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見到自己人,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可算是有人來撐腰了,他馬上迎了上去。
“金特助,你來的正好,快看看,小姐被秦昱凡打暈了。”
金裴看了一眼地上臉已變形的陸伊雅,冷眼看向告狀的男人:“李佢,你想死?”
李佢怔愣中……
躺地上的不是總統的私生女嗎,這個金裴怎麽一點也不着急呀。
難道是小道消息有誤?
“今天下午還囑咐過你,不要縱容陸小姐。你偏不聽,還讓她這麽高調。總統閣下隻是代一位友人照顧他的女兒而已,傳出去大家還以爲這個女人和厲家有什麽關系,鬧成這樣,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李佢這回更加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剛才随公主出行的氣焰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我……我錯了。但是聽說總統閣下中毒就醫,陸小姐執意要來,我攔不住。”
金裴怎會看不出李佢是在爲自己找借口。
“你攔了她,不僅攔了,還推給她不少人供她使喚,對麽?”
“沒,沒有。”李佢感到自己的生命之花在凋零。
“那麽這些都是紙人?”
李佢:“……”
在他們說話間,秦昱凡已經去到沐知晚身邊,抱起閨女,輕拍她的背。
米粒到了爸爸懷中,“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秦昱凡更是心疼得不行。
而昏迷不醒的陸伊雅,此時睡在地上,無人問津。
金裴聽到孩子的哭聲,也皺皺眉,更加冷凜的看向李佢:“還有,誰說總統是中毒進的醫院,總統閣下隻是在傍晚時候偶感不适,去醫院做個檢查而已。再說,這也是保密的,你是從哪裏知道總統入院消息的?”
“我……我……哈……沒人告訴我。大概是陸小姐聽到什麽了吧。”李佢還是把大家的注意力往不能說話的陸伊雅身上推。
“我看是混入總統府的奸細吧。”金裴從業多年,怎會被他的異常行爲蒙蔽。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下,吩咐道:“馬上把這些人抓起來,一個也不能放走。”
總統的确還在醫院裏,不能走漏風聲,這些人都得做封口處理。
“你,把陸小姐送去醫院。”他頓了頓,補充道:“最近的醫院就行。”
厲家就醫有指定醫院,金裴這樣吩咐底下人,他們也明白,就是不讓陸小姐使用厲家資源的意思。
很快,淩亂的中庭安靜下來。
邺九的人也迅速消失。
金裴暗中感歎這些人的訓練有素。
“今晚的事,我不希望……”
秦昱凡向他做了停止說話的手勢,看向邺九:“送少爺小姐回家。”
說罷,又對米粒耳語幾句。
沐知晚又一次蹲下,給兒子整整衣服:“一定要乖乖的。”
肉丁看着媽媽,縱然心裏有很多話,但最後隻點點頭。
邺九當然明白送孩子們回家的涵義。
是要連夜将他們送回莘城。
兩個孩子被帶回房間收拾東西,肖銳也跟着去了。
秦昱凡這才握住沐知晚的手,看向金裴:“到底怎麽回事?”
金裴的目光卻落在沐知晚臉上:“總統閣傍晚突然暈倒,緊急送到醫院後才發現是中毒所緻,現在還人事不省。”
秦昱凡淡淡挑眉:“那麽陸伊雅是怎麽得到消息的?”
金裴:“……”
這是你關注的重點嗎?
“總統入院,這麽嚴重的事,陸伊雅帶上一幫人來找我們,你不着急擺平這件事,還站在這裏幹什麽?”
金裴:“……”
聽起來有點道理。
“去吧,弄清楚再來。”
沐知晚崇拜的看向秦昱凡。
他在爲孩子們的離開争取時間。
金裴轉身,又倒了回來。
“不對,差點被你忽悠。”
秦昱凡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好,那我勉強關心的問一句,總統閣下的情況嚴重嗎?”
金裴剛要回答,秦昱凡示意他别插嘴,自己繼續道:“不知道你家總統喜歡看中醫還是西醫。西醫能盡快分析出毒素,盡快排毒。中醫能幫他固本,說起中醫,我倒是認識一個……”
沐知晚一言不發的看向滔滔不絕的秦昱凡,隻覺得他要穿上一件白大褂,就沒明正旭什麽事了。
金裴的忍耐到了爆發的邊沿,可這位偏偏是總統的忘年交,不能得罪。
“秦總,事情不緊急,我也不會離開醫院親自來。”
見他隐忍得冒汗。
秦昱凡這才關上話匣:“好,你說。”
金裴咽了咽口水正要開口,沐知晚輕諷到道:“金特助這副模樣,好像剛才說話的人是你似的。”
“我……我嗓子幹。”
“要潤喉片嗎?我這房間裏有,給你拿兩片吧,要什麽口味的?”
“你太客氣了,橘子味的……”金裴爆發了,抱着自己的頭,狠狠說道:“都不許打岔了,講、正、事!”
沐知晚好似被吓到,往秦昱凡懷裏縮。
秦昱凡抱住自己的女人,蹙眉看向金裴:“好好說話!”
“我一直都想說呀。”
“沒有人不許你說,快講。”
秦昱凡也不耐煩了。
金裴心中八百八十八頭羊駝跑過,但是終彙聚成一句頗有涵養的話:“你們……不做兩口子,真可惜!”
肖銳再次來到中庭,就聽到這麽一句話,馬上贊歎道:“金特助果然是總統身邊的紅人,這慧眼也不似普通人。”
“啊,過獎了。”金裴對糖衣炮彈沒有抵抗力,但緊迫感又把他拉回現實。
性格穩重的金特助人生中第一次狂躁跺腳,是在壹汀酒店頂層。
“你們再岔開話題,我就不客氣了!”
金裴快崩潰了。
到現在,他來的目的一句也沒交代,盡被他們帶偏。
肖銳回到中庭,表示邺九已經帶着孩子們離開。
秦昱凡這才一本正經的冷冷說道:“你太耽擱時間了,趕緊說吧。”
金裴:“……”
他想找個枕頭抱着哭一會兒。
花了十來秒整理自己的情緒,金裴這才應道:“毒素還在分析中,但總統先生情況不樂觀,正在清洗血液,目前沒有要蘇醒的迹象。”
“他中毒和我們有什麽關系?”秦昱凡這才問到重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