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乾的高深眉目之下，眸色極深：“你實在是太自信了。”
厲若玄倒是一點不慌不忙的道：“今晚這件事，你覺得除了對她有信心之外，我們還有什麽能做的嗎？”
“找人啊。”陸厭無奈的接口。
厲若玄依舊很是慢條斯理：“大海撈針，等找到時，指不定早就打草驚蛇。”
江夜乾左右踱步了兩下，眸底冰冷異常，暗含冷光：“是東陵辰皇子那邊的謀劃嗎？”
“應該是吧。”厲若玄說道。
江夜乾滿是不悅：“什麽叫應該，必須準确無誤的确定才可以。”
厲若玄的眸光十分深意的瞧着似乎有些氣急敗壞的江夜乾：“我們目前根本沒掌握證據。”
江夜乾深吸一口氣，道：“除非現在小皇帝召見辰皇子。”
厲若玄忽的有些好奇，“你如何判定不是鬼樓，言之鑿鑿是東陵的人。”
江夜乾沒好氣，語氣頗爲不屑的道：“鬼樓看起來會搞這麽大費周章的行爲嗎？鬼樓抓個人還不是悄無聲息？”
“這倒是。”厲若玄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又覺得哪裏不對，他似乎對鬼樓的行動挺了解啊，他不信邪道：“萬一是鬼樓嫁禍給東陵的呢。”
江夜乾眼神有些輕蔑的道：“鬼樓就算抓齊青杳，不管是悄無聲息還是大張旗鼓，嫁禍給東陵幹什麽。全天下的老百姓不知道，各國上層難道不知道是他幹的？他們本質上就一直在擴張勢力，低調中高調不是他們的風格嗎？還嫁禍……我真不知道你這個國師大人怎麽當的。”
被懷疑能力了，厲若玄就不敢再開玩笑，辯解道：“我這不是全方位思考可能性，萬一咱們猜錯了總會冤枉好人的。”
陸厭看着二人頗有些針鋒相對的意思，就插話道：“你們倆說這些廢話之前，到底有沒有想過，若是東陵抓人，目的是什麽。”
“還能是什麽，目的當然是天啓者。策動她成爲東陵的人。”江夜乾感覺跟這倆人說話很費勁。怎麽都這麽蠢。
陸厭皺着眉，說道：“可是沒道理啊。如果真想要策動她，我感覺從你府中将那三個奶娃娃給偷出去，這才是最安全又有效的手段，否則，杳杳怎麽會願意成爲東陵的棋子？”
“……”江夜乾猛地吸了一口氣。
厲若玄的眉頭也瞬間皺的死緊，說道：“直接抓她，确實意義不大。”
陸厭還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就讓氣氛焦灼了起來，他無意中說出了某個真相。
他薄唇微張，秀美的臉上一片傲然，繼續說道：“我自認爲跟杳杳關系還可以，她相信我肯定多于相信東陵的使臣。而且國師大人又是二妞的師父，所以我覺得，若真是東陵幹的，此舉定然意不在擄走她。”
“……”厲若玄的呼吸一下子頓住了。
“……”江夜乾感覺空氣都變得粘滞起來。
厲若玄的唇裏開始呢喃起來：“糟了！！”
“糟什麽了？”陸厭還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引起了什麽反響。
(本章完)