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眼神一狠,忽然間,浄獰的面孔上,兇光四射。
“看我戳瞎你眼睛!”
他身體驟然騰空,好似一道利劍,原本撐開的手掌,現在,刹那間宛如鐵鈎,已然是到了沈卓面前。
他的手指,真氣膨湃動蕩,摩擦之間,空氣都被撕裂出聲響,要是真摳中了沈卓眼睛,這一雙黑瞳,肯定瞬間就得被扣瞎。
然而,面對如此強橫一擊,面對劉福殺意淩天的氣勢,沈卓卻不知爲何,表現的非常冷靜,甚至平靜。
他好似根本就沒看到劉福出招一樣。
忽然,沈卓微微搖頭,就在劉福的手,距離他眼睛就剩一厘米的時候,他的手突然的動了。
“路潛,可比你聰明多了!
啪。
一聲冷語出嘴巴後,空氣中蹬的一聲響動。
沈卓原本動的手,赫然是一個巴掌砸在了劉福臉上。
啊。
衆人全然震驚,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起來強大無比的劉福,居然……居然被沈卓,這麽一巴掌,就這麽的輕描淡寫,給拍飛了!沒錯,就是拍飛的。
啊。
劉福落地再是一聲慘叫,眼睛一翻,昏死過去了!
沈卓眼神閃爍微微寒芒,隻是淡淡掃了一眼地上宛如死狗的劉福。
“路潛好歹也是先天三層,你,連三層都不是,也敢在我面前裝比,丢人現眼的東西!”看着昏死過去的劉福,路潛現在心裏很想哭。
“爲什麽……爲什麽就不能相信我!”
“現在……現在該知道沈卓的恐怖了吧?”
“劉福,你特麽就是個腦癱啊。”
譏諷完劉福之後,沈卓冷眼忽然看向了前方呆立當場的徐子軒。
“徐子軒!”
沈卓大聲一喝。
“啊!”
徐子軒下意識回應,臉色蒼白,渾身更是一顫。
他根本沒想到,他的貼身保镖劉福,在沈卓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擊。特麽的簡直就是一個弱雞啊。
爲什麽會是這樣結果?
平日,劉福可是強桿無所匹敵,那可是先天二層的高手!
轟。
徐子軒答沈卓話的時候,沈卓身體驟然前移,就像一陣風,嘩的一聲,到了徐子軒面前。
“你,剛才是不是說,我要是能動你一下,你就吃屎?“是也不是?”
被沈卓質問,徐子軒壓力山大。
“我……我……”徐子軒緊張害怕的說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啪。
可,沈卓,卻沒給他任何廢話機會。
一個巴掌,砸的是響徹黑夜,響徹周圍所有人的耳旁。
“我現在動你了,還當着所有人面,動了,你要去吃屎?”
沈卓盯着徐子軒,一臉冷笑,更有譏笑。
“我……我……”徐子軒面紅耳赤。
啪。
話音剛落,又是一巴掌甩起,再次砸上徐子軒腫臉。
“我還告訴你,我不單動你一次,我還動你兩次,你,又能如何?”
狂,嚣張,霸道。
太狂了!
太霸道了!
沈卓,他根本就沒把徐子軒放在眼裏。
甚至可以說,在場所有人,他都沒放在眼裏。
所有人,全都膽寒了,發自内心的寒。
“這……這家夥,也太狠了!”
“徐少,他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可是,他也太強了吧,他的身手,簡直就跟拍電影一樣!”
“可,他真以爲,武功真能決定一切?”
“徐少,徐少家裏可是大權在握啊!”
衆人震撼如山的時候,沈卓此刻,正一手舉
着徐子軒脖子,這一幕畫面,詭異極了。忽然有人,不知是不是想要搭救徐子軒,突然的顫抖起來,大聲叫喊。
“放……放了徐少,沈……沈卓,你可知道,徐少……家裏多強?”
“你現在,放了他,這件事,至少還有商量。”
有人裝着膽站出來,就能引動其他人。
其他人也連忙跟着道:“是啊,沈卓……你雖然強,可你終究就是一個人,這個世界,無論這樣,都還是錢和權的世界!”
“徐家,有權,張家,有錢,你玩不起的!”
“就是,回頭是岸,不然,會……會死!”
“你這麽對徐子軒,他家一定不放過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
聽着所有人的話,沈卓哈哈狂笑起來。
他眼神邪魅,邪氣縱橫。
彭!
沈卓一把手将徐子軒甩在地上,看都沒看,直接環顧所有人。
他眼睛像是毒蛇,衆人隻感覺,被沈卓看着,全然背後發麻。
“錢?”
“權?”
“在你們看來,這個世界,是錢和權的世界,在你們眼中,有錢能使鬼推磨,财能通神!”
“在你們眼中,普通人都是蝼蟻,都是廢物,垃圾,沒錢的都是狗屁叻色,都得跪舔你們這些所謂上層人!是吧?”
“你們覺得有權有錢,無所不能,可以役使一切,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麽人都得圍繞你們
轉!”
“可,我沈卓今天告訴你,告訴你們,你們所謂的錢,權,在老子絕對力量面前,就是個
屁!”
轟。
沈卓腳對着地面猛然一踏,轟然之間,地動山搖。
原本站着儀表堂堂的成功人士,富家子弟,還有優雅美女們,全都失色,啊啊啊倒在地上,發出驚恐慘叫,狼狽不堪。
哪裏還有平時的修養!
1餘家,若敢來,我沈卓等着!
