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中直斜眼瞥了黑娴娴,清清嗓子,走進隔音陣。
他從地面痕迹辨别到的情況和黑娴娴差不多,不過因爲和黑淵呆的時間比較長,對d先生預估比那個善理謹慎一些。
“黑淵,從痕迹上看,女人應該不敵d先生,可戰鬥結束後,并沒有d先生離開的腳印。”
這個細節黑淵也注意到了。
正常分析,女人被d先生追至這裏,發生打鬥,女人實力肯定不敵詭異的d先生,可後來發生了什麽,卻是3人都沒弄明白的。
d先生去時的腳印消失了。
“再找找,希望這馬場别讓我們失望。”
曲老闆和黑娴娴的對賭暫時沒分出勝負。
3人再次分頭行動。
春寒料峭,夜裏廢棄馬場,隻有零星風吹過的聲音,連蟲鳴都聽不到。
黑淵選了馬場旁堆放飼料和馬廄的房子。
兩排房子各有10間,馬匹飼養的場景曆曆在目。
老闆臨走時帶走了不少家當,如今沒多少剩下。草料早已成爲老鼠的巢穴,黑淵進來時,吓走幾隻。
搜尋許久都沒什麽發現,此刻黑淵心中竟想念起遠方的胖子,感慨若他在這裏,會不會僅憑逆天運道發現異常。
可能是兄弟之間的默契,想到胖子,黑淵的手機震動起來。
“黑淵,小夥伴們,我找到族人了,哈哈哈,我找到了紅族殘部。”
群消息被這條消息霸屏。
二師姐剛到機場,手機震動個沒完,在群消息裏教訓了胖子一句:“小子,在刷屏踢你出去。”
可以這句話字數太少,在胖子一連串欣喜若狂的感慨中顯得很是渺小,瞬間就被消息淹沒。
反正馬場這邊暫時沒什麽收獲,不妨先聽聽胖子和尋詭小隊的消息。
“好好說話。”
胖子連續發了十幾條消息才讓情緒平複下來。
“我和老師去地底古迹探險的時候,遭遇一幫土著阻攔,當然,他們連我都打不過。老師不讓我傷人,全部生擒了。一問才知道,他們這族人世代生活在此處,就爲守護地底古迹。”
“他們說這處地底古迹是他們先祖的産業,不允許外族人觊觎。”
“都怪他們操着口古怪強調的土話,頭領叽叽歪歪說了一大通話又比劃半天才明白意思。”
“他們是紅族滅族時,族長爲保留香火隐藏的一條支脈,能保存至今實屬難得。”
崇老一聽說他們來曆,直接把胖子拎到那幫人面前,把他脖子上挂着的吊墜弄出來,那群人的頭領辨認半天,小粉豬康康看不下去,直接幻化成當康模樣,才徹底讓那群紅族遺脈信服。
胖子被直接奉爲紅家新族長,被捧上神壇。
首領老淚縱橫,當晚就把族裏最漂亮的5個妹子洗幹淨穿上盛裝,塞到胖子房裏,美名其曰留後。
尋詭小隊微信區頓時鴉雀無聲。
胖子發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不忘艾特藍蘭,叮囑她千萬别把這件事告訴藍沁。
“咳咳,胖子,我是不會替你隐瞞的,對了,沁姐最近要來我這裏出差,到時候......”藍蘭強忍笑意,一本正經恐吓胖子。
“别别别啊,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群裏小夥伴們對胖子找到族人的消息不太感興趣,對那胖子有沒有使用那5個妹子特别來勁。
“喂胖子,妹子滋味如何?”
“哎喲,無福消受。”話的結尾,跟了個苦澀的表情。
群友們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一個個都從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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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狀态出來,端張闆凳出來吃瓜看戲。
“即使洗幹淨,身上還有股怪味。”
衆人哈哈大樂,紛紛聯想到胖子逆天的嗅覺,一個個幸災樂禍。
黑淵把3人遭遇在群裏大緻講了一遍,問大家有沒有好的辦法。
大夥還沒從胖子的遭遇中緩過來,隻有胖子沒頭沒腦來了一句:“去地下看看呗,我們紅族這處遺迹也藏在地下,面上一點看不出來。”
黑淵腦海閃過一抹清明,問道:“你們是怎麽發現紅族遺迹的?”
在九監圍剿和幾千年戰亂危機下,這處古迹保存至今,說明當初建造的人把地上痕迹抹得很幹淨。
在盜墓活動如此猖獗情況下,這處古迹成功逃過矚目,不得不說前人智慧。
“我們拿到的古迹線索很模糊,隻有大概位置,這裏群山環抱,都是原始密林,林子裏又濕又冷,很多地方積雪未化。”
胖子發了個委屈巴巴的表情。
“嘿嘿,我說是憑自己的運氣你們信不信。”
“信!”
“當然!”
“快說。”
“我們在密林探索了很多日都沒有收獲,那天天氣還不錯,難得出太陽,我和崇老一個心腹去密林裏拾柴火,累了就在一塊巨石下休息,嘿嘿,我尿憋不住,就跑到巨石後面撒尿.......”
