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麽靈異鬼故事,一點都不恐怖。”有人喊了出來。
“2分鍾内講一個故事,還要聲色并茂、恐怖驚悚,确實有些難度。我覺得這個故事不錯,我認可。”小捷道。
“大家别讨論了,抓緊時間點評。”
因爲袂梵故事結束時已經卡在任務要求時間結尾,所以留給大家投票的時間不多。
更沒有什麽時間讨論了。
幸存者駕輕熟路投了票,結果顯示,袂梵的認可數剛剛超過不認可數,勉強通關。
然而這時候就有沒聽懂先前故事的人站起來,要求袂梵解答,還合理質疑了那些投認可票的成員。
靈異漫畫家袂梵清了清嗓子,又用剛才那種頗爲神秘且帶着一股說不出滲骨的恐怖感繼續道:“男人最後獻祭裏自己的兒子,你們想想,爲什麽寶物判定他沒不遵守規則?”
此問一出,當即就有腦子靈活的噗嗤一笑,那些剛才沒反應過來的幸存者也恍然大悟。
“靠,真是恐怖故事。”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這個反轉我喜歡。”
與剛到此處的衆人相比,今天的幸存者們似乎已經接受了遊戲安排。
人類就是這麽奇怪,剛遭遇危機時一個個都不相信,可很快就參與其中。
當袂梵抽選下一個遊戲者時,所有的目光都轉向電子大屏,他們的臉上已經恢複了冷靜理智,仿佛剛才被黑衣人拖走的2個女人不是去死,而僅僅是單純的遊戲淘汰一樣。
韓昊坤,5歲小演員,飾演副人格小坤。
抽到他,袂梵也是心中一頓,一直等男孩走到圓圈中心的抽獎台,将他抱起抽出紙條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韓昊坤被抽到時,幸存者沒都不怎麽緊張,原因是剛才已經進行了2輪大冒險遊戲,這一輪必定是真心話,不管主辦方出了什麽題目,小男孩怎麽回答,相信很多人都不會忍心給他判不認可。
因爲這個原因,人們開始好好利用這2分多鍾的遊戲時間,讨論這場遊戲的規則漏洞,若下一個上去的是自己,抽到了無法完成的大冒險,該怎麽決斷。
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王菡亞和棠紅雨挨着坐,棠紅雨上半身靠近對方,小聲道:
“姐,你說真要抽到個完不成的大冒險怎麽辦?”
“若是剛才那個情況,我肯定立馬脫得一絲不剩。”
棠紅雨敢如此斷定,不僅僅是因爲他怕死,還因爲他在七冥山精神病院那種地獄般的境地呆了整整10年。
人一旦被送進那個地方,就不再是人,是牲口,是研究對象。
脫光這種事是家常便飯。
王菡亞點頭表示贊同,若換做她自己,雖會猶豫一下,還是會照做。
比起臉面,命更重要,命在希望就在。
兩人說着話,韓昊坤的紙條已經念完。
“真心話,你撒過謊嗎?”
這個問題若問到任何一個成年人,答案都是撒過。
可一個5歲的孩子,會怎麽回答還真讓人期待。
而這個問題的回答自然不和演戲相關,在劇中扮演人物便是一種謊言。
剩下的答案隻能關于演員本人。
當大家都以爲這個答案很簡單,肯定回答沒有的時候,小男孩很猶豫回答:“撒過。”
說完他就低下頭,不敢看圓圈會裏其他人。
他把衣角都擰成一團,小臉更是通紅。
一個才5歲的孩子就學會了撒謊,人們不知道怎麽判斷這個問題的真假。
隻能發出些感慨。
2分鍾時間一到,就輪到幸存者們投票的時候了,本以爲會全票通過的情況,居然出現了一張不認可票。
當時就有不平者站起來爲小男孩理論。
“怎麽回事,投不認可票那人,你安的什麽心?想讓這孩子被送進待定席嗎?”
“輪體力智力戰鬥力,在場人裏有誰不是他對手?”
“讓我知道是誰投的,非那人理論不可。”
那人氣呼呼走到圓圈中央,一把抱起小男孩。
“還要選下一個遊戲者,準備好了嗎?”
