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報上名來,我不和無名之人講話。”
“丙方陣營,金家金仕。”
“喲,原來是金傑的族弟。”壯漢語氣裏帶着明顯嘲諷。
一來他看不起金仕,二來,有金傑的地方一定沒有金仕,有金仕的團隊,不會有金傑,這兩族兄弟爲了未來族長的位置争鬥多年,你死我活。
金傑在,他或許還會畏懼三分,可如今,甲方陣營帶頭者隻是一個七維值徘徊在880名左右的初級高手,壯漢絲毫沒有畏懼。
“你是哪位?隊長都告訴你名字了,你還不自報家門,懂禮貌嗎?”金仕隊伍裏,有人反駁。
“金仕,我張曉生和你說話,讓你的狗閉嘴。”
大雨如柱,衆人說話有些費勁。
得扯着嗓子喊,喊還不行,最後變成嘶吼。
“閉你個鳥屎。”那人抄起手裏棍子就沖了上去。
“看棍。”
長棍2.22米,在空中劃走,撕開雨幕,破開群毆序幕。
這長棍是竹子做的,柔韌性極佳,那人雙臂向前揮擊,長棍則向後盡情延展,于雨幕間于肌肉爆發時,劃出最完美弧形。
啪!
壯漢躲開這一擊,長棍頂端大力敲打在青色石磚上。
雨水向四周濺飛,打出老大一朵白水花。
這一棍要是打在身上,被打處絕對腫起高高的山包。
壯漢被那人這一擊的威勢吓了一跳,忙喊:“你是誰?”
虛拟戰場進入玩家,樣貌身材大改,不自報家門,别人是不知道這人現實中的身份的。
“懷平。”
那壯漢倒吸一口涼氣,表情迅速認真起來。
遇到金仕或懷平一人,他都不怵,可這二人竟然在一個幸存者小隊裏,那就有得打了。
“兄弟們,一起上,nnd,給我揍這些該死的家夥。”那壯漢就是要以多欺少,以強霸弱,在副本裏,強者才有話語權。
雨幕被人影武器打亂,雙方人馬沖做一團。
一會兒飛起一斧,驚起一聲慘呼;一會兒跳出幾顆帶血牙齒,伴随軀體跌入雨水裏的悶響;匕首刺進身體,帶出血肉,砍刀劈開頭頸,鮮紅的血液和雨水混在一處。
青石闆地面變成群毆現場。
打鬥嘶喊熱血狂熱。
最早出現在廣場上的黑淵等人立刻融入後來的金仕幸存者團隊,25人對付57人,幾乎都是二打一。
甲方陣營人少,團隊裏有不少女性成員,戰鬥一開始,金仕就有意和黑淵等人合攏,形成一個防禦圈,把戰力低的成員護在中心。
在此,不得不提虛拟戰場的優勢,這些人随機組成陣營,但相互之間配合還算默契,領頭的一個手勢,一句戰令下達,各成員之間就懂得走位、防守。
胖子雙手持斧,在身前橫掃,來犯者竟毫無突破可能。
長武器、短武器也有站位上的講究,盡最大可能不被敵人突破。
此時的黑淵和大師兄氣定神閑,黑淵知道大師兄不會輕易出手,對付敵人的重任就在他身上。
作爲精神力修者,黑淵在之前的戰鬥中表現出高階修爲。
這樣的戰鬥,對付這些還屬普通人範疇的敵人,絕對輕松,可他不是高調之人,再加上藍蘭在他耳邊小聲嘀咕,黑淵便收起古筝,決定配合金仕等人安排。
戰局開始時,由于金仕這邊防守圈比較牢固,與壯漢那夥人僵持一會兒,潰敗一旦顯現,就像滾雪球一樣。
防禦圈開始出現缺口,很快時間就有不少人倒下,白光一片。
金仕見勢不妙,吹了聲口哨,甲方陣營玩家們心有不甘地開始撤退。
有一兩個走得慢的,金仕小隊裏,一名腿部有殘疾的幸存者被壯漢抓到,這家夥糙是糙,魁梧程度卻遠輸壯漢,瘸腿糙漢被拎小雞一樣提在手裏,妄他如何掙紮都無濟于事。
“要殺便殺,你抓我做什麽。”黑娴娴一臉黑線,糙漢子被壯漢子提着,一點往日威武都不存在。
她撇了一眼跑得賊快的同伴,心中暗暗感慨,不曉得黑枭那家夥躲在什麽地方笑話自己哩,她還在考慮要不要哭唧唧一把,惡心惡心丙方陣營這些家夥,突覺身上冰涼,身體突出部位創來巨痛。
那壯漢把她一把扔在了博物館大廳地闆上。
與她一樣遭遇的還有3人。
虎落平陽被犬欺,落地的鳳凰不如雞。
不知是被吓的,還是被雨淋濕的,4人抱做一團瑟瑟發抖。
“知道爲什麽不殺你們?”壯漢此刻臉上得意之态躍然紙上。
“呸,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麽英雄好漢。”
“啧啧啧,難道你不曉得這個世界以實力爲尊,以實力爲準則嗎?我們實力強,自然以我們的規矩爲規矩。”
糙漢子黑娴娴斜着眼看壯漢張曉生,“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把我們抓來是幾個意思?”
