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很多讀者在閱讀《儒道至聖》。
聖人洞悉天機,覺察人族暗藏大危機,于是駕列國車,孤身上三蠻、下四海、登五妖山,逼迫妖蠻兩族簽訂千年不戰之約。
無人知道孔子上三蠻下四海登五山的具體經過,隻知孔子歸來後訪遍百家,然後一直閉關不出。
孔子閉關後,孟子、荀子、曾子、子思子和顔子五人因得孔子親傳,陸續封半聖,次于亞聖。
儒家門人不再跟其他百家對立,孔子的孫子子思子甚至提出“師法百家”的理念,主動向百家請教,并且助百家學習才氣,墨家的墨子、法家的韓非子、雜家的呂不韋、農家的許行、兵家的孫子等相繼封半聖。
直到漢高祖劉邦斬白蛇妖起義,弟子們才知孔子即将去世。
孔子仙逝時,聖體化爲才氣煙柱,直沖雲霄,曆久不散,天下人人可見。三日後,才氣煙柱一分爲三,一入曲阜書院,一入三萬弟子,一入天下。
孟子、荀子、曾子、子思子和顔子等五位半聖因此再進一步,封亞聖。
自此,開啓了才氣時代。
自此,百家争鳴終歸儒。
沒了罷黜百家的悲劇,人族大興。
孔子逝世後,曲阜書院改稱“聖院”,地位超然。
“孔子是此方世界的唯一聖人,倒是和我大雍一樣。”
秦明喃喃的道。
“從書名可以看出,未來主角會超越孔子,成爲‘至聖‘。”
“可是主角怎麽超越孔子?難道他能創作出超越孔子理論的作品?”
徐文好奇的道。
讀者們繼續閱讀《儒道至聖》,《儒道至聖》第二章的内容是:方運得罪柳子誠并且被甄掌櫃譏諷。
“方運好慘呀。”
徐文感歎道。
《儒道至聖》第三章的内容是:方運回憶起以往楊玉環對自己的好。
“楊玉環真是一個不錯的童養媳。”
徐文感歎道。
《儒道至聖》的第四章提到的“祈雨文會”引起了很多官員和儒生的注意。
聖院大陸的縣令等部分官員有一項很重要的職責:助農。
雨少了,當地官員就要舉辦“祈雨文會”,召集當地有文位的人做祈雨的詩詞文章,如果詩詞文夠好,才氣引動天地元氣,那麽就會下雨。
如果當地的士子祈雨失敗,或者天氣實在太旱,那麽官員就要準備“文寶”和“聖頁”等物,消耗才氣書寫古代名人的名篇祈雨。
雨多了,就會舉辦“止澇文會”,遇到蝗災,就要舉辦“驅蝗文會”,少不得要作驅蝗調、滅蝗曲。
諸如此類文會不勝枚舉。
“詩詞文章還能祈雨?”
“我怎麽就沒想到可以這樣做?”
秦明喃喃的道。
大雍的祈雨,主要靠求龍神,但這種方法并不靠譜,很多龍神都不會理會凡人的祈求,所以很多地方出現旱災。
“一旦儒生能夠通過詩詞祈雨,我們就不必受制于神了。”
石開感歎道。
《儒道至聖》第五章的内容是:方運進入考房,參加童生試。
《儒道至聖》第六章内容是:方運用筆疾飛,快速答題。
《儒道至聖》第七章引起了很多讀者的注意,因爲這一章的标題叫“鳴洲之詩”。
“鳴洲之詩?”
“莫非方運寫出了一首鳴洲之詩?”
讀者們好奇的道。
他們迫不及待的觀看這一章,他們想知道方運究竟有沒有寫出鳴洲之詩?
“歲暮遠爲客,邊隅還用兵。煙塵犯雪嶺……”
寫到這裏的時候,方運突然停下筆。
就在此時,位于考房附近的一處涼亭外,縣令和縣文院院君突然站起,望向方運所在的方向。
兩人看了片刻,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眼裏看到濃濃的喜悅。
一旁的州文院學正稍遲後站起來,笑着說:“祝賀祝賀,才氣躍動,至少是詩成出縣,甚至可能是詩成達府,兩位教化有功啊,今年的考評必是上上!”
