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團8名成員聚在一起整理設備。
隊長羅戰認真地交代注意事項,安排各人負責的項目。
“狄布龍島可是傳說中擁有願力的神奇島嶼,作爲懶魚平台排名前十的戶外探秘直播團,我們一定要搶在其它團隊之前把号稱食人島的狄布龍做最完整的直播。”
“隊長,這島嶼比較大,我先用無人機勘測一遍。”
提議的男生叫羅子琥,是隊長羅戰的弟弟,他今年剛滿24歲,還在藍城大學讀研究生,精通各種電子設備,尤其是無人機,玩得出神入化。
他自己會編程,大二時參加全國無人機大賽還獲得過亞軍。
“好,這事就交給你,需要多少時間?”羅戰拍了拍羅子琥還不厚實的肩膀,鼓勵地問道。
“若隻是測個大概,半天時間就夠了,不過我們的目的是要詳細探索狄布龍全貌,起碼也要給我兩天時間。”
羅戰很放心地把這個最艱巨的任務交給他,羅子琥不僅技術過硬,心智也很早熟,情商智商雙商都排在隊伍前列,除了羅戰自己因爲閱曆和年歲還能壓制這小子一二,再給他幾年時間成長,肯定把直播團裏所有人遠遠甩開。
但羅子琥爲人很低調,又謙和,雖然技藝高超卻不讓人厭煩,深受團隊成員喜愛。
尤其是後勤安年,把他當親弟弟疼,有好吃好玩的第一個想到他。
羅子琥也喜歡安年,天天在大哥羅戰耳邊嚷嚷着要安年當大嫂,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羅戰似乎對安年并不感冒。
“我和滴滴負責小島南側探索。”岩家摟住滴滴肩膀,不管對方是不是很抵觸他這種行爲,依舊厚着臉皮在對方身上揩油。
兩個大男人打情罵俏的畫面立刻引來隊友嫌棄。
特别是鋼鐵直男,院長,無奈地背過身去整理裝備。
“隊長,那兩個奇葩負責南側,我就去北側。”比起組隊,院長更喜歡單打獨鬥,他話不多,但執行力最好。
羅戰笑道:“你是想躲開那兩貨吧。”
“知道還說。”被說中心事,院長無奈地聳肩,接過安年遞來的一包食物,迅速解封往嘴裏送。
“性取向的事我們不能勉強别人,那是他們的自由。”羅戰也是直男,隻是他對于這方面看得很開,隊友他隻看中能力和團隊配合,至于私人生活那是别人的自由。
“我知道,就是看着起雞皮疙瘩。”院長可不敢回憶那兩人日常的互動情節,否則剛進去的食物肯定要吐出來。
浪費食物無所謂,但這是安年親手給大家準備的營養均衡的午餐,他不想浪費一口。
食物袋裏有一包壓縮餅幹,一根火腿腸,一個雞腿和一瓶水,都是包裝好的食物,直接撕開口袋送進嘴裏就行。
“行,你吃完就去忙吧,任務繁重,我們不能浪費一丁點時間。”羅戰臉色肅然,狄布龍島他們第一次來,雖然早就有所耳聞,民間傳說也很多,不過真正登上小島的人其實并不多。
今天上島後問了導遊才知道是因爲小島特殊地理環境導緻的。
大海裏很多島嶼經常消失,并不是什麽靈異詭谲事件,而是海平面起伏和地殼運動,狄布龍處于地震帶,地質活動頻繁,最近一些年才被人發現。
因爲小島特殊的形成原因和奇妙、噱頭足的傳奇故事,迅速成爲民間傳說發源地。很多人尋求登島門路。
隻是航線一直沒有确定,海島又處于暴風地帶,每年隻有9月這短短一個月能正常登島遊玩,其餘時間風浪太大,普通遊輪無法克服大浪,根本不敢出海往這一帶開。
超大型郵輪跑一趟又不劃算,狄布龍海島深度旅遊就成了香饽饽,看得見吃不着,預約上島體驗的遊客要等3年才輪得到。
菲菲和曼娜是直播團團寵,兩個女生年紀小,又活潑可愛,雖不是姐妹,但兩人吃住在一起,身材樣貌相近,連打扮都走同系風格,一眼看過去很容易誤會兩人是雙胞胎。
“那我們往東面走好了。”菲菲俏皮地眨眼調戲隊長羅戰。
隊員都知道她并不喜歡羅戰,隻是喜歡看安年着急,就由着她調皮搗蛋。
“我們走咯,不打擾你們。”
8人帳篷挨着,互相之間方便溝通照料。
曼娜拉着菲菲朝小島東面進發,才走幾步還不忘返回在安年耳邊低語幾句,随即三個女生笑做一團。
安年在菲菲屁股上一拍,嗔怪道:“就你最皮,食物都在袋子裏,要按時吃飯,注意安全。”
兩個小姑娘挽着手勾着腰尋了一條小路向目的地出發。
營地隻剩下羅戰、羅子琥以及負責後勤的安年。
羅子琥要負責設備維持和無人機操控,因此帳篷是8人裏最好最大的。
“嫂子,營地有我,你和我哥去西面做直播。”從帳篷裏露出一顆做着怪臉的圓頭,羅子琥朝安年不停眨眼,言下之意是機會給你們創造了,能不能收割大哥就看你了。
安年俏臉微紅,拎着兩袋食物,背上裝備緊跟羅戰而去。
