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覺得不應該和白芳芳這種人說話。
和她說話簡直是在拉低自己的格調。
“三叔,你說她是不是因爲知道荞琳在這裏治療,故意來使絆子的?”
白芳芳見不得白偲文一扁擔也打不出個屁的性子,這樣很容易讓她覺得三叔在袖手旁觀。
對于她非要拉上白偲文給自己找不愉快的行爲,沐知晚皺了皺眉。
她轉過頭,看向白偲文:“使絆子不在醫生辦公室,卻來藥方門口拿藥?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說出這種猜測。”
“三叔,你看她,我就知道她居心不良,圖謀不軌。”
白偲文自然不會覺得沐知晚是清白的,終于說話了。
“荞琳在這裏治療,好不容易有點起色你就出現了。我現在鄭重警告你,少打她的主意。”
白荞琳的腳不會再潰爛,當然會有起色,這沐知晚早就知道了。
“有時候眼瞎比爛腳更沒治。”
“你說什麽?沐知晚,别以爲有人給你撐腰我們就會怕你。”白芳芳自然不會放過“頂嘴”的她。
在大廳裏把音調調高了八度。
哪知,沐知晚根本不看想她,而是繼續對白偲文說道:“我就算閑來無事,也不會自降身份去爲難白荞琳,你們白家人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哼!”
白偲文終于有了生氣的味道。
“想爲難我女兒,你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不要以爲帝城有人幫你,你就高枕無憂了。既然你對外宣稱和沐言宓沒關系,那麽她的東西你也沒資格沾染,逸園給你兩個途徑解決,馬上解封所有權,或者承認逸園是因爲沐言宓知道自己放蕩下作,良心不安給我的賠償。”
不都是放棄的意思嗎?
“這種條件白三爺也有臉提,白家人果真都是無下限的。”
白偲文臉上不好看,走近了些,低聲說道:“要麽馬上開庭,要麽你主動放棄。如果你主動放棄,我們就不向媒體揭發你是在帝城如何以權謀私拿下帝休科技的,也不會告訴别人你如何色誘秦昱凡,讓他對自己的舊情人下死手,如何?”
沐知晚沉冷的看向白偲文,說這席話,挑明了是威脅。
白家不惜無中生有中傷她,甚至連累厲家也不懼怕,看樣子債主逼得很急。
“白三爺,诽謗的後果可得想好了,你吃不下也得兜着走的。”
沐知晚聲線沁涼,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滿鄙夷。
“放心,我們可是和你很有淵源的白家人,說的話自然有人相信。”
興風作浪這種事對白芳芳而言輕車熟路。
“該提醒的,我也說了,與白家的緣分也到此結束,三爺,你珍重。”
沐知晚說完這句客氣話,離開了排隊的人群,往醫院裏面而去。
白芳芳撇着嘴,對白偲文說道:“三叔,你當初還想拉攏她給荞琳殘廢的腳做手術,你看她的樣子,好歹也被白家喂養了十幾年,現在一點感恩的心也沒有。”
白偲文臉色也不好看。
“請問你是想做哪種恢複手術?”一個在旁觀察他們許久的人開口問道。
白偲文和白芳芳同時看向那人……
秦昱凡見沐知晚空着手回來,向肖銳使了眼色,又笑着看向她:“我的藥很難拿?”
肖銳退了出去,拿藥這種事,本來也該是他做的。
雖然在白偲文跟前氣勢拿得穩,但沐知晚現在心情不大好。
悶悶的,也不應他的打趣。
秦昱凡挪了挪屁股,離她更近些,伸手抱住她,在她發間深吸一口氣。
這幾天隻允許他抱着她睡,他也一直這樣解饞。
“不打算告訴我?”
“别鬧,心裏堵得慌。”
不想說,有麻煩自己解決?
秦昱凡想到自己的一日不如一日的存在感,瞬間有了鬥志。
“來,我看看,是什麽堵住了我們溫柔漂亮的沐小姐的心。”
說罷,抱住她的手緩緩上移。
沐知晚雙手握住他使壞的手,努力表現出生氣的樣子:“排隊拿藥,遇上了不想見到的人。”
“哦,是挺影響心情的。”男人深得哄女友精髓,立刻随聲附和。
沐知晚把剛在在大廳的事一股腦兒說了。
“白芳芳那種女人,我根本不想理她。因爲犯不着降低自己的身段去和一個堕落女計較。”
“嗯,不錯。”
“白偲文這個人吧,印證了不叫的狗會咬人那句話,不過以他個人的膽子,他沒勇氣幹這種事,還是整個白家的壓力總算把他憋出一個屁來。”
秦昱凡玩着她的手指,點頭:“白家現在處境艱難,要不是白偲全硬撐着,現在已經破産了。其實他撐也沒用,不過多好耗些時日罷了。”
見她不說話,他繼續道:“這事和我沒關系。白家之前就已經負債累累,又再加上經營思路也是錯的,全家上下找不出一個有腦子肯幹事的人,都好逸惡勞想掙輕松錢,整個白家才會如此千瘡百孔,根本不需要我動手。逸園是他們最後的稻草,那還是因爲你的凍結。”
不然也早沒了。
前陣子秦昱凡爲了她教訓過白家,但也不至于要弄死他們。
沐知晚順勢靠上他:“算了,兵來将擋吧。”
白家有心咬她,她也不能躲,誰能笑道最後還未知。
好不容易等秦昱凡打好點滴,沐知晚還得去一趟警局。
沐香筠身上的案子正逐一被調查,這次她不能被保釋,也沒人再說她是無辜的,沐知晚得去配合調查。
秦昱凡理所應當的陪着她一起去。
調查結束後,兩人一起去公司。
秦昱凡見她的領口有點小褶皺,伸手給她按了按:“晚上去秦宅吃飯。”
“什麽?”她已經自己聽錯了。
“爺爺想正式的見見兩個孩子,邺九會把肉丁接回莘城。”
“哦,你都安排好了。”她淡淡的應了一聲,不再看他。
秦昱凡歎息一聲,從身後抱住她:“又怪我自作主張?”
沐知晚聳聳肩:“雖然還是不給我選擇,但好歹你提前告訴了我,已經很好了。”
無論她現在變得有多雷厲果斷,對他的态度依舊是隻要他決定了,她也就隻有一聲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