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詩涵都這麽說了,你就應了她吧。”夏心妍咧開了嘴,唇邊的弧度仿若不可控制一般往上揚,揚起了一道高高的弧度。
“我一直都知道,傅總向來對詩涵最好了,不管詩涵犯了什麽錯,傅總都會縱容,會由着詩涵,從不曾虧待過詩涵,亦是從不舍得讓詩涵傷心。”
“那麽,這一回,也不該有所不同。”
“關于詩涵這一個小小的要求,對詩涵從來都是有求必應的傅總是一定不會拒絕的吧。”
夏心妍似乎隻是在感歎,并無一點惡意。
夏心妍的一番話說得倒是好聽,不管怎麽品,都似乎品不出其他不純的意味,聽着,也沒什麽漏洞可以掌控。
但實際上,卻在無形之中,在勸說着傅夜寒應下與她共舞一曲的要求。
話,着實是這麽說,但個中意思,卻始終是耐人尋味的。
這時,蘇詩涵道:“夜寒待我好,這是毋庸置疑的,我說的,夜寒也會放在心上,自是不會拒絕我。”
其後,蘇詩涵一雙透亮清麗的明眸望向了傅夜寒:“夜寒,現在,我們起來,就随同夏小姐跳一支舞吧。”
蘇詩涵這話一落,能明顯地看見的,夏心妍流露出來的躍躍欲試,仿佛,她已經按捺不住欣喜,已經迫不及待了。
相比于傅夜寒,傅夜寒滿目陰沉,像是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
滿心不悅的傅夜寒沒有細聽剛剛蘇詩涵的話裏頭的意思,蘇詩涵确實說了要跳他一支舞,但是,在這之中,她指的是我們,而非是他與夏心妍。
傅夜寒倏地站起身,滿身清寒之氣。
他邁着大步,目視前方,他看也不看站在一旁顧自高興的夏心妍一眼,徑直往前走。
傅夜寒不想再繼續待下去,聽蘇詩涵将他推開的刺耳的話。
然而,傅夜寒隻走了兩步,身後的人站了起來,拉扯住了他的袖口。
本就不耐的傅夜寒被人扯着袖口不讓走,他頓時眸色一冷,冷厲的目光順着拉扯住他袖口的方向一點點往上掃了過去。
在看見拉扯住他的人是蘇詩涵時,傅夜寒将周身濃重的戾氣往回斂了斂,可面上依然暗沉森冷。
“你要去哪?”
宴會已經開始,她想陪同在傅夜寒身側,寸步不離地跟着他,他被下藥的事情,可不能再次上演。
還有,前世今生,蘇詩涵想着,自己都不曾與傅夜寒跳過一支舞,剛巧,現在,就有這麽個機會,要是可以的話,她希望能與傅夜寒共同跳一支舞。
盡管前世的記憶已經久遠,但她學在手的舞蹈,可沒有丢。
眼下,正好能派上用場。
“我突然感覺胸口有些悶,想出去透口氣!”傅夜寒嗓音沉冽,冷眸微凜,散發出明明暗暗的色澤。
蘇詩涵小臉上牽出的期待與隐隐的歡喜,傅夜寒看在眼裏,卻看得他不由得心口一滞,說不上來的煩悶困擾住了他。
讓他與夏心妍跳舞,将他一把推出去,她竟是這麽期待,這麽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