他們這批遊客的營地設在一片建築殘垣附近,房屋破損倒塌,長滿藤蔓雜草,從材質結構判斷房屋修建的年代并不遙遠,最多不到50年。
房屋還有完整結構,隻是殘破不堪随時有倒塌的危險,殘垣斷壁逐漸掩于曆史長河之中。
兩人沿着山路石階一路西行,最後停留在一片開闊地前。
“戰哥我們找個地方吃了東西再上路吧。”安年小聲建議,她很少有機會能單獨和羅戰相處。
不知道是餓,還是心慌,提袋子的手不停顫抖。
羅戰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除了掩映在高大植物下的碎石木茬幾乎看不到别的建築和人影。
“島上植物長得很茂盛啊,我們去上面那個平台吃飯。”羅戰擡手,朝某個方位一指說道。
“嗯。”安年糯糯應聲,此刻恐怕羅戰說什麽,要她做什麽她都願意。
兩人順着緩坡再往上走了10幾個石梯,來到一處平地,地上鋪滿碎石,長滿一人高雜草,荒涼得很,周圍散落不少大石塊,已經看不出原樣。
石塊上生滿青苔,陽光一烈就變成黑色,幹翹翹地貼在表面,仿佛輕輕觸碰就會碎成粉末。
羅戰埋頭查看地上殘迹,沒有注意身後安年是否跟上。
他一回頭就看見安年坐在大石上揉着小腿。
“你怎麽了?”羅戰幾步過去蹲下身檢查她小腿上的傷勢,有些擔憂又有些自責。
“嘶,戰哥,我沒事,隻是被草叢裏的藤蔓挂着了。”嘴裏說不疼,表情卻擰做一團。
“讓我看看。”羅戰直接去解安年褲腿。
他們這個直播團隊專門在戶外找鬼屋、廢棄建築、危險級别很高的特殊地形以及區域進行探險開荒,因此在穿着方面很講究。
天氣再炎熱,下身都是長褲登山靴,夏天上半身是速幹衣,冬天外套穿沖鋒衣最裏層也要穿一件速幹衣。
長褲在此刻起到關鍵作用,安年小腿上纏着的藤蔓是帶刺的,若不是長褲質量優異,安年潔白的小腿肌膚傷勢恐怕會更嚴重。
“你怎麽不喊我?”
安年在心裏委屈地說:“喊了,你沒聽見。”
但面上她不願意駁了羅戰面子,他是隊長,自己不想成爲累贅,好不容易隊員們幫自己争取到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她不能因爲一點小傷就大呼小叫讓羅戰厭煩。
“沒事,隻是小傷,又不疼。”
嘴裏說不疼,當羅戰掀開褲腿還是發現了兩處劃痕。
“怎麽沒事,你看,已經腫起來了。”
安年小腿上的傷并不重,他們都是常年在戶外探險走動的隊伍,經驗很足,這樣的小傷連皮都沒破多少,不會這麽快就紅腫起來,隻能有一種可能。
這株植物有毒!
“植物有毒,我送你回去。”
猜到植物有毒後羅戰說什麽也要把安年送回營地,一來她需要休息,毒素進入體内後人再四處走動隻會加快毒素蔓延擴散,輕則頭暈嘔吐,重則呼吸困難暈厥昏迷。
二來隻有營地有急救藥品。
安年嘟着小嘴委屈地抽泣。
羅戰一下就慌了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他剛放下褲腿,懷裏突然一片溫暖柔軟。
“我不回去,好不容易和你單獨相處,我,我......”一句完整的話沒有說完,安年就覺得鼻子發酸,胸腔又堵又悶,眼淚不争氣地瞬間滑落。
羅戰簡直不知道雙手放哪裏,懷裏的人兒對他如何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又不是傻子,不可能隊員個個清楚的事自己不明白。
隻是......
隻是他心裏有一個10年未曾解開的心結,這個心結一日未解開他都沒有辦法接受别的女人。
換做平日安年是萬萬不會如此大膽,就連和羅戰目光對視2秒以上都不敢,今天她豁出去了,窩進他懷裏不肯放手。
雙手死死箍住羅戰的腰,把頭埋進他厚實的胸膛放聲哭泣。
“我,我,戰哥,從我第一天入團就喜歡上你了,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
突然的表白打得羅戰措手不及,他帶隊上島是抱着目的的,從來沒有考慮過感情問題,現在安年表白,确實不知如何是好。
他對安年的感情很複雜,既不願她浪費時間跟着他,謀一個未知的未來,又不願意放開任她離去。
就這樣渾渾噩噩逃避了5年。
羅戰天人交戰之際,安年的氣息漸漸亂了起來,突然她身子一擰趴到地上劇烈地幹嘔。
羅戰吓壞了,背上安年就往營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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