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詩涵跟在了他身側,聽着他寵溺的言語,她心下歡喜,滿心甜蜜:“也就隻有你會這麽無條件地支持我,要是其他人知道了,隻會認爲我是無中生有,不可理喻,也肯定不會同意我這麽做的。”
這話,可是假話。
蘇詩涵能夠想象得到,要是其他人聽說了她要調查孟凱,隻會覺得她想一出是一出,任性,胡攪蠻纏,不可理喻,根本不願意理會她。
但是,終歸到底,傅夜寒是不同的。
不過,隻要有傅夜寒信她,那就夠了,其他人信不信她,這并不重要,也不會令她難過。
傅夜寒坐在了沙發上,拿過了桌面上的一張财經報紙:“我不會讓任何人質疑你的,你隻管放開了做就是。”
輕飄飄的一句話,仿佛是傅夜寒漫不經意丢出來的一句話,但落在蘇詩涵心上,卻隻覺得分量十足。
傅夜寒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一個人,既然他說出口了,便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做到,這一點毋庸置疑。
傅夜寒會力排衆議,不會讓任何人質疑她,從而庇護她,在這一點上,前世就已有端倪。
前世,她與周浩宇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招來了許多的罵名。
再加上她隻在周浩宇面前乖巧聽話,但在他人面前,她可謂是足夠嚣張,飛揚跋扈,将嬌蠻任性的大小姐性格展現得淋漓盡緻。
對此,人人對她頗有微詞,不止滿腹怨恨,也着實瞧不起她。
鋪天蓋地的輿論襲來,猶如龍卷風過境,能夠将渺小如沙礫的她吞噬殆盡。
然而,幸得傅夜寒庇護,将所有不利于她的輿論壓下,将對她的一聲聲質疑掃除,她才毫發無損,安然無憂。
蘇詩涵将頭輕輕地靠在傅夜寒的肩膀上,嘴角帶出的笑意由淺入深,漸漸上揚成一個豔麗傾城的弧度。
“我不會再讓你爲難了,夜寒。”
她會讓所有對她的質疑都最終轉化成對她的肯定,讓所有人都知道傅夜寒支持她的決定是正确的,并沒有錯。
傅夜寒總是爲她着想,她也不該讓他一直左右爲難。
蘇詩涵并非臨時起意,而是下定了決心同傅夜寒好好過日子的,過往她曾做得不夠妥當的地方,她願意改正。
傅夜寒聽言,冷邃的目光從報紙上偏移,他看向身側的蘇詩涵,漆深瞳孔裏的碎芒明明暗暗交錯在一起,使人看不出他眸底的悲歡。
他擡起手,輕揉着蘇詩涵柔軟的頭頂。
傅夜寒聲線穩重,暗啞的嗓音帶着滄桑,忽遠忽近,像是來自于遙遠的天際一樣,蘊含着幾分飄渺。
他道:“詩涵,對你,不管是在什麽時候,我從來都不覺得爲難。”
無論何時,何地,也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要關乎她,他的選擇一直沒變,從來都是以她爲先,不曾覺得爲難。
縱然,在曾經,在他和周浩宇之間,她數次義無反顧地選擇了周浩宇,他亦是不覺得左右爲難,隻覺得……痛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