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涵,你想去哪裏逛?”傅夜寒冷傲,玉樹蘭芝,氣度非凡,他雙手插兜,挺拔筆直的身姿堅毅,氣勢铮然。
他閑庭信步,邁着穩健的腳步一路直走。
剛剛的一段插曲,早已被傅夜寒抛之腦後了。
傅夜寒在宜城生活數年了,可是,向來工作壓身的傅夜寒不曾有過在街上閑逛的經曆,一來是他工作繁忙,沒有多少空閑時間,二來是他不喜歡閑逛,對逛街沒有什麽興趣。
但是,倘若有蘇詩涵在一旁陪着,又是蘇詩涵提出的建議,他沒有什麽不願的。
相反,能同蘇詩涵一起單獨地待着,他萬分樂意。
既是逛街,已是工作之外,也不必再有太多顧忌,不必拘謹。
而後,蘇詩涵挽上了傅夜寒的手臂:“走,跟我走,我知道哪裏好玩。”
傅夜寒一路與蘇詩涵同行,路上,蘇詩涵與他說說笑笑,盡顯親昵之态。
傅夜寒心情也好,認真附和她,傾聽着她所說的話。
這一路上,俊男美女,緊緊地挨着走在一起的傅夜寒和蘇詩涵形成了宜城繁華街道的一道靓麗的風景線,令人止不住駐足凝望,移不開眼來。
離開了的是傅夜寒和蘇詩涵,可還有一人停留在了電梯門口。
原本,電梯門開了,當傅夜寒和蘇詩涵進入電梯,陳麗雅本能地想要跟上去。
然而,卻在一觸及傅夜寒泛着森森冷意的鷹眸時,她發怵了,身子猛然僵滞住,不敢再上前邁入電梯。
經由傅夜寒冰冰冷冷夾雜着濃重戾氣的眼神警示下,陳麗雅絲毫不懷疑,但凡她不識相地上前與他們一起同行,傅夜寒肯定會轟趕她出電梯。
憐香惜玉,在手段狠戾且不近人情的傅夜寒身上向來沒有這一說法。
又亦或者,能夠讓傅夜寒憐香惜玉的人,可不會是她。
方才,陳麗雅就深有體會。
站在電梯門口,陳麗雅滿腹不甘,她望着早已緊緊合上的電梯,用力攥着手上的合同,起起落落的心緒難以平靜下來。
她還沒與傅夜寒搭上橋,扯上關系,但傅夜寒卻直接将她打入谷底,令她跌入無盡的黑暗之中,不好再翻身。
陳麗雅心口湧現出來的煩躁又忐忑的思緒亂糟糟的,亂成一團,仿佛是一團纏繞在一起理不清的絲線,她失魂落魄,滿目頹然。
“到時候,成了笑話的人隻會是你!”
明明傅夜寒已經走了,走遠了,她已望不見他俊朗偉岸的身軀了,但他這一句話卻像是緊箍咒一般回響在她的腦海裏,令她頭疼,頭痛欲裂。
甚至一度出現了暈厥的感覺。
陳麗雅不是沒有在商界待過,也對傅夜寒的脾性有所耳聞,傅夜寒一慣說話算數,殺伐果斷,他既是說出來的話,便一定不會食言。
因而,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大抵如此。
陳麗雅終是萌生出了幾分悔意,可這微許的悔意比起漫過心湖的滔滔怨恨來說,終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