韓昊坤含着眼淚點頭。
命運之輪這次停在提希豐頭上。
女人傲然走到抽獎台邊,先掃視全場,再伸手進箱中摸索。
同樣的疑問冒進提希豐大腦,她沒料到箱子裏空蕩蕩的,差點驚呼出聲,把身子往下一沉,再摸,終于摸到一張折疊好的紙條輪廓。
暗呼一口氣,拿出紙條,開始。
“大冒險,”看到大冒險3個字,提希豐心立刻提了起來。
“學3種動物姿态和喊叫,每種叫3聲。”
這要求怎麽看怎麽比脫衣舞簡單,但落到提希豐驕傲人設身上就有點難爲的意思了。
已經有人捂嘴偷笑,暗暗嘲諷。
女人臉一陣煞白,惡狠狠瞪着亮紅光攝像頭看了好一會兒。
光學動物叫還不夠,同時還要做出姿态,提希豐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個任務是專爲她兩身定制的。
女人别扭回憶,想找出3個姿态不那麽誇張丢臉,叫聲又好模仿的動物。
想來想去覺得貓、狗這種或蹲或趴的實在有辱顔面,姿态好的卻又不知道怎麽叫喚,真真把她急得夠嗆。
眼看任務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她又不想現在被淘汰,不得不舍了面子,委身做出相應動作。
人的心态一旦偏離正軌,模仿出來的東西就有些扭曲。
3種動物被她演繹成了人形怪物,一群人強忍笑意按了不認可按鈕。
驕傲的複仇女神直播團隊長被大票率送進待定席。
當提希豐頭像出現在大屏幕上那一刻,尋詭和皆然兩支直播團10名成員便默契地有了投票方向。
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不管女人臉色多難看,遊戲好在繼續。
再次輪到系統抽選。
畫面一停,所有人都熟悉的大作家木梵卿被點了名。
“大冒險,2分鍾内講一個恐怖故事。”
任務内容和袂梵相似,遊戲進行到這個時候,很多人都看出了端倪。遊戲主辦方似乎對幸存者有一定偏向。
抽出來的任務也是具體人具體内容。
看似公平的原則下透着股極其不公平之感。
對于木梵卿和袂梵這兩人,主辦方都給出了她們領域内擅長的遊戲任務。
木木想了想,決定把已經構思出來,還未發表的一個短篇恐怖故事分享出來。
5個好友相約去鬼屋探險。
鬼屋是當地一所有名的孤兒院改造而成,一共3層,因一場大火廢棄。
5人準備齊全,開始探索。
一層的時候還很正常,到了二層,其中一名女子突然消失。
氣氛緊張起來,那4人讨論原路返回尋找失蹤那名同伴。
找了3個房間後,隊伍最後的一個成員無聲消失。
剩下的3人更緊張了。
這時,組織來鬼屋探險的隊長決定兵分兩路,他一樓找第一名失蹤者,另外兩人繼續在這一層等待那位消失的同伴。
那兩人很快點頭答應。
隊長下了樓,小聲嘲諷道:“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
原來一切都是這個隊長安排,他故意利用其他成員對鬼屋等地的興趣,組織了這次探險活動,爲的就是吓一吓那4人,他還提前來了這裏,在暗處做了些準備。
消失的2人正是踩中了他設置的機關,被關了起來,沒發出一點聲響。
這隊長正高興的時候,一回頭就看見1個雙腳離地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皮膚的女鬼朝他咧嘴笑。
隊長被這一幕吓得屁滾尿留,一回頭,又是一個看不清面目的男鬼立在眼前。這男鬼身上的皮膚更是糟糕,大片大片蜷縮起來,露出地下鮮紅的血肉。
這隊長接連被吓,已經臨近邊緣。
不要命般朝出口奔去。
腳下被什麽柔軟物體絆住,瞬間跌了個狗吃屎。
爬起來一看,地上躺着一具焦屍,那人伸着手臂,想要呼救,可聲音卡在喉嚨裏,死前怒目圓睜,恐怖至極。
那雙眸子正死死盯着隊長。
“鬼,鬼啊~~~”
隊長已經被吓得雙目失焦,看不清眼前的路了,他不知不覺往3樓的一個房間跑去。
推開房門那一刻,兩具緊緊擁抱蜷縮成一團的屍體躺在房子正中央,詭異的是窗戶上挂着潔白的窗簾,正随風而動。
那隊長雙眼呆木,四肢僵硬,像木頭一樣一步一步靠近窗邊。
嘴上喃喃:“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放火的。”
就見那人直挺挺摔出窗戶,身體正好落在幾根豎在地上,燒了一半的木樁上。
木梵卿的故事講完了,時間控制得也是極爲漂亮,卡在最後3秒結束任務。
會場鴉雀無聲,幸存者們還沉浸在她的故事氛圍裏。
有一股淡淡的悲怆,亦有複仇後的淡然。
投票結果沒有意外,木梵卿獲得很多認可,成功過關。
突然有人站起來說道:“我好像聽過這個故事,哦,不對,是和這個故事相近的一個事故。”
衆人目光轉向那人,是副人格初中生歐陽瑾萱。
“1年前,藍城周洞區一所孤兒院發生大火,4名孤兒沒來得及逃跑被活活殺死。事後有新聞報道過,這次事件是一場意外,那個房間裏的5人夜裏點蠟燭玩遊戲,不小心燒到窗簾,引發大火。”
“事發突然,等外面的人趕來想撞開房門才發現房門從裏面反鎖了。火勢一發不可收拾,等救援隊趕到時,那5人裏有4個被活活燒死。另外一個得幸從窗戶爬出,摔到柔軟的草地上幸免于難。”
“你是根據這個新聞改變的故事嗎?還是說你知道新聞背後的真相?”
木梵卿望向這個智商遠遠超出年紀的少女,點頭回答道:“是的,我是根據這個新聞創造出了這個故事,但和真相無關。”
接着,大作家開始抽選下一個遊戲者。
恐怖故事講完,所有幸存者又恢複淡定。然而黑淵卻察覺到一絲異樣。
這故事看似随意,或許藏着什麽線索也說不定。
“等遊戲結束,吃飯的時候找個機會問問她們。”黑淵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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