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外出時,黑淵都會帶一個背包。他所有重要物品都放在深淵空間裏,急需時,利用背包中轉,好掩人耳目。
從背包裏拿出兩顆樣子普通的石頭放在桌面,兩顆大小相近,不過要比之前曲煥山那顆稍大一些。
看見石頭,邢候的表情都變了,變得急不可耐。
他很滿意石頭的大小,稍微用砂紙打磨一下,就收到身邊。
青甯開始介紹第二樣交換物。
那是一套制作精良,材料講究的古法制藥工具,全部都有邢老親手制成,曲中直打算交換後送給二師姐。
“邢老,您看這套工具什麽價?”
盯着桌上那套工具,邢候陷入遲疑。
這東西說便宜不便宜,但說貴絕對值不得用固态靈元石交換。
略做斟酌,邢候笑道:“小友,實不相瞞,這套工具是老夫興起之時的佳作,雖值寫錢,卻遠遠達不到用靈元石交換的水平,這樣,老夫也想交你這個朋友,這套工具當見面禮送你了。”
“這怎麽好意思。”
邢候擺擺手,又道:“無需客氣,老夫還指望今後尋到什麽寶貝,再能和你交換一些靈元石。”
靈元石是一次性消耗品,需求量還是有的,黑淵手裏的靈元石品質太強悍,随便放到世面上,都會引起轟動。
有了它,或許能搭上冥虛境老怪們的車。
爲此送出去一套随手制成的制藥工具,而獲得黑淵的好感,是個劃算的賣買。
黑淵不是矯情的人,略做謙讓,便領了老人的情。
“我看時間也到中午了,一起吃吃飯吧。”
曲煥山欣然同意,拉上兩個晚輩一同坐上了餐桌。
......
邢候年紀見長這些年,飲食越發清淡,午飯吃得花樣雖多,但每一樣都很有營養,且清淡健康。
幾人邊吃邊聊,很快談到3天後青門家主青單寒壽宴的事。
“邢老,我第一次去拜訪青家主,他有什麽喜好口味,你指導指導,我好提前準備。”
“哈哈哈,說起喜好嘛,家主涉獵廣泛,尤其喜歡收藏各國的名酒。”
曲煥山颔首記下,他們家族旗下有多家餐飲企業,名酒自然有不少,隻是要選中能讓青家主滿意的,難度有些大。
選不好就是班門面前弄大斧,會被笑話的。
席間,又談到青甯拜師的事,曲煥山幫她問了一句:“我着丫頭鑒石時的樣子有模有樣,你怎麽說她火候不夠?”
鬼眼邢候語氣略帶嚴厲道:“虛有其表罷了,距離真正的鑒别師還有段距離。鑒石這門手藝需要的不光是技巧,還有悟性。這丫頭技巧有餘,悟性差一些,還需要曆練。”
一旁的青甯聽了此話,不僅沒腦,非常謙虛的接受了批評。
“對了,黑淵小友,有個疑惑老夫不知當問不當問。”
一般有此疑惑,那接下來問出口的問題自然是不當問的,但老人這樣說,黑淵不好駁了對方面子,淡然且恭敬回了一句:“邢老無需避諱,有什麽問題直接問好了。”
“老夫懂規矩,一般不會詢問寶貝來曆,但老夫實在好奇,小友是怎麽知道這石頭不平凡的。說來慚愧,我和青甯也沒第一時間看出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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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石頭的來曆我不問,隻想知道小友如何判斷的。”
...繞着彎子還是想知道石頭的來曆...在心裏腹诽一句,黑淵面上表情依舊,這個問題他在藏寶庫時已經想好,沒做什麽停頓,笑着解釋:“邢老,這些石頭其實是老師逍遙仙送給晚輩的,老師在雕刻方面很有研究,經常去山林野地各處礦石區找材料。”
邢候捋着胡須微微點頭,逍遙仙此人是誰他沒聽過,到時候問問青甯便知,想來也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3天後的下午4點,我在這裏等你們,别遲到。”邢候囑咐老友,這家夥約棋的時候經常遲到。
......
