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是黑娴娴不相信黑枭所說的話,而是整件事裏透着詭異。
她既覺得黑枭所說不假,又認爲黑族長老們在這件事上不會出錯。
那問題究竟出在哪,便是值得深讨和細究的。
“我們就别浪費時間瞎捉摸了,這場副本結束,長老團肯定會注意這個問題,喊黑淵去問話的,到時候我們不就知道他修士身份的來曆了?”
見黑枭分析得有道理,黑娴娴冷靜下來。摳腳大漢看着美豔少婦,咯咯直笑。
虛拟戰場就這一點不好,穿進來後身份性别不能自選。
最初許多玩家不适應。身份錯位會導緻一些心理問題的出現。可黑族一向高傲,從不解釋,你愛來則來,不愛就滾。
“你幹不掉黑淵,不守着他跑來找我作甚?”
摳腳大漢用粗糙的手指在黑枭胸前畫圈。
黑枭被弄得意亂情迷,抓住搗亂的手,認真道:“他的戰力需要長老們重新評估,可我很清楚,以我個人實力根本奈何不了他。”性感女人苦笑:“不過我和他約定了另一種考核方式。在副本結束前1個小時,我們來一場三對一的挑戰,隻要他撐過1個小時,就算他過關。”
“他答應了?”
“嗯,答應了。”
黑娴娴不知道該用什麽語氣評論這件事,裏面存在諸多疑點。
“也好,等黑鹄與我們會和,再告訴他這件事。”
摳腳大漢擡頭望了一眼天邊微白,“快要天亮了,我預感即将迎來一場大戰。”
......
天邊紫光微顯,魚肚發白時,尋詭小隊5名成員從沉睡中蘇醒。
“準備準備我們出發。”
大師兄一聲令下,4人做簡單梳洗整理,帶上随身物品,朝十二區進發。
路上,他們遇到一波被喪屍追趕的流民,爲了鍛煉能力,不拖隊員後腿,紫嫣然主動請戰,拿消防斧劈中一隻,因爲體力不夠,消防斧拔不出來,喪屍沒砍死,被倒追的紫嫣然隻能用别的辦法解決。
她利用巷道地形,将喪屍拉成一條直線,再一隻隻解決。
殺完6隻喪屍,女孩雙臂發麻,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可臉上的笑容卻是真摯喜悅。
一個衣衫破爛的老妪把身後6、7歲大的黑瘦男娃塞到這夥人裏,哭喊着跪在救命恩人紫嫣然身前,給她磕頭。
苦苦哀求道:“這娃娃命苦,早年沒了媽,2年前,他爸爸又失蹤了。我帶着他住在湖城鄉下,身上一堆毛病。他爸失蹤後,隻能帶着他一路尋到湖城來。誰知道......”
老妪邊說邊用肮髒打紐的布片擦眼睛。
紫嫣然看不下去,遞給她半張還算幹淨的毛巾。
“老人家,這娃娃父親失蹤的事,你慢慢給我們說。”
聽到npc老人口中提到湖城失蹤案,尋詭小隊成員立刻來了精神。
“小夥子,你打聽失蹤案做什麽,湖城鬧病毒,全世界都這樣了,我們這些殘存下來的人已經不多了,難道還有機會找到失蹤那些人嘛?”
流民隊伍裏,一個中年女人問道,她身上衣服雖然破敗,氣質卻是出衆,眉宇間思緒凝重,不像其他流民那樣麻木,一看就是以前混得不錯的人,從其他成員對待她的态度判斷,她是這夥流民帶頭的。
不過一個個面黃肌瘦,如行屍走肉。
中年女流民這句話裏既無奈,又現實,活着的人都沒東沒西,有今天沒明天,吃了上頓不知下頓,哪裏有精神關注2年前失蹤的湖城人。
“大姐,是這樣,我們在躲避喪屍時發現了一處......”黑淵把尚呈平的事簡單交代幾句,又把失蹤人口和尚呈平地下研究所裏人體病毒研究聯系在一起。
“我們幾人做過大膽推測,湖城諸多失蹤案,和病毒是一回事。隻要解開失蹤人口案背後的邏輯關系,就能順藤摸瓜,找到病毒爆發的根本原因,或許我們能拯救湖城......”
不光中年大姐,她身後眼神麻木的衆流民都被這個推測驚呆了。
紛紛回神,眼含熱淚地看着這群隻有5個人,戰鬥能力卻強悍無匹的幸存者小隊。
流民頭領激動到語無倫次:“真,真的嗎?我們還有重見天日那一刻?”