“可是,我現在要算的是你張家的賬!”
“張宇!”
“你的依仗,還有什麽!”
沈卓聲音好似雷霆,震的張宇渾身戰栗。
張宇現在心裏很難受,很恐慌。
沈卓,他太小觑了。
“啊啊啊,該死,我……我太沒把他當回事了。”
“現在該怎麽辦?怎麽辦啊?”
張宇焦頭爛額,惶惶不可終日。
跑!
事到如今,張宇腦子裏想到的隻有一個‘逃’字。
“站住!”
不過,就在張宇轉身的刹那,忽然,他的背後,迸射出一道厲喝之聲。張宇聽到聲音,渾身一震,眼中一喜。
“爸!”
張問山,張宇老爸。
市區山水集團現任總裁,執掌數百億資産,出門豪車跟随,高管林立,在海豐市區商圈裏非常有名。
一向以乾綱獨斷,霸道霸氣著稱。
剛才别墅東苑遊泳池這邊發生的事,他沒聽到,他在跟着幾個著名企業老總商讨集團接下來的合作項目,以及未來互聯網的發展動向。
可是沒想到,有人來報,兒子張宇快要完蛋了,二話不說,帶着人迅速走了過來。
這一來,就看到兒子張宇被沈卓震的逃跑,當下怒火三千丈。
張家後代,豈能落荒而逃?
何況,這裏還是他張家的别墅。
誰,敢這麽嚣張?
不論是誰,今天,都得承受無盡後果!
“爸,他不是普通人,他……他身手非常好,我失算了,路叔……都敗了。”
張宇臉色慘白,朝着老爸張問山道。
張問山聽兒子張宇這麽一說,眼睛頓時一眯
,朝着張宇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果不其然,路潛一臉凄慘躺在地上,旁邊還有一口棺材。
不看棺材還好,一看到棺材,張問山心底裏,一下子迸射萬丈火焰。
“混賬,把我張家置于何地?把我張家當成什麽了?”
“不是普通人,又怎麽了?我張問山,縱橫商界幾十年,我張家屹立在海豐市上百年,什麽場面沒見過?什麽世面沒經曆過?”
“以前,也不是沒有身手了得的人找咱張家麻煩,可結果,我張家,不還是屹立這麽多年?”張問山身上霸氣側漏,整個人鐵骨铮铮,一臉怒容。
“沒錯,張總說的極是,張家底蘊深厚,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其他幾個總裁,都身價幾十億以上,紛紛點頭,對張問山的沉穩霸道非常佩服認可。
表态之後,張問山随即看向了沈卓。
“你叫什麽!”
“沈卓。”沈卓淡淡道。
“好,沈卓,我記住你,不過,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跪下歸附我張家,這件事,我可以幫你平息!”張問山眼睛深沉。
路潛實力,他是清楚的很,這些年,一直都在張家後山那邊跟着張家的老祖宗練武修身養性。實力進步很快,之前還去翰州軍區,專門做過一段時間武術教練。
實力自然毋庸置疑。
可,卻被沈卓給打敗,顯然沈卓是個有能力的人。
如果能讓沈卓服軟,收爲己用,既能把張家面子圓回來,也能把這件事解決了,還能體現他的智慧,一石三鳥,他很樂意看到。
“呵呵,可笑至極,真是有什麽樣的兒子,就有什麽樣的老子,蛇鼠一窩!”沈卓毫不留情,嗤然冷笑。
“你說什麽?”
“放肆!”
張問山猛然大怒,他沒想到給沈卓機會,沈卓居然不要,簡直找死。
“你恐怕還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怎麽回事吧?那我就多浪費兩分鍾,跟你好好說明白一下。”沈卓眼睛微微眯起,散射寒意滲人,整個人态度堅定如初,一點都沒改變過。
“我是玉鼎集團保安部長。”
“富縣玉鼎?孫家的産業?”張問山瞳孔一縮。
“正是。”沈卓道。
“哈哈哈,我還以爲是什麽大集團昵。”張問山不聽‘玉鼎集團’四個字還好,一聽到後,頓時大聲冷笑起來。
看向沈卓時,眼裏的蔑視輕視,更濃了幾分。
“不久前,我在當值,忽然,你家兒子,張宇帶着司機來了,按照規定,車,要停在停車場,可他非要裝币,非要直接闖進去,他的司機,對保安大喊大罵,更是當場打了保安一耳光。”
“我作爲保安部長,我的屬下被打,我理應還擊回去,當着你兒子面,我砸了司機一巴掌,你兒子不樂意了,你兒子要弄殘廢我。”
“是,在你們這些有錢人眼裏,别人的命,根本不值錢,就算死了,也就賠幾個錢的事,可惜,他惹錯了人,我,不是你們随便能捏的人。”
“他以爲靠着張家的一點血脈之力,就能對付的了我,可惜,一切都超乎他的想象。”
張問山聽着沈卓的話後,眉頭微微挑起,“呵呵,厲害,聽到現在,我才發現這件事起因,居然是因爲一個保安,沈卓,爲了一個保安,得罪張家,在我看來,實在愚蠢!”
“呵呵,好一個愚蠢,一個保安?在你們眼裏,保安的尊嚴,不是尊嚴,保安的命,不是命,可在我眼裏,他們在我手底下幹活,幹一天,就是一天兄弟!”
“除了這一點,你兒子更觸我逆鱗,就在幾個小時前,他讓路潛帶人過去拿我一家人,要不是我沈卓還有點實力,恐怕,現在我一家幾口,已經快半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