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先生看着侃侃而談的山河,思考着什麽時候動手。
這兩兄弟被寄生的情況确實特殊,不在計劃之内,還能順利寄生,難度确實有些大。按弟弟山河描述的内容判斷,原本被寄生的兩個目标寄生情況較差,在車禍前發生了不可逆的危機,才導緻司機注意力不集中,發生意外。
那樣的兩個容器已經不适合蟲蛹生物寄生,大概率會人死蟲滅。
偏偏遇到了雙胞胎兄弟山海、山河。
...你們的情況是有些特殊,還不至于研究這麽長時間,d不願意動你們,可能有别的原因...
...主人讓我去你們的地盤找容器,怕是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d那個家夥,爲什麽要背叛組織?私自逃亡?...
不知不覺間,m先生慢慢逼近山河。
他一擡頭,清晰地看見蒙在m先生臉上的面罩。
突入而來的靠近,讓山河猛地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哈哈,m先生,我說得太投入了,您是不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去辦?”山河恭敬地低下頭。
一雙大手突然伸到山河脖頸之下,他還在發呆時,雙手的力道猛地加大。
m先生比山河高很多,山河整個人被提起來,雙腳離地。面部潮紅。
“嗚嗚嗚,m,m先生,您怎麽,您爲什麽要殺我。”再愚鈍之人,此刻也感受到了危險,m先生一雙眸子寒冷無情,不爲所動。
大腦急速缺氧,山河不想坐以待斃,求生的本能讓他死命掙紮。可越是掙紮,脖頸壓力越大。
“爲,爲什麽,要殺我。”
m先生淡淡道:“因爲你沒有價值了。先處理掉你,再處理你哥哥。”
“不,怎麽會,我們有價值,有,價值......”
眉宇一挑,m好整以暇嘲諷道:“說說看,你們還有什麽價值?”
作爲兩個意外出現的容器,m先生已經察覺到,這兩人對組織的忠誠度不夠,尤其是哥哥山海,絕對是反骨仔,從這次展會尋找容器一事看得出,山海并不想爲穹窿組織做事。
脖子上勒緊的雙手微微松弛:“我,我們是漫展管理人員,能,幫組織抓人。”
“還有呢?”
勒在脖子上的雙手又松了一分,山河像溺水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拼命運轉大腦,絞盡腦汁把自己一方的價值和盤托出。
“呃...還有,還有,m,先生,您先放我下來,我,我慢慢和您說。這樣挂着,我,我動不了腦子。”
m先生嘴角一挑。
道:“别耍花樣,你在我的地盤,跑不出去的。”
“我,我知道,咳咳咳。”
山河終于逃脫死亡的雙手,跪在地上猛烈咳嗽,清新空氣對于此刻的他無比珍貴。
m根本不怕他逃跑,弄死這樣的小角色,比弄死螞蟻還輕松。
緩了緩,臉上潮紅退了退,山河極爲恭敬地跪在m先生腳下。
說道:“我,我和哥哥是漫展管理人員,我們有辦法能長期且穩定地爲您輸送樣本。”
“還有,還有,在津港,我們哥倆也算有頭臉的人物,您不方便出面的場合,我們可以幫您出面,您需要聯絡什麽人,我們也可以替您去做。”
“就這?”m先生不屑道。
“我手下又不是沒人,指望你們?”
“不不不,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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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質疑您的管理能力,”山河快詞窮了,感慨這個時候要是哥哥在多好,他現在非常後悔,平時山海囑咐他多和朋友走動走動,少玩遊戲多拉人脈的話,現在想來是保命技能啊。“您的人再多,也,也會有不方便的時候,是不是。”
他笑得很尴尬,豆大的汗珠自額頭低落地闆。
m先生不耐地盯着他,冷聲道:“你以爲這趟幫我弄來30個人,警方查不到你?就算你把小公園、展會大樓外的監控關閉,他們照樣能抓到你。”
聽到這話,山河吓得臉都白了,楞楞地看着m先生。
“不,不可能,我做事很小心的。”
“呵,小心?”
“你抓了30個人,不是3個人。你以爲天衣無縫,可到處都是弊端。還有,”說到這裏,m先生停下,略帶嘲諷地繼續說道:“你别望了,你還有個好哥哥,他可不支持你做這些事。”
身體中的氣力仿佛瞬間被抽幹,山河頹然絕望地坐倒在地。
“不,不可能,我哥不會出賣組織,不會出賣我的。”
“人心隔肚皮。”
“殺了你們,這個問題就能完美解決。”
m獰笑着再次靠近山河。
“你們兩兄弟真的很愚蠢,做事不夠狠辣,一邊嫖一邊立牌坊。你哥不願意幫組織做事,可他手裏也是帶着血的,他可能忘記了自己是怎麽成爲寄生人的。”
話堵在胸口,山河沉默了。
他确實找不到辯解的話。
“我,我願意,m先生,我願意,我願意爲組織做事,不是嗎?那,那30個樣本是我替您抓來的。”
“可你哥不願意,他活着,對于組織就是顆定時炸彈。”
“那,我,那我要怎麽做您才願意相信我。”
m現在露在外的一雙眸子裏迸出殘忍冰冷的笑。
“殺了你哥,我就相信你。”
......
