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黏在身上,怪不舒服的。”
“這兒離傅氏别墅有好長一段距離,開車回去得要花費上一些時間,故而,我便開車到了附近的酒店,想着換一身幹爽的衣服再回去。”
“可哪裏會想到,剛剛換了一身衣服,我一走出酒店,就看見了周浩宇。”
“不是我想見周浩宇,隻是巧合使然。”
“在酒店門口,雖說我确實是看見了周浩宇,但是,我根本不想搭理他的,想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哪曾想,周浩宇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拉住我不讓我走。”
這是蘇詩涵在斟酌過後要同傅夜寒親口說的解釋,她所言并無虛言,全是童叟無欺滿心的真話。
蘇詩涵伸出雪白柔嫩的小手,她輕輕地扯住傅夜寒的袖口,仰着傾城絕色的小臉上盡是誠懇的神情。
蘇詩涵的口吻軟和,甜糯,還流露出許些焦急,仿佛,她生怕傅夜寒不信她一樣。
“對了,夜寒,這是丁玉芬的出院結算單和出院證明,這都足以說明我說了的都是實話,你可以看看,這證明了我沒有說謊。”
蘇詩涵一隻手扯着他,另一隻手将出院辦理的各種單子奉上。
單子上面寫有日期,能證明她确實去了一趟醫院,也确實是爲丁玉芬辦理了出院手續。
前面,剛好是紅綠燈,傅夜寒掌控的車子停了下來。
他側過頭,冷峻的眉目刀刻一般深邃,他靜靜地望着蘇詩涵一會兒,似是要将蘇詩涵看穿看透。
傅夜寒低眸,看了一眼蘇詩涵手上的單子,緊跟着,他再次看向蘇詩涵,終是輕啓盤旋着點點冷氣的薄唇,幽幽沉沉道:“除此之外,沒有别的了嗎?”事情當真隻是這樣,她沒有别的隐瞞了他的嗎?
也不是說不信蘇詩涵,從頭到尾,她都是真誠的,他看得出來,隻是,他想要知道事情的全部。
還有,方才蘇詩涵與周浩宇在酒店門口拉扯不清在一起的一幕灼痛了他,令他靜若枯井的心房浮現出一陣陣波浪。
與波浪一起洶湧襲來的,是永不停歇的狂風驟雨。
将車子停在路邊,傅夜寒降下車窗,他所能看見的,是周浩宇大力拉扯着蘇詩涵往酒店裏面走,蘇詩涵身子往前傾,似乎在一步步跟着周浩宇走。
還能看得清楚的,是周浩宇面上鋪展出來的說不盡的憤然,以及那星目裏讓人心驚的濃烈的情欲。
周浩宇當真是想要辦了蘇詩涵。
或許,要是他再晚來一步,說不準蘇詩涵就難逃其手了。
其實,傅夜寒不知道的,是蘇詩涵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周浩宇得逞的!
縱是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蘇詩涵都不會委身于周浩宇。
蘇詩涵一聽傅夜寒這麽問,她不由得認真地思索起來。
好像,該解釋的,她都說了。
至于别的,似乎沒有可說的了。
蘇詩涵費盡腦汁地一直在想,蓦地,她恍若想起了什麽似的,她扯出彎彎的眼眸,看着傅夜寒道:“也不隻是這樣,還有别的,我想要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