縣令蔡禾笑道:“哪裏哪裏,萬學正謬贊了,目前才氣未定,還不能輕易下結論。”
萬學正又道:“應該是那個神童方仲永吧。”
蔡縣令遲疑一下,說:“不,我記得很清楚,方仲永不在那個方向。”
蔡縣令是進士出身,身具強大的才氣,已經能夠過目不忘。
蔡縣令剛說完,三人詫異地再次看向方運考房所在的方向。
“才氣消退,可惜了。”
蔡縣令說完,失落地坐下。
縣院君歎道:“可惜了。”
萬學正急忙說:“兩位切莫憂慮,或許那名考生能夠續接,更何況那位神童還沒有寫成。”
突然,三個人一起轉頭望向另一個方向,露出期待之色。
不一會兒,蔡縣令微笑道:“好!才氣穩固,詩成出縣,那個位置,坐的正是方仲永!”
縣院君拂須而笑,道:“不愧是本縣神童。”
“恭喜恭喜!”
州院學正再次祝賀,然後遺憾地看向方運所在的方向。
考房中,方運放下毛筆,皺起眉頭。
“這首詩不行!我連童生都不是就指責朝中大臣,三位考官未必全都喜歡,恐怕會借口無功名卻妄議朝政降等,哪怕詩再好也沒用。”
“但是,如果連這首詩都不行,其他更不行,有的是不夠好,有的是太好了,有的是不押四韻,有的明顯不是我能寫出來的。”
方運想來想去,突然把那張紙揉成一團,放在桌案上。
“這……直接不寫了?”
“這首《歲暮》不錯呀,雖然方運隻寫了三句,但我依舊感受到了這首詩的不凡。”
“我想知道這首詩的全詩。”
“方運考慮的很周到,寫邊塞詩太冒險,不如求穩。”
讀者們議論紛紛。
“不寫邊塞詩,那麽方運會寫什麽詩了?”
徐文好奇的道。
讀者們繼續往下看,他們想知道方運接下來會寫出什麽樣的詩句?
方運落筆。
春曉。
春眠不覺曉,
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
花落知多少。
詩成,才氣猶如噴泉爆發。
方運立刻感到一股溫暖的氣流從天而降,直入眉心深處。
方運猛地瞪大眼睛,沒想到自己竟然在考試中才氣灌頂,成爲童生!
所有的溫暖氣流在眉心的“文宮”處凝聚,随後炸開,湧入方運身體每一處,讓方運昨夜被打的傷口以奇迹般的速度愈合。
方運感覺眼睛癢癢,不由自主眨了眨眼睛,原本近視的雙眼不僅痊愈,視力也比正常人好數倍。
“是才氣浣體!每一次提升文位,身體各方面都會有所增強,壽命也會提高,大儒壽百二,半聖壽兩百歲。等養好身體,哪怕隻是童生,身體素質也強于精兵!”
在詩成的同時,離考房不遠處的蔡縣令三人突然猛地從椅子上彈起,難以置信地看着方運所在的方向。
“這……”
萬學正已經說不出話來。
縣院君喃喃自語:“才氣達府,幾近鳴州,隻要稍加傳揚,必是鳴州之詩!”
接着,三個人面色大變,同時驚叫。
“聖前童生!”
考上童生後,就要進入聖廟膜拜,到時候會得到才氣灌頂,正式晉升童生,如果在那之前天降才氣,就是所謂的聖前童生。
普通的童生隻是“衆聖弟子”,可聖前童生是“天之門生”,意義非比尋常,因爲孔子和周文王都是“天之門生”。
“聖元大陸人口數十億,三年也未必能出一個聖前童生!聖佑景國!天佑景國!”縣院君激動全身發抖。
蔡縣令深吸一口氣,說:“那個位置,就是剛才寫詩中斷的地方。”
這首《春曉》引起了儒生們的廣泛熱議,他們在争論這首詩在現實中有沒有資格被稱爲鳴洲之詩?
“詩的前兩句寫詩人因春宵夢酣,天已大亮了還不知道,一覺醒來,聽到的是屋外處處鳥兒的歡鳴。”
“方運惜墨如金,僅以一句‘處處聞啼鳥’來表現充滿活力的春曉景象。”
“但人們由此可以知道就是這些鳥兒的歡鳴把懶睡中的詩人喚醒,可以想見此時屋外已是一片明媚的春光,可以體味到詩人對春天的贊美。”
“正是這可愛的春曉景象,使詩人很自然地轉入詩的第三、四句的聯想:昨夜我在朦胧中曾聽到一陣風雨聲,現在庭院裏盛開的花兒到底被搖落了多少呢?”