“死鴨子嘴硬,信不信我把你吊在這大廳裏,刮了衣服,把你身上的肉一絲絲用匕首削下來?”
黑娴娴這個被威脅的當事人到沒事,身邊被抓來幾名同伴被吓得臉色蒼白,直喊饒命。
直接死亡或重傷都會被虛拟戰場強制出局,但被折磨至重傷前,玩家得承受100%痛感和精神摧殘,痛苦和煎熬可想而知。
“張曉生你個死變态。”有個姑娘哭得是梨花帶雨,被抓被俘本就讓人恥辱,還被敵人用這種手段逼迫,更是羞辱。
“呵,我變态,你們是沒遇到姜岚和金傑那兩個怪物。”張曉生望着女幸存者還算清秀的臉龐,笑得很邪魅。
“你到底想幹嘛?”黑娴娴用糙漢子委屈的眼神看着張曉生。
張曉生匕首指天,指地,問道:“告訴我,你們在博物館裏知道的一切,聽清楚是一切。”
梨花帶雨的姑娘一包眼淚,話都說不清,含混道:“不知道呢,我們頭神神秘秘的,去博物館探索都沒喊我。”
女孩子樣貌清秀,身材纖細,确實不是戰鬥人員,沒派出去尋證說得過去。
可瘸腿糙漢黑娴娴明顯不在此列。
“你不怕威脅,那她呢?”張曉生一把将清秀姑娘提起,強有力的右手勒住她的脖子,女孩雙腳直接離地。
“咳咳咳,你,你放開我,放開我。”清秀女孩被勒得臉色卡白,呼吸困難。
雙眼爆突,雙手亂抓,雙腳于半空亂蹬。
“咳咳咳咳......”
“你放開她。”黑娴娴寒霜似地站在壯漢身前。
壯漢張曉生把清秀女孩大力甩到地上,又拎起黑娴娴衣領,恐吓道:“我沒有什麽時間和你玩遊戲,我給你10分鍾時間考慮,每過2分鍾,我便殺掉你陣營裏1名同伴。”
地上蜷縮着3人,足夠黑娴娴考慮5、6分鍾。
“你休想從我這裏拿到情報。”黑娴娴一口唾沫吐在壯漢臉上。
下一刻,黑娴娴臉上出現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雙方僵持着,黑娴娴不肯輕易交出情報,而壯漢已經在3個抱在一團的弱蝦裏選好了目标。
2分鍾一到,一個戴眼鏡的斯文男後腦被敲破,直接白光退了服。
“你繼續。”壯漢笑得陰險,他玩過這招許多次,在面對那種自诩有情有義的團隊面前,這招尤其管用。他最喜歡玩弄人心。
斯文男的死亡,刺激了另外兩人,其中一人跪着爬到壯漢面前,抱着他上腿大聲叫喊。
“我說,我說,張哥,我說。”
張曉生瞥一眼這人。
“張哥,我知道,我知道,這博物館地下有個地宮,旗幟就在裏面.......”
“李武,閉嘴,不許說。”
黑娴娴的阻止完全不起作用。
叫李武的家夥被同伴的死刺激到了,竹筒倒豆子般将知道的信息吐了出來。
“你是核心成員嗎?”張曉生一張臃腫的臉杵到李武臉上。
李武被吓得連連搖頭。
“滾,沒用的家夥。”
李武與斯文男一樣,一眼就能判斷戰力高低,一個幸存者小隊隊長不會讓他們成爲核心成員。
黑娴娴仍然不肯開口,失去一個斯文男恐怕難以威脅她,畢竟這是副本,而非現實,這些人死了隻不過是化作白光被強制退服而已,而非真正死亡。
又過了2分鍾,李武死得極爲難看,他不是被一招爆頭緻死,而是被3個丙方陣營玩家群毆活活打死的。
黑娴娴雙眼怒瞪,卻還是嘴硬不肯開口。
最後2分鍾,張曉生招來2個眼神**的家夥,一來就對清秀姑娘評頭論足,上下打量。
“我知道你們不怕死,副本裏也不是真正的死亡,可我會讓她嘗嘗女人的美妙滋味,”說到這裏,壯漢故意停頓,不懷好意的眼神在清秀姑娘身上來回索取,最後落在她雙腿間滾動了幾秒。“你應該沒試過雙倍,不不不,三倍的快樂吧。”
那清秀姑娘聽到此話,羞得滿面通紅,想立刻找個地洞鑽下去。
她如水雙眸死死盯着黑娴娴,若她再不開口,她以後一定纏着她,用各種辦法惡心她,甚至用同樣的法子弄她。
黑娴娴的表情終于有所松動,拿副本裏玩家的命威脅她不算手段,而一個姑娘的臉面和尊嚴才是能擒住她的關鍵。
因爲她也是女性玩家,非常明白女孩的身體和尊嚴有多重要。
在她猶豫要不要開口時,壯漢喊來的兩名手下已經左右開弓開始剝清秀女孩的衣服。
“住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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