發現古迹的過程說是運氣,卻也有迹可循,崇老帶着一幹人等已經在密林搜尋幾日,已經将古迹入口位置鎖定在了很小範圍。
不過胖子的運道果然了得,撒泡尿也能找到入口。
微信群再次安靜。
沒人願意搭茬,人比人氣死人,夥伴們不再搭理得瑟的胖子,繼續潛水。
黑淵收了手機,看向四周,若有所思。
...如果馬場下藏着空間,必定有通風口、出口,還有人類活動痕迹。那個女人極大可能是d先生從橙家主脈帶出來的寄生人,她可能是偷跑出來的。問題是d先生追上她,爲什麽反而是d先生的足迹消失?...
這件事處處透着古怪,黑淵暫時想不明白。
“黑淵,有發現。”曲老闆焦急的喊着。
黑淵奔出馬廄,一路小跑,在路的盡頭撞見聞聲趕來的黑娴娴。後者臉上明顯帶着不服氣。
...這兩人算是卯上了...心裏這麽吐槽,面上卻嚴肅地問:“你發現了什麽?”
曲老闆指着半個模糊的足迹分析道:“我從那條路一直追蹤到這裏,足迹于這裏消失。”
以黑淵的能力自然發現了這裏的足迹,但他不再是單打獨鬥,有越來越多的朋友和擁趸聚攏在身邊,他在學習怎麽下放權力,怎麽讓朋友和身邊人表現,而不是時時刻刻展現自己優越的智商。
這個道理,是他離開黑族時,大師兄叮囑的。
“女人很有可能從這裏什麽地方逃出來的,我們四處找找看。”
功夫不負有心人,3人很快找到一處可疑的地方。
“這裏有新鮮痕迹。”
又探索片刻,終于發現入口。
3人臉上同時有了喜色。
入口黑暗,深不見底。
“我去。”曲老闆一馬當先,被黑淵一把拉住。
“别急,等一等。”
怕入口下有詐,黑淵可不允許自己人貿然犯險,而是用精神力觸手探出,往入口延伸下去。
地底空間比他想象中小很多,先是一條不長的通道,然後是前後3進房間。
精神力觸手判斷力有限,沒感到危險,黑淵決定下去看看。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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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人手裏都有高功率手電,一路暢通無阻。
通道裏空氣還算新鮮,3間密室就太糟糕了。混合着屍體腐爛和食物腐壞的氣味。
“這裏原先是個酒窖。”曲老闆見多識廣。他的旗下有多家餐飲酒店,對酒窖很熟悉。
酒窖需要溫度,比外界溫暖。
最外間保留了原來酒窖的一些設施,牆角擺着一張行軍床,食物包裝散落四處。
中間的房屋牆壁和桌面放着一些刑具。最讓人觸目驚心的是,房間中間的木台上,仰面躺着具男人的屍體。身上未着片褛,身上多處肌肉外翻,腹腔大開,内髒器官被挖出擺在一旁,嘴大張着,血肉模糊的,舌頭已經被挖走。
蛆蟲飛舞,死狀凄慘。
而最後一間房門沒上鎖,是一間囚室。囚室裏堆放着一些女人所用之物。地上和桌上的殘留物在房間裏發酵後正散發着濃郁得讓人作嘔的氣味。
從殘留物判斷,是牲畜身上的肉。d先生用生肉喂食女人。
“那女人肯定被d先生關在此處,不知什麽原因被她逃出去了。”
“認同。”
曲中直和黑娴娴暗中較勁,但這個觀點出奇統一。
“不對。”黑淵突然開口。
“不是女人自己跑的,是d先生故意放了她。”
“什麽?”
“不可能。”
兩個同伴不理解黑淵的推測。
“喏,你們看,房門上的鎖是在外面,女人要跑出來,除非大力撞開門,但這鎖明顯是從外面打開的。”
“這.......”兩人都呆滞了。
身爲隐堂善理的黑娴娴,也不在線索如此少的情況下推測出正确真相。
“也有可能是d先生忘記鎖門了。”
“你們信嗎?”黑淵反問。
他們沒說話,默認了這個推測。
許久之後,曲老闆忍不住問了個問題。
“d先生把人關在這裏,又放出來幹嘛?按我們剛才的推測,d先生最終消失了,豈不是說他在找死?”
黑淵莫不啃聲,思考很長時間。
“你們别說話。”
接下來,到了他大變活人的時候。
馮毅被他從深淵空間拎了出來。
他先是不适應這裏的濕悶的溫度和光線,等了一會兒仔細辨認後,突然驚恐地說道。
“啊,這裏是馬場的密室,主人,您真的尋到這個地方了?”
“你怎麽認識?”
“味道啊,d先生身上抹到的馬糞的味道。”
“你說謊。”黑淵冷聲呵斥。
“怎麽,怎麽敢!”
“這裏根本沒有馬糞,這個馬場倒閉了很多年,你怎麽可能聞到馬糞味?說吧,你是憑什麽判斷的?”
馮毅猶豫再三,見實在瞞不過,哭喪着臉跪了下去,”主人,不是我要欺瞞您,實在是理由說不出口啊。”
“你盡管開口,信不信是我的事。”
“是,是,”馮毅的老臉憋得通紅,猶豫着該不該說。
“快說。”曲老闆最沒耐心,擡起腳踢在馮毅身上。
馮毅雙眼一閉,右手顫抖着擡起,指着木台上躺着的屍體。
“那,那人,那人是我送給d先生的。”
房間裏空氣驟然一冷。
3人身上殺意淩冽。
馮毅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驚恐地匍匐在地。
“他叫什麽?”黑淵開口詢問,聲音冷得如同深幽裏的厲鬼。
“叫馮川,是,是我以前的一個手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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