東西。
“咣當”
又是一陣響聲,一個身材微胖的男人走了進來,或許是太過着急,沒有看到角落裏的蘇葉,直接拉起一個倒在地上傻笑的女人,脫起自己的褲子。
“噌”
沒有花裏胡哨,沒有什麽手段,蘇葉壓抑的内心的憤怒,将那個男人喉嚨劃破,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他不想讓神智還尚清楚的嘟嘟看到這個世界都另一面。
蘇葉猛的将地上的嘟嘟抱在懷裏,他能感覺的到小女孩渾身發抖,緊接着是迷茫,然後是掙紮,就連蘇葉都沒有想到這麽小的身體竟然有着如此強大的力量,這大概也是她唯一活下來的原因。
“嘟嘟會唱歌,嘟嘟會誰跟頭,嘟嘟會舔鞋子,不要打嘟嘟,不要啊!嘟嘟會聽話。”
“嘟嘟,沒事,沒事,不要擔心,哥哥不會打你不會打你的”
“嘟嘟會唱歌,小燕子……”
蘇葉終于忍不住将懷中的女孩打暈了過去,将自己的外套蓋在了他那還在顫抖的身軀之上,緩緩的走了出去,他不知道,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高高在上的人永遠在上,弱小可憐的人總是偷摸眼淚,他不知道,難道弱小就是原罪嗎?難道生來羸弱的人就翻不了身嗎?
抱着已經昏睡過去嘟嘟,小心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走出了他不知道遭受如何虐待的地獄,那一刻他的心突然大吼,想要推翻這個世界,推翻高高在上的巨眼。
臨走之後,他找到了何軍,讓他處理着蘇葉走出去的地方,自己抱着捂着耳朵的嘟嘟回到了先前荔枝的屋子。
坐在房間裏的幾人,起初以爲蘇葉帶回來什麽好東西,想要接過來。但是剛靠近蘇葉的身邊,一雙嗜血的眼睛,讓潘小希等人後退了一步,眼睛中隻有着憎惡的情緒,不添加一絲的情感。
“酒精,棉簽,紗布,病毒肉”
蘇葉大吼着,他已經在憤怒的邊緣處徘徊着,他實在想不出這個小女孩到底是則麽活下來的。
将懷裏一直發抖的嘟嘟放在柔然的床上,那滿目瘡痍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小心的将已經潰爛發膿的傷口劃開,一股惡臭鋪面而來,除了一臉平靜的蘇葉,其他人都跑了出去幹嘔着。
将酒精一點點的塗在了已經無法愈合的傷口處,廢土時代的現在,連蘇葉手裏的酒精都隻是半瓶。
嘟嘟在睡夢中微微有些皺眉,但是還沒有叫出聲來,似乎對他來說,酒精的腐蝕感隻不過是最輕微的傷痛了吧!
嘔吐完的衆人重新回到了蘇葉所在的地方,看着她将一條病毒肉撕成細條,喂在了她的嘴裏,臉上滿身痛苦。
包成木乃伊樣的嘟嘟又被蘇葉抱在了懷裏,就連潘小希想要看一眼都沒有征的同意,隻是一直抱在懷裏,坐在椅子之上。
不一會兒一陣小聲的抽泣聲,從蘇葉的懷裏穿出來。衆人已經明白,就連哭都是一種奢望的情況之下,衆人的靠近無疑不是一種傷害。
蘇葉将手拍在嘟嘟的後背之上,輕聲細語着,大概是蘇葉的話起到了一絲作用,“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時的蘇葉的臉才放松下來,他希望她哭,而不是像一個成年人一樣将所有的一切都扛在心底。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嘟嘟才逐漸的停止了哭泣,四肢八爪魚樣的抱在了蘇葉懷裏,一時間才有種孩子該有的樣子。但是蘇葉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還在顫抖着,趴在自己身上都不敢用力,要不是有着蘇葉扶着,怕是已經掉在了地上。
看着小女孩的樣子,房間内的其他人也感覺到一股凄涼感鋪面而來,心疼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