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跟在他們身後不會被發現?”
“發現了又怎樣,他們是男人,不會和我們計較的。你動作快點,别磨磨蹭蹭的,我們的進度已經被他們甩開一大截了。”
墨紀拉白了一眼猶豫不前的阿勒克圖,在心裏吐槽這女人100遍。
“我還是覺得不妥,有些情節我們錯過了,道具也沒拿完,會影響最後評分的。”阿勒克圖極力阻止墨紀拉摸魚的行爲,她們現在躲在大樹後,前方碎石平地中央的祭壇前站着兩個高大的男人,正是黑淵和黑濯。
“得了,你要留在這裏你留好了,我要跟上去。”
兩人誰也不服誰,墨紀拉一直跟在黑淵身後,就等時機成熟上去再次渾水摸魚,以她的智力幹點這種事還行,想要在複雜細膩的劇情和人物關系中找出線索有些難。
阿勒克圖則想真實完成遊戲,哪怕她們落後對方很多。
但她也很猶豫,伊蘭娜和墨紀拉都在地下探索自己一個人在地面孤軍奮戰顯然會加重内耗,對她們的遊戲進程有阻礙。
不等她多思考,祭壇前兩個男人的身影消失了。
墨紀拉毫不猶豫跟了上去,“你快過來,我開不了機關。”
阿勒克圖還想拒絕,墨紀拉一個厭煩的目光扔到她身上。“你幫我開機關,等我進去了你就走,行了吧。”
兩個女人的重量剛夠壓下地面石闆,甬道開啓,墨紀拉鑽了進去。
黑暗将女人身影完全吞沒,阿勒克圖天人交戰,最終咬牙進入甬道,石門在身後關閉,黑暗湧來,恐懼湧來。
前面的墨紀拉停下來,渾身輕顫,她知道阿勒克圖還是忍不住跟上來了,但仍然不敢邁腿前進一步。
“墨墨,開手機,用電筒照明。”
“廢話,我不知道嗎?要你提醒。”聽到阿勒克圖提醒,墨紀拉才想起身上有照明工具。
兩人打開手機電筒,光線投射到前方甬道地面,斑駁的苔印潮濕的水汽,陰寒的空氣包裹住她們身體,即便兩人靠得很近,近到能聽清對方呼吸甚至心跳依然恐懼。
“我們往前走吧,要跟丢了。”
“你不能閉嘴嗎?我在前面帶路啊!”兩人一邊摸索着前進,一邊日常互怼,仿佛這樣能增加勇氣。
黑淵和黑濯走得也不快,他們也跟在别人身後,在他們前方不遠的地方,向南等人押着錢大毛往海島深處走去。
......
“錢大毛,你别耍花樣,還要走多久才能看見你說的地方?”羅戰和周凡生整宿未眠。不斷整理設備器物以保行動順利。
“快,快了。你們先放開我吧,這樣走路太費勁了。”
“你們放心,我不會逃跑的。你們已經守住進來的甬道我往哪裏跑。”
錢大毛雙手向後,合腕被鎖住,羅戰押着他指路。
“馮淵的屍體被你扔在哪裏了?”向南回頭問他,一路上清晰地看見一條血痕一直往洞裏延伸。走到一半血痕漸淡,最後消失不見。
“你們放開我,我就說。”見這些人依然不肯放開自己,錢大毛索性一屁股蹲在地上不走了。
所有人将目光看向中年警察。
向南身後是高曉曦,周凡生,羅戰才是錢大毛,而錢大毛身後還有3、4人,甬道窄小錢大毛插翅也難飛。
解開手铐錢大毛甩動手臂,長時間保持一種姿态兩隻胳膊酸脹發麻,等了一會兒他才道:“馮淵的屍體被我扔進祭祀坑了。”
“往前走會遇到一個丁字路口,朝左手前進100米後我們會進入一個迷宮,不過那迷宮很簡單是騙小孩的把戲,我走了幾十趟。你們跟緊我就沒有問題。迷宮出去再走200米左右就能看見我說的那個夾層。”
夾層中間就是關押安年、白小舟的地方,也是這次行動的目的地,海島心髒前段的連接。
“錢大毛你别耍花樣。”
“你們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我人在你們手裏,怎麽會胡來呢。我比你們任何一個都想這座島死。”
“行了,你小聲點吧,别被TA聽到,我們的行動會受阻礙的。”
“是是。”錢大毛不再說話,一行人緩緩前行,果然前進大約100米左右發現了古怪的木門。
安全起見,高曉曦先進去探索。
“隊長,果然是迷宮,裏面是一個一個的房間,正六邊形,每邊都有一扇門,對角線上的門是開啓的,其它門我擰了,打不開。”
向南朝身後衆人道:“我們把繩子從第一人腰上鎖扣一直貫穿到最後一人,迷宮裏就不會走散了。若遇到危險不要驚慌,也不要松開鎖扣,清楚了嗎?”
信息傳達到每個成員耳中,衆人開始行動,錢大毛自然也沒拒絕,他站在隊列中間,因爲黑暗,看不出表情。不管周圍人怎麽交代,怎麽警告他一直埋首點頭,表現得很順從。
“好了,準備出發。”
房間比甬道窄一些,9人魚貫前行,一開始并未遇到阻礙,隻是迷宮彎彎繞繞,很快向南就有些暈,方向感也不太好了。
這一次隊伍最前是向南,接着高曉曦、袂梵、羅戰、錢大毛。周凡生掉車尾,走了10分鍾迷宮還不見盡頭,衆人心中生出不少煩躁。
“隊長,還沒看見出口嗎?要不要讓錢大毛來帶頭?”
