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扶着走路還顫巍巍的奧羅·斯塔圖走進古堡。
斯塔圖不愧是與羅斯柴爾德齊名的家族,古堡占地2000畝,占了一座小山。不僅有馬場,山下還有2萬畝葡萄院,一個酒莊。
古堡内裝修風格屬于中世紀歐洲貴族,全部采用實木制作各種家具,純銀純金餐具,金碧輝煌,繁複且不失典雅風範。
房中任意一樣擺置拿到市面上,都是絕世精品。
在古堡裏負責日常衛生清潔和維護的傭人就有上百人。
這還僅僅斯塔圖家族在倫敦的一座行宮而已。
穿過複雜如宮殿般走廊,奧羅将保镖留在屋外,隻允許管家和心腹進入他的房間。
“主人,您恢複如初,屬下真的替您高興。”心腹單膝跪地,地闆上厚厚的土耳其地毯被壓出一塊陰影。
奧羅的狀态看在管家和亞當眼中。
他不再像從前那樣厭世,目光從死寂變得靈動,精神依然不佳,但多了一分對生的極度渴望。
這兩人很清楚發生在奧羅·斯塔圖家族身上的詛咒,可他們想盡辦法卻束手無策,沒想到去了趟瑞士,意外解開了主人心結。
奧羅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長期營養不良使他精神委頓,身體瘦削,身體蜷縮。體重從原先85公斤減少到現在的43公斤。
他有1.85米,體重不過百,整個人輕飄飄的,被心腹亞當直接抱到床上,扁扁瘦瘦,像風燭殘年的彌留老者。
艱難交代幾樣未來一周行動和注意事項,奧羅用最後體力揮退兩人。
......
斯塔圖家族自然有醫術超群的私人醫生,隻需要管家安排下去,就有最好的營養物源源不斷送到古堡裏來。
索羅斯所屬家族已經爲斯塔圖家族當管家幾個世紀。這些事情都是他的日常,執行得非常嚴謹。
輕手輕腳關門離開的兩人來到隔壁房間。
管家索羅斯急切想知道主人這趟瑞士之旅的過程。他很好奇,是什麽際遇讓主人重拾對生活的信心。
“索羅斯,你知道的,我們不允許進入那裏,主人究竟遇到什麽,我們并不清楚。”
亞當知道阿爾卑斯山脈那處地底建築屬于主人奧羅·斯塔圖老師hc先生,雖然主人這些年隻去過那裏不到5次,卻每次都不讓他們這些下屬保镖進入地底。
他們隻能奉命守在停機場附近。
可亞當清楚地知道,主人奧羅要見的人絕不是他的老師hc先生。
他們是師徒關系,又有多年交情,要見面也不會選哪樣嚴苛死寂的環境。
亞當隻知道那地下建築裏住着一位隐世高人。
連hc先生都畏懼的存在。
故事要從29年前的一個夏天說起。
主人奧羅·斯塔圖有幾處适合度夏的莊園,那時的奧羅年輕帥氣,雖不算高大威猛,卻是典型歐洲貴族高貴氣質。
36歲的奧羅有一個美麗善良的亞裔妻子,還有一個7歲的中歐混血兒子,生活幸福美滿,卻在29年前那個夏天夜裏被詛咒,遭遇巨變。
管家索羅斯不願回憶那場變故,可那是主人奧羅心智變化的根源,也是斯塔圖家族遭逢巨變衰退的起始。
奧羅和妻子門纓,兒子喬治每年夏天會去奧地利一處莊園度夏,會帶上管家索羅斯。
索羅斯記得,夫人門绯喜歡畫畫,每日下午會吩咐自己命侍女帶上可口茶點,帶上野餐布,去莊園外一處風景秀麗的山崖上寫生。
那日午後,夫人小眠後醒來,讓兩名侍女幫她換上輕便運動裝,準備畫畫工具,帶上小少爺喬治,往那處山崖緩緩走去。
那處山崖前是一片花谷,背後靠着阿爾貝斯山脈,無風但視野寬廣,是處絕佳作畫地點。
按照慣例,夫人作畫時,兩名侍女要把小少爺喬治帶到較遠地方玩耍,門绯喜歡獨自享受畫畫時的靜谧。
無人打擾,專屬于她自己的畫畫時間。
就在夫人出門不久後,原本外出處理公務的主人奧羅突然折返回來,随他一同返回的還有個藏在灰袍裏的年輕人。
那個下午的奧羅像是變了個人,臉上沒有往日風采,呆滞木讷不說,還夾着一絲殘忍。
管家索羅斯去山下鎮上采購物質,莊園還有十來個侍從夫人,沒人注意那個下午回來的主人與往日大爲不同。
他們剛回到莊園,即刻向山谷進發。
下人隻以爲主人帶了朋友回來做客,去山谷見夫人和少爺,并未多想。
那年的喬治隻有7歲,他喜歡研究昆蟲,夏天花谷裏的昆蟲最多,小喬治手裏舉着網兜追着蝴蝶開心得放聲尖叫。
年僅7歲的喬治完美地繼承了父親英俊的樣貌,還有母親溫婉柔和的女性氣質。他有頭柔軟金色齊肩長發。
今天他還是母親的作畫模特,門绯惡趣味,讓兒子換上小女孩裙裝。
聽到母親的呼喚,小喬治扔掉手裏網兜,歡快跑了過去,坐在花叢裏,像個精緻的瓷娃娃。
他很喜歡與母親相處,也很珍惜每年夏天與母親難得的放松時間。門绯身上沒有一絲貴族戾氣,兼具東方女性特殊的柔和,像落入凡間的精靈。
調整好小喬治坐姿,門绯開始繪畫。
“媽媽,您的繪畫技術越來越精湛了。”
門绯從畫闆後歪出小腦袋,一頭烏黑長發垂在身前。