尋詭小隊成員們鄭重點頭。
“隻要你願意相信我們,就有希望。”
“相信,相信。”大姐李秀英忙不疊說道。
在末世混日子,看幸存者小隊實力高低有幾條硬性指标。
一是這些人身上的裝備,有熱武器的,有冷兵器的,還有空手的。這支小隊隻有5人不說,個個手裏都有武器,幹掉6隻喪屍的人隻是這隻團隊裏看起來最弱不禁風的那個小丫頭。流民不是傻子,他們很清楚,這隻幸存者小隊是在練兵。
二來,觀察對方身上的衣服和精神面貌。像這隻小隊,不說人人,幾個主要成員身上衣服除了有些灰塵外,幾乎和和平時一樣。
精神也非常好,不像流民,餓的餓,瘦的瘦,病的病。
總而言之,這隻小隊在流民隊伍看來,不簡單,有能力。既然是有能力在末世存活,還活得非常精彩的人類,肯定有能力解決更多問題,例如查到失蹤案的根源。
“薛阿姨,你先來說。”
那個老妪就是薛阿姨,她含着淚花,将兒子失蹤的一些信息告訴幾人。
“我兒子是開陽集團一名建築工,在4區一處工地修房子,2年前,湖城病毒爆發前的3個月,我接到他們工地一個小夥子電話,問我家強子有沒有回老家來看兒子,我說沒有接到他電話啊。”
湖城鄉下的老家離湖城市區隻有不到1個小時車程,老妪兒子薛家強一般和工友包車回家,或者自己租車回去。
“我那時才曉得,強子已經曠工三天了,工地負責人要強子室友給我打電話問問,是不是回來家了。我一聽就着急。強子不會無緣無故失蹤的,肯定遇到什麽事......”
再後來,3個月過去,薛家強依然沒任何消息,老妪這邊也沒了生活來源,決定帶着薛阚來湖城尋人。偏偏這一來就出了事,湖城病毒爆發,兒子沒找到,祖孫兩被破變成流民,好在帶頭的大姐人好,願意收留他們這些孤寡、小兒。
黑淵他們願意停下來幫助這群流民,也是看出了這群人的特殊組成,猜測隊伍頭領不是冷漠無情之人。
這時,流民裏又有人站出來說話。
“小哥,小哥,我也說兩句成不?”
黑淵盡量給他們溫柔的笑容表示肯定。
“我女兒也是病毒爆發前一周失蹤的,以前,我還覺得她是因爲病毒原因死在哪裏沒人知道,你們剛才這樣讨論,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這人的女兒在一家藥店的店員,平時工作确實繁忙,經常住店加班,有時候十多天半個月不和家裏聯系。雙親也習慣了,覺得女兒長大了,有自己的事業,就形成習慣。
“老人家,您女兒的藥店名是什麽?”
老人不知黑淵話裏有話,直接把店名告訴他。
“叫一尚藥店。”
一尚藥店,不正是基金會理事主管肖興郎死亡的地方嘛。
“一尚藥店有幾家?”
老人擡手比了個一。
黑淵微微颔首。
“那您女兒住在哪裏?她失蹤前有什麽特殊情況發生?”
老人回憶起來,由于2年的末世艱難生存,老人的記憶出現嚴重缺失。想了許久都沒提供出什麽有用線索。
流民頭領回頭和同伴小聲議論,這時又有一個小姑娘站了起來。
怯生生道:“失蹤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情況。”
這姑娘長着一副讓人憐惜的模樣,身材扁平,一說話就臉紅,性格極爲内向。
左右四周目光落在她身上後,小姑娘更局促,衣角被擰成了麻花。
紫嫣然走過去,拉她上前幾步,靠近黑淵空地坐了下來。
“有些事情我,我一直不敢跟人提及,”小姑娘說着說着要哭,紫嫣然連忙幫她撫背順氣,才好一點“謝謝,謝謝。”
“我,我是從你們所說的那家尚呈平跑出來的。”
一句話引發所有人驚詫。
“小璇,你不是跟我說,你是來湖城尋親的嘛,怎麽和尚呈平有關系?”流民頭領大姐震驚問她。
周璇抽泣道:“秀英姐,你聽我解釋。”
女孩确實是來湖城尋親的,兩年前剛從國外回來,來找他父親,她也确實和尚呈平有些關系。
“我父親就是你們所說的尚呈平的周先華。”
小女孩話音剛落,尋詭小隊衆成員對視起來,大腦裏紛紛閃現幾個字:特殊npc。
“我叫周璇,2年前,湖城喪屍病毒爆發前3個月,我回國找父親。卻被他安排在尚呈平做一個文員。”
“那時我根本不知道尚呈平辦公樓下還有那麽多秘密。我很好奇爸爸平時,不管在國外讀書的我,都在忙些什麽,就跟蹤他,發現了尚呈平下面的基金會。”
“一開始出于好奇......”女孩的身份卡特殊,是周先華特别給她辦理的,所以基本能平淌整棟建造大部分區域。而且公司上下都知道這女孩是理事的女兒,沒人敢阻攔。她就這樣大搖大擺跟在父親身後到了地下建築,見到了那一幕。
“我爸原來不是這樣的....”說到動情處,女孩的眼淚終于是沒忍住,嘩嘩落下。
“自從他的雙腿在車禍中不能走路,他和媽媽的感情越來越差,5年前他們離婚了,媽媽帶着我移了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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