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本就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沒有什麽了結不了的恩怨,你爲什麽非要和我過不去,爲什麽一定要逼死我?!”即便什麽也做不了,極其憤怒的夏心妍從角落裏站了起來,一步步逼近蘇詩涵。
“哪怕我死了,對你也沒什麽好處,不是嗎?”
給她一條生路,這很難嗎?
明明,隻要蘇詩涵肯高擡貴手,她的生活不至于這麽暗淡無光,了無生機。
關入監獄,如同被束縛了自由,這相當于是要她的命一樣。
想想,曾經,她可是風頭無兩的堂堂夏氏集團千金,是宜城數一數二才華橫溢的名媛,更是衆多豪門貴胄想要求娶的對象。
可是,一朝失勢,如今的她,俨然成了落魄千金,成了一個令人不恥的囚犯!
說來,可真是何其諷刺!又何其可笑!
走到這一步,可憐的是她,可悲可笑的,還是她。
夏心妍睜着失了亮澤的雙眸直視着蘇詩涵,心口的憤恨壓抑不住,似是火山噴發,一寸寸灼燒着她的理智。
逼仄的監獄,陰暗潮濕,氣味刺鼻,處處彰顯破敗寂寥,這可不像是人能待的地方,與身上穿着幹淨亮麗的蘇詩涵格格不入。
蘇詩涵冷冷的回視夏心妍,眸底的漠然幾乎凝成實質,泛着冰霜的寒意汩汩而出,她猛地揚起手,毫不留情地狠狠落下。
這一耳光,是她給夏心妍的。
本就該是夏心妍所應該承受的,她打了她,她也不冤。
蘇詩涵呼吸略有不穩,沉靜寂然的情緒開始有了起伏,她冷着眉眼,嬌嫩的紅唇輕啓,一字一頓地對夏心妍道:“夏心妍,你該想想,這麽多年,你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麽!在你這麽對我之後,你又是怎麽有臉來質問我的?”
她冷然的話裏意有所指,其中隐含的深意不言而喻。
她所指責的,不單單是夏心妍今生對她和傅夜寒的欺騙和迫害,還有前世夏心妍給予她的痛苦和絕望。
對上蘇詩涵冷意迸濺的目光,夏心妍的瞳孔冷不防地顫了顫,生出了幾分恐懼。
然而,再轉念一想,現在的她,該失去的已經失去了,已沒什麽可失去的了,她又何須再怕蘇詩涵。
恐懼散去,夏心妍迎來的,卻是蘇詩涵不由分說的一記耳光。
這讓早已對蘇詩涵懷恨在心的夏心妍又如何能忍?!
“确實,我否認不了,我是瞞過你,騙過你,也傷害過你,那也隻屬于小打小鬧,算不上什麽大事,到底還是沒有對你造成傷害,現在的你依然好好的,但爲什麽,爲什麽你要如此小題大做,你的心眼難道就這麽小嗎!我不明白!”
這話,是夏心妍控制不住聲量,尖銳着嗓音,陡然吼出來的。
此刻的夏心妍宛若是一個囚禁在牢籠裏窮途末路的困獸,張牙舞爪,露出猙獰醜惡的嘴臉,盡管渴望自由,卻不得法,尋不到出路。
夏心妍倒也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隻是這後果卻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說是傾家蕩産家庭破碎也不爲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