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解釋道:“好像是有這回事,我媽給我寫的信裏面就提到了,現在咱們村都開始成立什麽合作社了,好像是把大家的地歸攏歸攏,由合作社統一管理什麽的,”
末了,不忘偷偷加一句:“我媽說那些城裏來的孩子,根本就吃不了這個苦,說不定還不如她呢!”
楚家伯母身體一直不好,所以久居鄉下,她也不幹什麽重的農活,每天就是喂喂雞鴨,城裏的孩子們都給兩口子寄錢寄糧,雖然不富裕,但是也不窮,比村裏好多人家都要過的幸福。
他們家雖然有錢,但都是靠汗水掙來的,父母出來的早,尤其是母親,自從幹了餐飲這一行,就很少睡到自然醒了,起的比雞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連軸轉,幸福指數遠沒有楚伯母高。
楚江上面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他是最小的,楚家一共三房,他們是長房,兄弟姐妹也不少,不過大多都沒有什麽建樹。
卓家是因爲有她和陶毅在,才有了這場逆天的翻身之仗,否則怕是也很難跨出這一畝三分地。
“隻要風調雨順,什麽苦都能吃,怕就怕鬧饑荒。”
想當初剛穿來時候的可怕記憶,如今想起來,也是胃反酸,她再也不要經曆那樣的苦難了,也希望老百姓都能過上吃喝不愁的好日子。
火車上的白天還行,說說話,吃吃東西,很快就過去了,可是晚上就比較難捱了,首先是天冷,其次是怎麽坐都不舒服。
卓琳穿的是棉花棉襖,楚江穿的軍大衣,晚上睡覺的時候呢,他把軍大衣一脫,橫着搭在兩個人的身上。
卓琳靠着楚江的肩膀,楚江睡着以後腦袋靠在卓琳的頭上,兩個人相依相靠的樣子,特别的唯美有愛。
楚江軍大衣裏面沒有穿棉襖,而是厚的毛衣,半夜一個噴嚏,把兩個人都驚醒了。
卓琳一看他把大衣都脫了,趕緊把大衣扯下來往他身上搭。
“江哥,你這也太實在了,不冷嗎?這天呼呼的風吹的很容易感冒啊,趕緊穿上,我沒事兒,我媽給我做的棉襖暖和着呢,估摸着咱到長沙可能都會覺得熱,越往南方走,咱們越暖和,熬完這一個晚上就好了,你可别感冒了,趕緊穿上。”
長沙是湖南省,冬天的氣溫不是很高,起碼都在零度以上,熱的地方十八.九度,長沙可能是湖南最冷的一個城市,但也在八.九度的樣子,比起京城,似乎已經算是暖和的了。
這個年代交通不便,她放假的時候給陶毅寫了信,說要來,但估摸着他應該還沒收到,買完票之後又給他發了一封電報,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車站接她。
還有這火車因爲燃料的問題,每到一個站都要停十幾二十分鍾,很費時間,就這速度,估摸着,明天還得在火車上待一晚上。
楚江的身體素質比卓琳想象的要好的多,他剛剛打噴嚏也隻是鼻子有些不舒服,所以這會兒見丫頭硬把軍大衣給扯掉,他有些無語,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大家都在睡,又拍了拍她的肩頭。
“睡吧,時間還早呢,身上不蓋衣服怎麽行?我們天天鍛煉,沒你想像的那麽弱,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