巨石不遠處密林中。
距離行動隻有不到5分鍾時間。
這時,沒有任何人交談,一百多道黑影巧妙地利用地形和障礙物,把身體完美地藏了起來。
密林中隻有驚蟄而出的蟲鳴聲。
在過去的10分鍾時間裏,黑淵在大腦裏不斷閃現和門鏡相處的點滴,以及從老師、大師兄處聽到的情報。
從某種意義上說,黑淵從小也受到周遭歧視,可他的身心還算健康,因爲他有黑九,有朋友。
難以想象在遭受親身父親那樣淩辱折磨後,門鏡是怎麽活下來的。
男人堅毅的臉上出現一絲迷惘,他望着青冥月光下的巨石,在心裏琢磨:“你做的這一切,是自救,也是在爲我指明道路嗎?”
“到底還有多少真相等待着我去發掘?”
“如果我有徹底摧毀穹窿組織的實力,你的結局是什麽?”
“小淵,準備。”
身邊傳來融崛的聲音。
“好。”回答很幹脆簡短。
當他們剛埋伏在此處,黑淵的強大精神力已經呈網狀撒了出去。
在他精神力視線下,巨石底部的結構逐漸變得清晰。
“有把握嗎?”融崛還是有些忐忑。那可是穹窿組織灰袍人,黑族從沒鎖定過的目标。
“在展會的時候,我已經鎖定了m先生,他的感知距離不如我。”黑淵淡淡地說。
可這話落在融崛副堂主耳中,掀起了三層樓高的巨浪。心中信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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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了不少。
“好,很好。”
“從内部出來的兩名灰袍人實力和等級都不如m先生。”從山海口中,黑淵掌握了穹窿組織高層m先生的情報,知道了他們要對付的目标身份。
但巨石下的實驗室情況一概不知,連隐堂的情報都沒有。
裹在緊身行動衣裏的黑娴娴咬着牙,聽着黑淵的彙報,心裏很不是滋味。
在這場即将發生的戰鬥中,隐堂猶如瞎老太太,沒有提供一丁點有用的情報。
身爲善理的她,覺得憋屈、不甘。
望向黑淵的眼神不由得難看許多。
“你可要好好掃描,可别漏掉什麽重要人物,刑堂這次可是大力支持你的計劃,要是出了纰漏,你怎麽彌補都補不了。”女人的話裏帶酸。
融崛沒說話,他很清楚這小妮子定是心裏不自在,在旁看戲。
“我會的。”黑淵淡淡地說。
“哼,别看某人面色沉穩,指不定現在忐忑不安呢。”
“放心,行動不會出錯。”
嫉妒心飙升的黑娴娴于黑暗裏剜了一眼不知好歹的冰塊男,表示再也不和他說一句話。
可下一刻,“我才不信,這巨石下面的場所我們探都沒探過,隐堂也沒有一點線索,我們貿然攻進去隻會失敗。”
黑淵微微回頭,看了一眼黑娴娴,又掃一圈身後密林。
其實,有這種想法的何止黑娴娴一人,在行動之前,黑淵搖人把刑堂副堂主,和100多刑堂弟兄搖來時,就有不少人提出過質疑。
就連融崛也是半信半疑。
“好了,别吵,所有人注意,最後一分鍾。”融崛右手扶耳,向行動的所有人下了最後指令。
5,4,3,2,1。
融崛擡手右臂,比劃了幾個手勢。
黑淵體内炁元激蕩,精神力觸手瞬間翻湧而出,将整個地下空間全部覆蓋。
......
“殺了你哥,我就相信你。”
冰冷無情的話像把尖刀刺進山河心裏,殺人誅心,這比真正死亡更嚴重。
“不,不可能,我辦不到,那是我哥。”山河哭了。
“不是他死,就是你死,或者你們兩個都死。”m先生冷笑道。
沒有價值的人就該死。
m先生緩緩逼近,大手再一次緊箍在山河脖頸上。
氧氣在這一刻變得奢侈,山河兩眼暴突,臉頰和脖子赤紅。
“沒有價值的人去死...”
吧字沒有出口,山河再次感覺那雙他無力反抗的大手松開了。
他倒在地上,大口喘氣,腳下,m先生仰面躺着,不知死活。
戲劇性的一幕發生在山河身上,他不可置信地打量m先生,用手輕輕推了推對方。
沒動靜。
露出面罩的雙眼開始滲血,然後是嘴角。
......
張藝璇等人被關的房間。
衆人不顧男女之别擠做一團,正睡得迷糊之際,房門打開,兩名裹着灰色長袍的人走了進來。
他們指指點點,像是菜市場買菜的大媽大爺挑揀蔬菜時的模樣。
張藝璇他們在極寒恐懼交迫之下,睡得不踏實,灰袍人幹進來,就有人醒來。
灰袍人比劃着,嘴裏反複出現“容器”、“樣本受損”、“無用”等字眼。
張藝璇心髒漏跳一拍,下意識抱緊李明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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