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聚集的人堆裏沒看到楚江,想喊他的名字,剛張開嘴,就想起來這裏環境複雜,萬一暴露他的身份,就不妥了,硬是憋着擠了過去,”讓讓,讓讓,“
“同志,你不能過去,執行公務呢!”
“我是傷者的妹妹,你快讓我過去。”
等着急的卓琳擠進去一看,地上躺着的人赫然是一位穿着軍裝的男人,受傷的也是他,而楚江卻不見人的時候,先是松了口氣,然後着急忙慌得抓住旁邊的人問:“你們有沒有看到一位這麽高,長得很帥氣,小平頭的男生?剛剛他往這邊來,說是要幫忙,他也是當兵的,他,”
“哦,你說那個個高的男生啊,剛剛在這兒呢,幫着鐵警和公安把人往前面押送了,”
“他沒事兒吧?沒受傷對不對?”
工作人員看看地上的,又看看她手裏的軍大衣,就明白了。
“同志不要擔心,他沒事兒,你快回位置上等着,别一會兒他忙完過去找不着你,再給走散了!”
一聽說楚江沒事兒,卓琳松了口氣,考慮到位置上人那麽多,别再給她把位置搶了,趕緊跑回去。
“同志,你哥沒事兒吧?”
位置非但沒人坐,剛剛站在他們旁邊的人,顯然也看出來楚江是穿便衣的當兵漢子,再加上她剛剛臉色發白的往出跑,人家也猜出來發生啥了,所以還幫他們看着座位。
看着樸實的大哥關切的臉,卓琳一陣感動,“謝謝大哥關心,我沒找到哥哥,他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人家讓我在原地等着,應該是沒事兒的。”
雖然猜着可能沒事兒,但卓琳在位置上還是如坐針氈,火車也因爲這件事沒有按規定時間發車,等了差不多二三十分鍾,楚江才氣喘籲籲的趕過來,卓琳趕緊将水壺遞給他:“你沒事兒吧?”
楚江大概跑着回來的,拿起水壺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大口,才沖着卓琳擺了擺手。
“我沒啥事兒,我去的時候那哥們兒已經幫忙制服了,我隻是幫着押送了下人,那哥們的傷勢我也去看了,皮外傷不礙事,不過幸虧我跟過來了,你說你個丫頭片子要是買票買到上一節車廂,被當成人質受傷,可得多吓人?”
原來剛剛那節車廂有女同志被挾持了啊,她偷偷問楚江:“那是什麽壞人啊?”
楚江湊到她耳邊,正要說話,卻聞到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香味兒,還有粉紅色的耳垂,天鵝頸一般完美的脖子,又白又嫩的,他臉一紅,下意識的往後側了一下,卓琳奇怪他怎麽不說話,扭頭的時候,卻聽到楚江飛快的說了一句:“殺人犯。還是連環案。”
七十年代的殺人犯,那可是壞人之中的壞蛋,隐藏在身邊的無名英雄,總是能讓他們出其不意的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火車再次出發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因爲這一耽擱,第二天淩晨四點才抵達長沙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