而此刻,又被當了回背鍋俠的逍遙仙,剛從總部述職返回國内,打開手機就收到了黑淵發來的信息。
...我是你的觀察員,當然會時刻關注你的消息,你到津港我還不跟去...逍遙仙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有些無奈地搖頭,實則在黑淵決定要開津港的第二天,他就在津港準備了長期的住所,黑淵出發來津港前一晚,他就抵達了這裏。
隻是中途有個重要的述職會,要親自去總部參加。
立刻給對方回了一條信息,包括見面的大概時間,以及地點。
消息剛發過去,他就結識地打了一竄噴嚏。
回到曲府的時候,黑淵手機再次響起。
這次來電的人是趙秀風。
“黑淵,我按照你給我的方法去和那人平頭,但他沒來。”
電話這邊頓了頓,“我和他約定的見面方式比較傳統,或許他有事耽誤了,又或者沒看見你留下的記号。”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在曲州,給你發個地址,你來一趟我們見面再聊。”
那頭挂了電話,黑淵略微歎氣。
自從來了津港,就沒有一件事順利過。
3天後,曲煥山要帶他參加青門家主壽宴,他也要準備一份禮物,價值比曲煥山略低才行。
問了曲中直,考慮自己在美酒上沒有研究,打算去那天開車路過的古玩街碰碰運氣。
他考慮過用固态靈元石做禮物,但那東西太稀罕,他還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手裏有這東西。
午飯後,曲煥山回了家,曲中直領着黑淵來到古玩街。
青門許多人做古玩,收藏古董,據說這條街近半數店面屬于青門,還有三分之一屬于黃門,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是散戶。
散戶那邊多有次品假貨,能淘到寶貝的機會不多,兩人把目标放在青、黃兩門所開店鋪上。
古玩街全長1.5公裏,沿着曲江向東面延伸,還輻射出許多小巷,是集古玩、美食、酒吧、商業于一體的步行街,非常熱鬧,街邊店鋪鱗次栉比,吆喝聲不絕于耳。
停好車,兩人直接朝古玩區走去。
......
“怎麽區别哪些店鋪屬于青門,哪些是黃門所開?”擡頭往向古玩街區,密密麻麻的店鋪沿着主街一路向東延伸,這邊的人流相對少一些,沒有人擠人的情況。
他們戴了口罩,實在是顔值天花闆的黑淵回頭率太高,爲了不影響行程,隻能一直戴着口罩。
走到一家裝飾古樸的店面,曲中直擡手指着招牌道:“你看,招牌左下角有個青字的就是青門族人所開,下面是黃字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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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門,什麽字都沒有的就是散戶。”
能在青黃兩門所開店鋪下生存的散戶不多,大多屬于流動攤販。
走着走着,黑淵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
“我怎麽發現右手邊店鋪大多屬于青門,左手邊招牌上大多帶黃字呢?”
“嗨,這兩家生意重合,又是多年競争關系,這些店鋪開着開着就形容這種方式了。”
夾在兩家中間的散戶就太不容易了。店鋪規模小不說,位置還差,人流量少得可憐。
做古玩生意并不像前街那邊的餐飲、服裝,門店裏人來人往,這裏的店鋪冷清,好幾天沒人上門也是有的,這一行利潤肥厚,有着開張吃半年的說法。
兩人還沒進店,就有小二迎上來,殷勤地介紹店裏藏品。
走了十多家,沒什麽中意的,主要是對于鑒寶黑淵實在不在行,他的深淵之眼隻對兩樣事物有反應,一是殘頁,二是蟲蛹生物。曲中直也是半吊子,說了當沒說。
反正有的是時間,後面的店鋪也多,二人索性來了場說逛就逛的街。
沒挑中禮物,兩人開始對街邊小吃投入目光。
曲中直有些羨慕有些疑惑地問:“胖子那家夥衣服口袋裏,經常會掏出一把瓜子,可我在市面上怎麽也找不到,黑淵,你知道他的瓜子在哪買的嗎?”
他們路過一個攤販,貨郎是爲年紀頗大的婦人,她擔子裏隻賣一種東西,雲貴高原特産,刺梨果。金黃色帶鏽斑帶刺的果子已經制成果幹,口感更柔和。
“來2斤。”黑淵掃碼付款,毫不猶豫。
“呀,這東西可酸。”
因爲物流方便,如今全國各地美食都能被品嘗到,這種叫刺梨的酸果隻有古玩街一帶才有人賣。
“我喜歡。”從貨郎手裏接了果子,直接扔了一塊進嘴裏,酸味蕩漾開來,渾身自在。
曲中直吞了吞唾沫,也要了一塊,結果一入口,牙都酸掉了。
“不行不行,太酸了,你怎麽吃得下去,幾個月了?”
黑淵沒搭理他,順帶又扔了一塊嚼得香甜。
“咦,前面什麽情況?”
兩人閑逛沒多久,十多米外一家店鋪前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過去瞧瞧。”
......
人群裏,兩夥人撕扯在一起,曲中直對古玩街很了解,一看就知道一方是青門的店鋪夥計,一方來自黃門的小二。
兩夥人人數相當,青門這邊有4個,黃門那邊雖然是5個人,卻有2名女性在其中。
走進些聽了會兒,才知道事情經過。
原來是一個古玩掮客引發的矛盾,這家夥熟悉古玩市場規則,想中間撈好處,先是帶客戶到青門這邊看貨,定了購買合同,又去黃門相中同樣款式,講好價之後反悔,以青門合同價格争取黃門這邊更便宜的價格。
兩邊對比拉扯,價格一降再降,成交後,這掮客又以最先成交的價格把貨賣出,多賺中間費。
本來這些行爲在古玩掮客中不算違規,卻是放不上台面的下作手段,隻要做得不太絕,店家們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生意場講究手段,這家夥能力強,手裏掌握不少有錢大戶資源,在這條街掮客群裏混得比較開,古玩街老闆們對他又愛又狠。
以前都沒事,偏偏這次出了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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