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陶毅大爲不滿:“你有那時間回去休息不好嗎?”
楚江也很不明白:“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兒,有啥可看的?每次你隻要聽到他們要打針,就笑嘻嘻的出去幫忙,你确定你是幫忙的?我怎麽看着你像是看笑話的?”
卓琳抿嘴樂了:“哎呀,原來我表現的這麽明顯啊,哈哈哈,你是不知道,這些當兵的有多可愛。大部分都沒有人照顧,都想着報喜不報憂,所以來照顧的都是他們的戰友,男人照顧病人哪兒有那麽精細啊,哈哈哈,沒想到長得五大三粗的他們,還有怕打針的時候,那打屁.股針的時候還扭扭捏捏的不讓護士下手,還呼喊着要男護士,”
陶毅和楚江臉色一變,“你專門跑過去看人家的PG?你,你這是什麽愛好嘛?”
“去,胡說八道什麽呢,護士人家還不讓看呢,我一個外人,哪能放我進去觀摩?我這都是聽這裏的姐姐說的,她們告訴我好多逗趣的事兒呢,早知道軍醫接觸的都是這些寶貝疙瘩,哈哈,我就報考軍醫了呢,不知道我現在參軍還來得及不?”
卓琳嬉皮笑臉的用毛巾投水,然後給陶毅擦臉,陶毅皺着眉頭看卓琳,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些許的玩笑之意。
被他這麽盯着,卓琳還有些不好意思:“你這是什麽表情?我臉上有髒東西?”
“你要上軍醫?我跟你說,軍醫可沒那麽自由,将來被分配的地方也說不準,也有可能是偏遠山區,很苦的,你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還是不要開這種玩笑。”
其實卓琳本來也就是說說而已,但看陶毅這麽緊張,又看楚江同樣不贊同的看着她,就有些不服氣。
“嬌滴滴?我卓琳是不能吃苦的人?”
陶毅歎息:“你明知道我不是哪個意思。而且,咱家都是當兵的,如果你将來再做軍人,那爸媽身邊,豈不是一個也沒有了?”
陶毅的話是實在的,卓琳曾經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還有一個上高一的卓見呢!
想到這兒,她不安好心的說:“那我就道德綁架我的見見,讓他将來就在家門口上個大學,考個機制内的職務,留守在京城,至于我,這個問題我需要認真考慮一下,反正我年齡還小,就算我本科畢業也還是有機會的,到時候再說呗。”
華清的醫學系絕對值得學,她沒打算在學業期内轉學籍,以他們家的資格,報考軍醫是沒一點的問題的,所以,實在不行就碩士就讀的時候,考慮下軍醫。
3月1号卓琳開學,陶毅和楚江的身體素質在那兒放着,複原的很快,尤其是楚江,現在晚上都是他照顧陶毅。
陶毅的情況要比楚江嚴重,至少要在軍醫院待到3月中旬,但是楚江也需要在3月1号之前趕回學校,哪怕不進行激烈的訓練,學業也不能耽誤了。
所以,卓琳這些日子都在醫生那兒詢問他們倆的康複情況。
“你們就放心回去吧,我沒啥事兒,等開學了,我同學也會過來,絕對不會胡來的,肯定把自己照顧好了才參與訓練。”
這次兄弟倆都立了功,以楚江這情況,回程的火車票是可以弄到卧鋪的,卓琳也能因此占個便宜,以家屬的身份拿到陪護的資格。
在學員期間就拿到立功的機會,哥倆雖然不是一個體制内的,卻表現出了軍人天生的行動力,兩個人回到學校,一定能夠受到表彰的。
卓琳和楚江,在正月十四就開始收拾出院,陶毅依依不舍的看着卓琳。
“對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至于耽誤了這次的遊玩兒,下次,下次有機會,我帶着你到處看看,”
卓琳缺一點不爲意:“說啥呢,這事兒誰都不想,再說,這不是咱們應該做的?不用說對不起,就是你,我們走了以後,你可得配合人家治療,等完全好了再出院,别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我可是有這邊的電話,我會給桃桃(認識的護士)打電話确認你的情況的。”
京城距離長沙太遠,但凡近一點,卓琳都想着周末的時候過來看看他,可是太遠了,光坐車就得兩三天,時間上根本就來不及,等到了暑假,他早就好了,所以隻能帶着遺憾和不舍和陶毅說再見。
上午出院,下午就買到了晚上的卧鋪票,兩個人一個上鋪一個中鋪,在一列,雖然沒能買到下鋪,但對此也已經很滿意了,畢竟這個年代的卧鋪,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坐的。
至于二哥他們,更是絕,壓根兒就沒返程回長沙,而是直接回了京,對此,大家也都表示理解,畢竟來回倒車需要時間,也需要金錢,現在正在攢錢的他們,可是比誰都要會過日子。
收拾好東西之後,兩個人又去醫院做了最後的告别,“錢拿了嗎?”
陶毅在房子裏藏了私房錢,這次住院回不去,索性偷偷告訴卓琳位置,打算讓她把錢帶走。
卓琳開始是不要的,但是陶毅堅持。
“放到你那兒安全,我在學校也不花什麽錢,你在京城有機會了就多買兩套房子,權當投資了。”
就是說買房子投資,讓她猶豫着接下了,一個小木箱子,裏面塞滿了錢,粗略的數了數,大概有上萬元。
這年代最大币值是十元,上萬積攢出來也是一大摞,得虧有儲蓄櫃,要不然,這麽一大筆錢帶到身上,可一點也不安全。
在家吃過飯之後,她和楚江就坐上了前往火車站的公交車。
行李來的時候就各自一個背包,返程自然也沒多大的變化,這段時間添置的她都放在了随身的儲物櫃裏。
有軍醫院開具的證明,還有楚江的學生證,士官證,他們沒有在候車大廳等,而是直接走了特殊通道,在沒有排隊的情況下提前上車,如此一來,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畢竟楚江身上的傷口依然在,容不得擠壓。
到了車上才發現,他們并不是第一個上車的,車上有傷兵,也有幹部,總歸大家都很安靜,高素質的環境,讓他們上車之後,本能的放低了音量,和一些不必要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