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打傷了。”周浩宇回答道,他有氣無力的,話裏還蘊含着幾分虛弱。
“是誰傷了你?”徐向榮皺眉,絲絲憤怒溢于言表。
“不說了,徐總,傷我的人,你惹不起的。”周浩宇話是這麽說的,可他斂下睫毛的眸子裏卻藏着一縷算計。
徐向榮滿不在乎,他大手一揮,他肥胖的圓臉上,小眼睛眯了起來,随後,他大嗓門一出,揚聲開口道:“這兒是我的地盤,居然也有人敢這麽明目張膽地撒野,這簡直是不将我放在眼裏!”
“周總,你隻管将傷你的人說出來,我幫你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徐向榮擡手,可勁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盡顯豪氣。
也不是說一定要爲周浩宇讨個公道,隻是,這兒是他的地盤,有人挑釁鬧事,這分明就是來砸他的場子的,他忍不了。
況且,這還是選在了剪彩儀式開始的這一天來鬧事,他要是不有所作爲,也說不過去了。
“傷我的人去了你的休息室了。”周浩宇擡頭看着徐向榮,臉上的表情滴水不漏,沒有露出破綻:“那徐總,關于我的事情,可就多多麻煩你上點心了。”
徐向榮在簽合同的時候反将他一軍,讓本來五五分的利益分成變成了三七分,這直接導緻他慘遭莫大損失。
周浩宇忍着疼痛,暗自舒了口氣,讓徐向榮與傅夜寒對上,徐向榮斷然會慘敗而歸,得不到半點好處。
這,也是他對徐向榮的一記反擊。
借傅夜寒的手,讓徐向榮難堪。
可這些,徐向榮還不知曉,隻見他聽了周浩宇客氣而感激的一番話,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便大笑道:“沒問題,包我身上了,你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我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徐總果然是個重感情講義氣之人,我一直以來都沒有看錯。”周浩宇奉承道。
徐向榮一聽,更高興了。
“周總可真會說話。”笑得更歡的徐向榮依舊念及周浩宇的傷,他接着道:“我幫你喚醫生,你先清理一下傷口。”
周浩宇遍體鱗傷,傷痕累累,乍然一看,會覺得可怖,讓人心驚。
“那我就在這坐着,等醫生來了就行。”動,也動不了,他隻能坐着,不管怎麽樣,等醫生來了再說。
周浩宇以狼狽的姿态坐着,看着往來的人,或有認識的,或有不認識的,都紛紛向他投來異樣的眼光,這令他頗爲不自在。
和他說完了話的徐向榮早已乘電梯上樓,周浩宇忍受着這些不堪,屈辱,他等待着醫生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周浩宇從未覺得等待竟是如此漫長,如此煎熬。
周浩宇還在樓下等着醫生的到來,乘了電梯上樓的徐向榮收斂起了笑容,他腳步匆匆,一臉怒容,氣勢沖沖地趕往他的休息室。
徐向榮到了門口,他沒有推門而入,而是惡狠狠地一腳踹在了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