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跑出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扭打在了一起,這不用問,肯定是陶家出事兒了啊!
“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爺爺因爲你做的那件事,他中風了,奶奶也腦溢血了,現在都在醫院裏,你滿意了?你可滿意了?”
唐晨在嘶吼,臉上的青筋都在跳動,他的聲音很大,楚江想要過去拉架,被卓琳拉住了。
“那是他們兩兄弟之間的事兒,咱們别摻和,我胳膊疼,你給我擦藥吧!”
夏天,在家,就穿着單薄的棉質裙,導緻胳膊腿上大面積的擦傷,有的地方甚至還流血了。
看的楚江額頭瞬間擰出了川字型,“這個唐晨,再怎麽生氣,也不能牽連無辜的人啊!”
“好了,我沒事兒,咱趕緊離開這兒。”
卓琳相信陶毅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兒,也知道陶毅的身手,所以直接拉着楚江進了堂屋找藥箱去了。
他們倆一走,唐晨見陶毅始終沒還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兒的,嘴角甚至還流了血,舉起的拳頭就再也放不下去了。
“來啊,還手啊,當我打不過你是不是?你以爲你不還手我就感激你?”
陶毅冷冷的看着他,聲音無比的清醒冷靜:“我說你鬧夠了嗎?鬧夠了就給我滾出去!”
“我滾?你憑什麽讓我滾?你跟我回陶家,隻要你一天姓陶,你就還是陶家人!”
“這個姓氏,會在我研究生畢業以後,分配工作之前改掉,你放心,我早晚會姓白,陶這個姓氏,也早晚會還給他,我和陶家的關系,早在我媽死的那個時候,就已經恩斷義絕了。”
“至于你們陶家發生了什麽事兒,和我有什麽關系呢?是我強迫那個小三未婚先孕,生下了個混混,三天兩頭去找她要錢?還是我去找陶家那個小癟三讓他**人家姑娘,将人親爹打殘廢的?還有她閨女,真是和她像的很啊,年紀輕輕不學好,陶家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她倒貼給人家當三兒,還将人家原配推到緻流産,這些事兒發生是一天兩天了?還是一個月兩個月了?我回來才一個多月,你憑什麽賴在我身上?”
“你家老爺子過大壽,他們是高興了,可是人家就該跟着高興?領着人去鬧關我屁事,你一言不合上來就揍我?唐晨,你是不是被你那極品媽洗腦了?還是說……”
話到這裏,一道尖銳的聲音就從大門口的方向傳了過來。
“陶毅,你這個忘本的狗東西,我就知道是你!”
來人不是誰,就是唐晨的親媽,陶毅的極品姑姑。
她帶了好多個女人,在看到陶毅的時候,立即想到了什麽,扭頭就看向了卓家的二層鋪子。
“這是不是你開的?來人呐,給我砸,砸他個稀巴爛,我讓他掙錢,掙他M了個蛋的掙!”
尖酸刻薄的女人,長得和記憶中那個永遠拿鼻孔看自己母親的奶奶,一模一樣。
在他們動手去砸鋪子的時候,陶毅一臉冷漠的看向唐晨,用力把他推開。
“看清楚了,今日砸壞的,給我雙倍賠回來,不能耽誤我們掙錢,從此以後,我們兩兄弟不必再聯系了,我和你也不是什麽表兄弟了,趁着我沒動手之前,給我滾,要不然,我就算豁出去這身軍裝,我也會把她扔出去,你信也不信?”
唐晨被陶毅冰冷的眼神吓壞了,卓琳聽到聲音跑出來,看到前院的景象,着急忙慌的就要跑過去,卻被陶毅一下子攔住了腰:“乖,别過去誤傷了你,你進去待着,楚江,咱們過去!”
唐晨一看陶毅要過去,趕緊往前走,陶毅這個時候回頭看卓琳,張嘴兩個字:“報警!”
卓琳這才想起來,趕緊推着車子就往側門跑,有兩個中年婦女看到她,想要攔着,被氣狠了的卓琳用力推開不說,還踹了她們兩腳。
“滾你媽的,敢上我家來撒野,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後悔倆字怎麽寫!”
她騎車走的時候,店裏面已經打成了一團。
等她領着派出所的民警趕過來的時候,現場那叫一個亂,媽媽還有店裏面的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傷,但是那女人和她帶過來的人也好不到哪兒去,兩邊人最後都被帶到了派出所。
唐晨這個時候已經非常後悔了,尤其在陶毅說出事實真相之後,更是後悔的不行。
在派出所裏,他主動承認了錯誤,并告知民警會給予一千塊錢的賠償。
當時他媽就跳了起來,張口就是國粹,陶毅直接喊價:“兩千塊!”
在陶某人還想罵的時候,唐晨怒急攻心,回頭就是一聲吼:“你給我閉嘴!”
那女人愣住了,片刻後眼睛開始發紅,唐晨卻看也不看她一眼。
“好,就聽你的,兩千塊,我明天就給你送過去。”
“現在帶人去醫院,所有人看病拿藥的錢,你們家包了。”
唐晨還能說什麽?默默的點頭,跟着陶毅領着人就走。
至于自己的母親,還有她帶來的那些個長舌婦,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因爲調解達成,所以不存在拘留的問題,任憑陶某人在後面如何發表自己的不滿,派出所的民警都沒搭理她,事情的經過已經了解清楚,是這幫人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是打架掀桌子,人家沒告她,已經是看在那位姓唐的小夥子面子了。
所以不管陶某人說她認識誰,她自己又是誰,人家該幹啥幹啥,沒人搭理她。
最後她也隻能自讨沒趣,頂着亂糟糟的頭發和花了的妝回了家。
在家等到半夜,唐晨才一身疲憊的回來,不等她開口說一句話,直接摔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陶某人正要和自己的丈夫抱怨,後者直接抱着枕頭,去客房睡了,顯然,父子倆都已經受夠了這個女人堪稱精神病一樣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