“暫時不用,這迷宮就是繞了點,每間房子隻有兩扇門開啓,類似于一條長長的甬道。”
“我心裏總覺得有事,一時又想不出問題所在。”他們停下來休息時高曉曦和向南耳語。
隊尾周凡生正抹着額頭上的汗珠,他很緊張,前兩天受的傷現在開始結痂發癢,這幾日高強度輸出對他這個整日坐辦公室打合同做标書的人很吃不消。汗水沿着他的額頭發尾密密滲出,一滴一滴往下滾。
“誰,什麽人在哪裏?”
“小舟,是不是小舟。”
黑暗裏他感覺身後亮起一團白影,白小舟清瘦溫柔的面容在他眼前閃過。
他立刻站起,腰間繩子一扯,把旁邊一人帶着也站起身來。
“怎麽了?周凡生,你看見什麽了?”木梵卿問。
“我,我好像看見白小舟了。”
隊伍不長,爲了保證安全和行動方便,每個人之間的繩子大約有一米長。此刻隻有周凡生和木梵卿看見尾後有動靜。
空間很窄小,他們一說話,動作幅度大一些,前面的人都感覺到了異樣。
連鎖反應,第三人第四人都知道有事發生。
周凡生很着急,他的雙手放在腰間鎖扣上,不是木梵卿攔住他,他腦中還有一絲清明理智存在,剛才就解開鎖扣跑去查看了。
“你冷靜點,是不是看恍了,我們還沒有達到目的地,白小舟被關着,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再說這個迷宮隻有一個方向,白小舟怎麽會出現在我們身後。”
木梵卿說完,身後不遠的黑暗中響起一聲悶響,像有人開門關門。
周凡生坐不住了,解開鎖扣就往後跑。
“小舟,是你嗎?小舟......”
隊伍出現慌亂,人開始擠人,向南大喝一聲才止住混亂。
“都停下來,别亂。”
木梵卿和雲天明解開鎖扣,被安排一起去後面瞧瞧狀況。其它人原地待命。等迷宮裏安靜下來,他們才發現錢大毛不見了。
“錢大毛,錢大毛呢?”
羅戰之後應該是錢大毛,但現在繩子直接鎖在秀秀腰間,錢大毛憑空消失了。
“隊長,他,他怎麽會消失了?”秀秀快急哭了,被這一幕吓得不輕,迷宮房間很窄小,比甬道還要小一圈,隻夠一個人勉強轉身,再胖一點連轉身都困難。她身後是雲天明,錢大毛是怎麽繞過他們或是前面幾人消失的呢?
“我們上當了,錢大毛從其它門逃走了。”
向南已經從第一人換到羅戰原先的位置,衆人休息時錢大毛就靠在一扇木門上休息,現在這扇木門能開啓了。
“我去。”羅戰開始解開他腰間的繩索,“向隊,你們等在這裏,我去追他。”
向南還沒來得及開口阻攔,羅戰已經開門鑽了進去。隻是這一次他隻前進了兩個房間就停了下來,因爲後面的房間每扇門都能打開,羅戰知道錢大毛熟悉這裏,而他卻是第一次來,若他盲目去追,肯定要迷失在這裏。
不得不說羅戰的理智救了他,此刻錢大毛已經悄悄接近迷宮邊緣,再有兩個房間就能逃出去了。
羅戰退回隊伍,幾人開始商量後面的行動。很明顯這是個局。
“我們哪裏也不能去,等在這裏,等木梵卿、雲天明和周凡生回來再行動,我們絕對不能再散開了。”
很快錢大毛駕輕就熟摸到出去的房間門,而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木梵卿這個不起眼的女作家。
“嘿,我們又見面了。”
門後露出木梵卿嘲諷的臉。
“你,你怎麽在這裏,你怎麽知道迷宮的出路?”
木梵卿笑得很溫柔,但表情卻有些無趣,她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木梵卿指着自己的臉,笑得俏皮。
錢大毛很疑惑,眼珠子不停轉動,腦中拼命想辦法逃跑,他知道身後有自己的同伴,而同伴很快就能找到這裏,現在他隻要拖延時間就能解決這個女人。
“你不就是一名遊客嗎?難道你也是警察?”錢大毛很怕再遇到向南和高曉曦那種奇葩,明明是警察冒充普通遊客,把他原本好好的計劃弄得稀碎。
“NONONO。我是一名作家。”
錢大毛那個不怎麽靈光的大腦裏更糊塗了。
“呃,作家?”
見猥瑣大叔一臉不解,木梵卿笑道:“重新介紹一下,我是一名恐怖小說作家,我發表過7
本暢銷小說,而第二本叫《戰栗迷宮》,講的就是9個來自不同崗位,身份地位都不同的人被困在一座蜂巢迷宮的故事。”
女人癟嘴,一副很失望的樣子繼續道:“當我剛跨入這座迷宮時就明白,我書中的想法被剽
竊了。不知道誰照着我書裏描寫的迷宮在這裏一模一樣建了一個。”
“SO,這迷宮對我來說如同我的住所一樣熟悉,閉着眼就找到出口咯。”
“美女,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們無冤無仇,你答應放過我,我告訴你真正離開海島的辦法怎麽樣?”錢大毛開始慌了,不起眼的女人搖身一變成爲關鍵人物,複雜詭谲的迷宮在她面前形同虛設,後面的計劃瞬間泡湯。
“你是說有别的路出去?而不是你嘴裏說的海島心髒?”
“不是不是,是真正的出路,一條通往副島的安全出路。”爲求自保,錢大毛扔出保命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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