“還不你小姨教得好。乖兒子别動,保持這個姿勢。”指揮小喬治擺了個極爲可愛天真無邪的姿勢,門绯才開始用鉛筆在雪白的紙上描繪輪廓。
門绯有個妹妹,叫門纓,是位天才畫家,母親門绯的畫技便是得到了小姨的真傳。
但凡母子二人單獨相處,他們就會用中文對話。
母子二人難得的相處時刻,被一陣馬蹄聲驚動。
門绯回頭,見是自己丈夫和一位陌生灰袍年輕人,便放下警惕。
“奧羅,奧羅,你不是要去兩天,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哦,你還帶了位客人。”
門绯剛起身朝那位灰袍年輕人點頭緻意,卻不料那灰袍瞬間解開身上拖地長袍,用常人難以達到的速度沖向門绯。
一切發生得太快,門绯都來不及思考就被年輕人撲到在地,身上運動衫被大力撕扯,露出一片風韻雪白。
“奧羅,奧羅。”門绯吓得大聲喊叫,拼命掙紮,可壓在他身上的年輕人力氣出奇地大。
“奧羅,唔~~~”黑發女人的嘴被大手捂住,她絕望地看向丈夫奧羅所站地方。
此刻她眼裏的丈夫宛如一尊雕塑立在原地,冷漠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小喬治被眼前一幕吓得傻掉,哭喊着跑向母親。
等來的不是父親英雄救美,把母親從惡人身下救起,而是父親對自己的束縛。
小喬治雙手被父親奧羅一隻大手緊緊箍住,反扭向背部,頭被另一隻手托起,掰向母親方向。小小身子被父親雙腿跪壓在花叢裏。
眼睜睜看着母親被灰袍人侵犯。
喬治年紀太小,大腦裏根本不知道這一切究竟爲何發生,往日恩愛的夫妻爲何會一遭詭變,更不明白那個陌生人在對母親做什麽,他隻知道此刻的母親非常痛苦,雙眸裏的光逐漸暗淡下去。
不到半個小時,落入的凡間的精靈變成了一句沒有靈魂,麻木的破舊玩具。
年輕人完事後,并未立刻穿衣,而是把空洞陰冷的目光轉向隻有7歲的小喬治。
年輕人隻是輕輕一招手,奧羅便把兒子脫得幹幹淨淨,丢在那人面前。
......
等管家索羅斯從鎮上采購完食材返回,久等夫人不回,便到花谷尋找,遠遠就看見兩個倒在血泊中的侍女,和一雙被糟蹋得不堪入目的母子。
索羅斯驚恐之下,迅速找人将母子帶回莊園,他這才從下手口中聽到主人奧羅今天下午帶陌生人回來過的事實。
夫人門绯慘遭侵害,還是自己深愛之人帶回的陌生人,還是在丈夫和兒子眼前,回來後精神狀态一直沒有恢複,不肯開口說話,絕食絕望,按心裏醫生的說法,夫人身體沒受多大傷害,心态卻完全崩潰了。
事後,家族爲此醜聞專門提審過奧羅,他卻記不起那日花谷裏發生的一切。
半年後夫人因心病和屈辱離世,少爺小喬治則一直由管家索羅斯安排可靠屬下照管。
而那個夏天午後,花谷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便成爲斯塔圖家族不可宣揚的秘密。
爲了名譽,斯塔圖家族決定對外隐瞞一切,對外宣稱夫人身染重疾去世,奧羅心灰意冷,需要靜養一段時日。
喬治在每日噩夢中度過了此後多年,與父親奧羅的關系更是降到冰點。隻有索羅斯能從中調和一二。
每每憶起當年一幕,管家索羅斯便自責不已,若那日他不外出采購,提前發現主人身上異況,或許能阻止事件發生。
家族有一些靠譜猜測,那日被主人奧羅帶回來的灰袍人是個心理控制高手,他當日必定是催眠了奧羅,才發生了那一幕。
可自那日後,灰袍年輕人消失得無影無蹤,奧羅整日酗酒度日,不肯原諒自己,在夫人門绯離世後,更是生出厭世情緒,多次想了斷自己未遂,便逐漸堕落絕望起來。
世上無不透風的牆,斯塔圖家族幾個老對手不知從什麽渠道了解到這件事的部分真相,以此用輿論攻擊斯塔圖家族,加上掌權人奧羅·斯塔圖不理公務,家族又決定低調隐退一段時間,整個斯塔圖便在此事發生後的20多年時間裏逐漸走向衰退。
......
心腹亞當那時年紀還小,還不是奧羅跟班,不能像管家親身經曆那樣體會那件事。但他一
直忠心耿耿,視奧羅爲主,深得老管家信任,才把這件事原封不動說給他聽。
“索羅斯,你說的這些我不相信是主人幹的,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
管家索羅斯何嘗不希望那隻是場噩夢。
可事實便是如此。
夫人、少爺身體裏的液體,身上被侵犯的淤傷,都是最直接的證據。
那處花谷三面環山,除了莊園,方圓100公裏都人迹罕至。
又有十多名侍女屬下作證,和喬治對父親的真切厭惡,兇手不是他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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