“聯系詩的前兩句,夜裏這一陣風雨不是疾風暴雨,而當是輕風細雨,它把詩人送入香甜的夢鄉,把清晨清洗得更加明麗,并不可恨。”
“但是它畢竟要搖落春花,帶走春光,因此一句‘花落知多少‘,又隐含着詩人對春光流逝的淡淡哀怨以及無限遐想。”
李雲對自己身邊的友人道。
“這首詩首句破題,‘春’字點明季節,寫春眠的香甜。‘不覺’是朦朦胧胧不知不覺。在這溫暖的春夜中,詩人睡得真香,以至旭日臨窗,才甜夢初醒。流露出詩人愛春的喜悅心情。”
“次句寫春景,春天早晨的鳥語。‘處處’是指四面八方。鳥噪枝頭,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聞啼鳥’即‘聞鳥啼’,古詩爲了押韻,詞序作了适當的調整。”
“三句轉爲寫回憶,詩人追憶昨晚的潇潇春雨。末句又回到眼前,聯想到春花被風吹雨打、落紅遍地的景象,由喜春翻爲惜春,詩人把愛春和惜春的情感寄托在對落花的歎息上。”
“愛極而惜,惜春即是愛春──那潇潇春雨也引起了詩人對花木的擔憂。時間的跳躍、陰晴的交替、感情的微妙變化,都很富有情趣,能給人帶來無窮興味。”
魏得祿在天下酒館之内對衆人道。
“《春曉》的語言平易淺近,自然天成,一點也看不出人工雕琢的痕迹。而言淺意濃,景真情真,就像是從詩人心靈深處流出的一股泉水,晶瑩透澈,灌注着詩人的生命,跳動着詩人的脈搏。”
“讀之,如飲醇醪,不覺自醉。”
秦明感歎道。
衆多大儒一起讨論,最後得出結論,這首《春曉》即使放在現實生活中,也能達到鳴洲級别,這個結論讓很多讀者震撼不已。
“徐樂太厲害了。”
“詩劍仙徐樂果然名不虛傳。”
“《春曉》這首詩是《儒道至聖》中方運所寫,而這本書的作者是徐樂,也就是說,這首詩真正的作者是他。”
“徐樂真是厲害,竟然在小說中寫出千古名篇。”
讀者們對徐樂佩服至極,徐樂真是太厲害了,竟然在小說中寫出這麽優秀的詩句。
“你們說,徐樂會不會在《儒道至聖》這本書中寫出更多的千古名篇?”
“這不大可能吧?千古名篇又不是什麽大白菜,哪裏是說寫就能寫出來的?”
“徐樂是個妖孽,他能做出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讀者們議論紛紛。
讀者們繼續觀看《儒道至聖》,他們想知道考官們如何評價《春曉》這首詩?
蔡縣令反複看了幾遍,突然歎息道:“妙啊。此詩文字雖平易自然,但貴在一個‘真’字,景真,意真。”
“此詩結構也不同凡響,你們看四句詩,依次是不知、知、知、不知,前‘不知’開篇,後‘不知’留白,讓閱詩者去想,花落究竟有多少?爲何要問這花落?”
這話一出,閱卷房内靜悄悄,仿佛所有人都在思索一個問題,花落知多少?
區區五個字,卻勾起所有人的心事。
王院君點頭說:“蔡兄一言道盡此詩之妙。這詩之所以爲真,是因爲句句有春,句句扣題,春困、春鳥、春雨、春風、春花,看似滿篇景,實藏不言情。”
“最難得的就是文字淺顯,樸實無華,最是天然,最易流傳。這考生若非偶得,必非凡士。”
其餘兩人不住點頭,易于流傳這點太重要,文名是讀書人的追求之一,半聖都不能免俗。
萬學正道:“這等文字我亦能做出,可讓一詩如畫在眼前,融情于其中,偏偏如此自然,那就難了。”
王院君道:“等明日放榜,我修書一封,把這詩推薦給州院君李大學士,望他能舉薦給《聖道》,讓此詩名傳天下。”
“此詩若能入《聖道》,必大漲我景國文名文風!”
蔡縣令充滿期待說。
萬學正卻面色一暗,低聲道:“我年近五十,詩文千百,卻不曾上過《聖道》月刊。”
王院君苦笑道:“《聖道》由聖院刊發,曆月入選的俱是名篇,每一位在《聖道》發文的要麽是詩詞聖手,要麽是經義大儒,要麽是策論高士,最低者也是各家妙技,我等不敢妄想。”
蔡縣令點點頭,提起筆蘸了蘸朱砂紅墨,在這試卷下面寫上:字樸,情真,詩秀,意長,當爲諸生之首,甲!
“兩位可有異議?”
“本年童生試詩詞之甲非《春曉》莫屬!”
萬學正道。
“無異議。”
李文看到這裏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很顯然這首詩征服了考官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