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面對一些社會性案件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反問,世界上有這樣的人嗎?哪兒有那麽壞的人?胡扯八道!編故事呢吧?”
“其實看到這些人的留言,我發自内心的爲他們感到高興,因爲這證明他們生活在相對安逸和健康的環境裏,因爲沒有見識過壞人,所以他們不認爲人可以壞到什麽程度,但他們又好比是溫室裏的花朵,将來一旦踏進社會,他們就會發現,壞人何止多啊?更多的是笑面虎,背後玩算計。”
“人之初性本善,誰的經驗之談也不是天生就有的,都是從吃虧開始積累,這是有錢也買不到的經驗。”
司美琪提到自己的前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知道嗎?我重生之後感到最不适應的,就是這張臉。”
司美琪前世長得很醜,醜到沒有朋友,被校園欺淩,被各種人格侮辱,她堅信在被孤立的情況下,讀書是唯一的出路,可雖然她讀了出來,踏進社會之後,發現學生時代的侮辱并沒有随着她長大成人而消減。
同事們會背後對她進行人格侮辱,所有的問題都能繞到她那張臉上,就連孩子看到她,都不想讓她治病,要找漂亮的護士阿姨,天知道那一刻,她内心有多崩潰,可即使再鐵石心腸的人,她也有崩潰絕望的時候啊!
她有異能如何?那也得有機會給人治病才行啊,從小到大,圍繞在她身邊的女人,都是爲了能對比出來對方的美,她成爲了陪襯。
而男人就好像和她絕緣了一般,好不容易碰上個男人,卻處處透露着算計,最終騙了她的積蓄,呵呵。
迄今想起來,也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恨。
“你看,老天爲了補償我,這一世給了我青春靓麗的容顔,還賦予了我空間,可是琳琳,我早就看透了人心,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也沒有平白無故的不好,一切都是有根源的。”
卓琳心疼的抱住了司美琪,“姐,對不起,是我不好,竟無意間勾起了你的傷心事兒,都過去了,咱不提了好嗎?”
司美琪伸出青蔥般的手指,拭去眼角的淚水:“我大概太過堅強了,所以并不覺得蔡明霞的事兒算得了什麽,因爲比起我的前世,那才是真正的爹不疼娘不愛,小蔡同學好歹如今嫁了個疼她的老公,孩子也快生了,過去的終究還是過去了不是嗎?而我的前世,哪怕到死,都在做噩夢,所以琳琳啊,這人就怕對比,如果你覺得苦的時候,就去對比對比别人,或許,你的境界會有所改觀。”
對比她而言,司美琪已經算得上相當冷靜的女人了,她的感性發言,也是建立在對既往記憶的一種告别。
和她相比,卓琳真的好比活在了天堂,這下,也多少能明白,一個将人性看透的女人,爲什麽要走丁克路線了。
比起喪偶式婚姻,詐屍式育兒,家庭冷暴力,人與人之間的人際關系,真正讓她心寒的是,說是不能以貌取人,可是所有人都先入爲主的用容貌對她進行人格侮辱,你想啊,人格都沒了,還談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